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那件事之后,脸上依然是布满了愁容。
我很想问问她关于江承弼的事情,却张了张嘴又预言而止。
对于她来说,不管是那件事,还是那个人。都成了紧闭的柜子,尽管里面有再多好看的衣服,她都不愿去打开了。
年中的时候,阮曼卉去理发店剪掉了原来的长发,变成了和我一样干净干练的短发。
走出理发店的那天,我问她:“你是怎么想的,你舍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头发,咔擦一样就没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像一潭没有波澜的海水,平静的有些反常。
“我知道的,你因为我放弃了自己最爱的长发,而我也想体会一下你当时的感觉。你知道吗?当时你在天台上潇洒的掏出一把剪刀的时候,我吓得以为你要拿剪刀伤害自己,却没料到你只是毅然决然的剪掉了自己的头发,你当着我的面,说怨恨我们为什么什么都是一样的,发型,眉毛,眼睛,包括小时候穿的裙子。”她怔怔的说着,眉眼里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语气显的有些不自然。
我翘着二郎腿,摆出了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大人不计小人过的陪你去剪了头呀!不然你觉得,那件事会成为我们一辈子的隐痛?算了吧,我已经忘了,就不要再提了。”
我看着她剪的有些零散的头发,脸上还有些没有扑掉的碎渣子,一个向前,帮她拍下了那些碎头发:“嘿!小邋遢!”
阮曼卉轻轻的笑出了声,清脆的声音像山林间的鸟儿。好听极了。
她对我说:“那我要谢谢你咯。”
我们是双生,是姐妹,是一辈子的家人。
落叶在空中反转了几圈,最后还是会潜藏在泥土之中,落叶归根,我们的亲情不会换季。
再过几天,我就要去韩国接受脸部治疗了。这意味着,我终于可以摆脱带口罩的阴影了。同时也代表着,我和刀疤女这个称号说拜拜了。
然而在临去韩国的那天晚上,曹淑女突然对我来了一句:“我陪你去吧,一个人多孤单啊。”
是啊,一个人真心孤单。虽然我特别想拒绝她的请求,但是在她的软磨硬泡下我还是妥协了。
我跟她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去干嘛,肯定是想去韩国钓个小帅哥!就你那点小心思,我早都看穿了。”
得到的回应,是她捂着脸痴痴的看着我:“你也太神了吧?看来以后我的秘密都藏不住了!”
我虽然不知道曹潇潇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我也大概了解了个一知半解。
从少个月开始,她就每天愁眉苦脸的泡在寝室里不出来。和我一起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也只是低着脑袋默默的夹着青菜,从前那个无肉不欢的曹潇潇去那了?从前那个没有肉就拒食的她去哪了?
总结了以上观点后,我和拐哥他们一致认为,曹潇潇这货绝逼是失恋了!
旧情难忘,深藏心底,可是这情也该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