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并不依赖罗婉淑,而此时此刻我又回忆起了罗婉淑。
我很想立刻掏出手机给她打一个电话啊,可惜的是她前几天刚去了青海目前还在那里逍遥快活呢。
处于不想打扰她的目的,我还是放弃了给她打电话的念头。
实际上导致我这种想法的直接原因是因为,在两个小时前我和方女士刚刚发生了一场世纪性的战争。
我在苏荷酒吧花光了从爸爸皮包里偷来的最后一点钱,现在我成了身无分文的乞丐。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每次和方女士冷战我总是第一个先投降,但是这次我认为我真的没有做错。
17岁的女生,行走在18岁的开端,渴望自由并且时常在梦里总会想象自己是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想要飞到远处的高空。
我拿起口袋里的手机,手机上的屏幕闪烁着冉冉的白光。
滑开手机的主页,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屏幕再次和这寂静的黑夜融合在一起。我抬起左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睛,再一次重新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嘶”的一声,我吃痛的叫唤着。深刻的感觉到从脚底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这才醒悟不由的暗暗骂着自己当初为什么要不穿鞋子就出来。
青春只是叛逆的过渡期,只有在经过无数次莽撞和偏执中我们才能得到成长。
我并不是多么十恶不赦的人,只是喜欢把青春渡成一片片金色的海洋。在海洋里我是自由穿梭的游鱼,贪婪的吸附着海水而活。
正在我发呆之际,一辆黑色的奥迪从我身边经过发出咔磁咔磁的声音。
看起来它好像是前轮陷在了前方的泥潭里,透过车窗上的玻璃看过去车主正在埋头苦干的踩着脚下的油门。
我站在原地等待了好一会,终于车子才得到了解救。
可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裙子上就被染上了屎黄色一般的泥巴。
“我天!这到底是造的哪门子孽!”我暗暗的在心里想到,随后气愤的想要追上那辆奥迪。
可是无奈自己没有穿鞋子再加上脚底已经冒出了涓涓的鲜血,我只好暗暗的在心里咒骂了那个车主好几遍。
越往前走脚底的刺痛越来越强烈,我蹲在市中心的百货商场门前。倔强的一遍又一遍的用手擦拭着裙子上厚重的泥土,可是那泥点子好像在跟我开玩笑一样怎么也不从我的裙子上消失。
“我靠,王八蛋!我这条裙子可是维沙曼的!”我抿了抿嘴唇骂道,边说着边泄气的捶打着百货商场门前的充气 玩偶 。
正当我对着那个 玩偶 发脾气的时候,突然一个人握住了我捶打着的双手。
只见他将我的双手从可怜兮兮的充气 玩偶 上移开了,而正当我纳闷的时候那个人却比我先一步开口了。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一个非常有磁性的男声从我耳边响起,犹如摩擦至久的老旧CD盘。
一听这话,我终于忍不住自己想要发泄已久的坏脾气:“你他妈是谁啊?要你管!大半夜的装什么英雄!”这句话刚说出口,我就后悔的恨不得钻到百货商场的地缝里。脑海里思索着,自己这样是不是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我以为那个人会二话不说冲上来把我的脸抽成一张猪脸,可是却意外的听到了扑哧一声。
我疑惑的抬起头看了看他,他很高身板犹如一颗笔直的白杨树。
我不由的抬高了脖子望着他,一双水雾般弥漫的眼睛瞬间映入我的眼帘。
皮肤白皙的男生,五官中透露出一丝俊俏。我呆呆的看着他,一时间竟看呆了眼。
他慢慢的靠近我,我跟着他的脚步慢慢后退。“你干嘛啊?多管闲事!”我吐了吐舌头说道
我不知道他接下来到底要干嘛,我们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着。
直到被他逼到了商场门前的死角里,
我冷冷的看着他脸上毫无表情,手上一发狠硬生生的推了他一番。
可惜的是他的力气太大了,比我甚至要大的多无论我怎么推也推不开他。
“你对我有意思啊?”我强装镇定的问着他,其实心里面却跟堵上了一块大石头一样紧张。
“我对不穿鞋就出来的你提不起半点兴趣。”他对我笑了笑,然后缓缓的从NIKE挎包里抽出了一张卡。
那张卡就算是丢了我也记得住上面的图案,那可是一张金灿灿的VIP卡啊!
我咽了咽一口口水,默默的思考道:“虽然我家现在变得很有钱,但是绝对没有到家财万贯的地步。而这个人居然有那张金卡,全市拥有那张卡的估计只有不到五个人所以我猜想到此人一定大有来头。”
我看了看这张彰显着他身份的卡,不由的透露出我的拜金本性来了。
“你怎么会有那张卡的?难道你是小偷吗!”我拍了拍身上的灰问道
“废话那么多干嘛,走我带你去买一双鞋。”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着他走。
过了一会他又继续说道:“你脚踝那里流了好多血”我低下头,这才看到刚刚被我忽视掉的脚踝脑神经不由的 抽动 了一下。
心里升起了一阵阵感动,因为从小到大就连方女士也没有对我这么体贴过。
我看见他从挎包里拿出了创可贴,创可贴上的图案是一串英文字母看的我都头晕。
随后他的手触摸到我的脚,又慢慢的将我的脚抬到了他的左腿上。
他为我处理伤口的时候带着春风里的温柔,动作缓慢很快就帮我止住了一大滩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