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们一家是在饭馆吃的,三个人吃完饭后都顶着一个圆的跟皮球一样的肚子出了饭店。
虽然今天是星期天,但汽配店里的生意依然需要坚固。因为这是夫亲在公司破产后的第一次重新经商,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爸爸在路口拦了一辆滴,没说什么就回去了。整个表面中,一下子就只剩下了我和阮曼卉。
我们两个漫步在返回的道路上,路旁有绿草如茵的圆形花坛,花坛里的水仙正肆无忌惮的开放着。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用词后,终于还是问出了哪个心酸的问题。
我语气沉重的说:“我前几天看见江承弼了,他过的挺好的。”
街道拐角的风声呼呼的响着,穿过我们的头发,穿过这时间所有的烦恼和困顿。
然后我听见她装作无所谓的声音:“哦”
“你不关心他现在在哪里么?或者他变帅了还是变丑了?”
我不知道我此时此刻问的这个问题,在以后的无尽岁月里只要我一想起它就会后悔的想要锤胸钝足。
“我为什么要关心?”她揉了揉眼睛,然后用湿润的双瞳看向我:“我是他的谁啊?他又是我的什么人啊?”
话说到这个地步,我已经知道了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原来,她早就已经比我先一步体会到了在心上捅一刀的刺痛感。
一瞬间她失控揉了揉自己有些毛躁的长发,然后一板一眼的继续说道:“他懂个屁呀!人生又不是我能够选择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他要选择这样子残忍地离开我?”
“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你不知道的。你别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一边说一边走进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人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从来都不是简简单单的说做就去做,因为我知道除非当事人的心里真的放开了不然其他人怎么说都没有用。
这世界真的很残酷,残酷到我也不想要再相信爱情了。哪些轻易就脱口而出的诺言,像是到了冬天永远都要冬眠的动物,怎么哄它们醒来都没用。
阮曼卉尖着嗓子,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心里的崩塌:“你不明白!你真的不明白!我有多喜欢他,没错我以前的确很虚荣,可是后来我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他还是要离开我?”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深圳的空气里,隐藏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味道。它像是有人恶意的在天空中撒了一大把迷失香,让爱与恨一共被激发。
“没关系的,你不是还有我吗?再说了,这世界上唯一可以超越爱情的东西就是亲情了。”我低下头望着自己干净的帆布鞋,打气一般对她安慰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就别难过了,他和那个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在教导做的那段时间里,我无时无刻都在相信着他对我的诺言,我甚至幻想到了在我出去的那天他一定会亲吻着我的额头并给我说我好想你。可是谁又能知道呢,他带给我的竟然是这么一个残酷的答案。”
爱情这东西就好像走马观花,一路上走走停停并且盲目地寻寻觅觅,遇见了好的人是运气,遇到了坏的人请你也不要伤心,因为这些人早晚会退出你的生命,成为让你幸福的铺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