我刘狂以狂刀起家
八道人称嗜血修罗狂一刀
纵横八道诛三宗
疾如风,烈如火的魔道狂刀就是我。
想当年……远冥轩无精打采地望着正中高台上正夸夸其谈自言自语了两个时辰的老者,老者身穿一件破损灰袍,一头白发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漱,鸟窝般的乱发下只能看到一张满口酒气的嘴巴正不停的述说这那无人知道的光辉过去,每当说累了就拿起腰间系着的那一个油光发亮酒壶大饮一口,然后用那已经布满油脂灰尘的袖子擦拭那沾满酒水的胡渣,大喊一声好酒,然后接着述说道,一起站在高台四周的霓霞宗弟子也是一脸的无奈。“怎么没了,啊,没了没了,真的没了。我知道一定是老火鬼给我缺斤少两,不行下次一定要找他算账,看来就这样吧,好久没有说的这么开心了,看来下次要多准备点了,好久没说的这么痛快了,好了,你们现在把他们都带到鬼城去,嘻嘻,希望你们两年后还能站在这听到我说话,我等着你们。”老者拿着酒葫口大眼瞪小眼下,然后又想起什么,跳脚咒骂,又突然抬头对着下方的众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让高台下的众人一阵胆寒,远冥轩感觉寒毛都竖了起来,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全部排好队,每人限领一份,两年后城门会再次开启,你们唯一的任务就是活下去,期间任何妄想脱逃者,杀。”一位身穿黑袍面带魍魉面具,只露出那冷漠仿佛看待死人般眼神的漆黑双眼,后背统一背着一把用黑色布条缠着刀身的暗红大刀,这便是魍魉卫,霓霞宗历届门徒试炼的强者。在远冥轩抬头看着这高约百丈的巨大城墙内心正无比激荡,这就是修仙者的力量吗!传说移山填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神明般的存在。百丈城墙呈现一股灰白之色,但是在越靠近地表之处却有一种暗红色,这颜色不知为什么让自己内心很不安。在城墙中央有一七十余丈的暗红大门,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裂纹,仿佛在述说着那遥远的故事。不知道是否是城门染红了城墙,越靠近城门的城墙那股暗红色也越深沉,远冥轩正排在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队伍里,身旁都是和自己差不多大十四五岁的小孩,双眼无神迷茫,那是对未来或者应该说是现在的无力,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奴***、自己又如何不是呢?呵呵..,远冥轩举起双手,看着自嘲的笑了笑。
“时辰到,开城门!”,巨大的城门上忽然出现了一个血红大字,鬼,仿佛有什么要流淌下来,在鬼字出现的一瞬间,一股浓郁到让人反胃的血腥味迅速贪婪的吞噬着周围一切,乃至就连天空都有一点泛红。过了一会,当整个天空仿佛都要滴血一般时,城门散发出一团乌黑光芒,就在光芒一接触血红大字的一瞬间,鬼字的所有血液都仿佛都抽干一样,迅速暗淡直到消失。而城门则更加鲜红,直到整个城门都仿佛用朱红漆粉刷数遍一样,城门缓缓的打开着,在城门打开的一刻,有一股腐烂般的恶臭从城门涌出,顿时在前排的一些人立马蹲下干呕,城门边的魍魉卫看了一眼众人不屑的哼了一声。
“东西南北四大城门已开,门徒试炼现在开始!”远冥轩躲在一座坍塌了半边的围墙所形成的一个半封闭的空间里抱着一把用破烂布条缠着的铁剑,只有才能让自己感到那么一丝可怜的安全感,远冥轩喘着粗气,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这已经是走进这座地狱的第8天了,刚进来时一切还好好的,但是当每个人打开门口发放的包裹时一切都变了,因为包裹里的物品每个人都不一样,有的是刀剑,有的是馒头,烧鸡。而有的却是空空如也,但是在包裹内面都无一例外写着一行血红大字,“城中高塔,以颅换物”至此每个人在别人眼里都只是食物,于是在第1天晚上选择最先动手的反而是那些包裹里什么都没有分配到的人,为了活下去。当第二天所有人都感受到那一丝杀戮前夕的血腥,于是所有人都相互分开,第一场真正的屠杀开始了,远冥轩还记得就在那晚,他躲在一堆破碎的碎砖瓦片下,就算瓦片上被数人踩过,厮杀,倒下。上面的鲜血从瓦砾的缝隙里流到远冥轩的脸上,远冥轩知道一定是因为失败者头颅被砍下,这一幕他已经见过多次,只因为那一句“城中高塔,以颅换物”,所以会有如此大量的鲜血流出,远冥轩紧咬着下嘴唇好让自己不哭出来,鲜血染红了他的整个头部,不知是瓦砾上的那具无头尸的最后的一点温度,还是远冥轩自己咬破了下嘴唇。远冥轩很想哭,记得最近的一次哭泣还是四年前。如果想活下去那至少要两天杀一人,才能保证自己不被饿死。进入鬼城的第五天,远冥轩终于找到了一个目标,一位两败俱伤的胜者,远冥轩还记得在自己用剑插入对方胸膛时对方看向他那一丝诡异的眼神,那是解脱,也是嘲笑,嘲笑远冥轩也嘲笑自己,嘲笑这命运。远冥轩在那一瞬间茫然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极北处,在一座万丈雪山之巅,寒风呼啸,仿佛可以冰封世间万物。有数人,盘膝坐在万丈之巅,所有的狂风暴雪在靠近此地百丈处便会无故消散,一共八人,八人分别占据一个方位,他们的存在仿佛连天地都在颤抖,所有人方圆一丈的空间都在扭曲变形,更加诡异的是这八人身体虚无,仿佛并不存在一半,就像一路青烟随时会被风吹散。在正南方的一位白须老道睁开了双眼,精芒闪出,就连这狂风都为之一静。望了望天,然后慢慢的闭上双眼,狂风这才恢复。仿佛咯此人不愿,风不可起。过了一会,老道缓缓开口道。
“最近那些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了。”
正南方的一暗金雾气内只能分清是一女子此时抬起了头,叹了口气。
“你还是放不下吗?都已经一千年了。”
“你又何尝放下,否则你又何必每百年都来此地相聚。”
.其余六人仿佛都被这话勾起了什么往事,都望了一眼正北方的一位至始至终都仿若仙游的一名中年书生,书生被众人注视着也睁开了双眼,那双眼包含着沧桑与智慧。
“已错千年,何必一错再错。”中年书生自嘲的笑着。
“何为对错?只需对起本心,错既是对,对亦是错。”
白须老道望了书生一眼,再环视众人,“诸位如何?”
“树大招风,树枯落叶,千年之事何必再提。”正东位一位头戴斗笠的麻布披身的老者仿佛也不愿在这千年之事上多谈,也知众人只是在等一个开头人,既然如此这个罪人就自己来当吧“此事老夫赞同。”
“附议。”“附议。”“附议。”“附议。”麻衣老者望着最后一位中年书生,中年书生也复杂的望向老者,皱着眉头。深沉的传出了他的选择“此事我赞同。”麻衣老者笑着点了点头。一阵风吹过,雪山之巅只剩寒风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