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陈小可……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即使靠了近,上神仍然未发现她身上一丝一毫的鬼魅气息。
可因着他的靠近,陈小可却莫名的手脚颤抖。
这个时候一只手救死扶伤的稳稳的放在她的肩上,陈小可她不抖了,她用崇敬的
目光望着她身侧的人,鼻音浓重:“医生。”
那般的目光,是卑贱的低下者对孤独的上位者的仰望。是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女人对男人的无比热情的爱慕,她小心翼翼不愿被知道,却掩藏不住她情意的分毫。
可那被以凝望的男人,满目的柔情蜜意,却皆是谎言,不过是这痴傻女人的虚妄。
上神冷漠的看着,陈小可也好,陈可薇也罢,在他眼里,微不足道。在瞿戍眼里,更是犹如蝼蚁般低贱。
上神大人准备叫他一声,看他应不应,叫他啥?繁浅迷?生疏了吧。浅迷?恶心巴拉。儿子?儿子不认他啊。
“小魔君。”最后上神这么叫了,主要是满满的宠溺。
瞿戍没得个反应。也是,他伪装技术好,你叫一声他就应,他傻啊!上神觉得自己脑子秀逗了。
瞿戍自顾自的来回走动,这个屋子里只有他和陈小可。
他肆无忌惮的说着自己想说的话:“这次回去,我首先要去见小墨的父母亲。”
陈小可只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时不时向他递去一本文件。并不去问他以何种理由去见一位花季少女的父母。
上神闻言,虎躯一震,立马竖起了耳朵。他站在对立面,与他们二人之间隔着蓝色面的长桌。他一身褐色,他们一身白。
上神紧绷着神经,听着瞿戍接下来的话。
瞿戍望着对面墙上的视力表说:“不知道能不能让他们满意。”瞿戍整理病例的手顿了顿,他摊开手掌心与蓝色桌面相贴的动作被无限的放慢。“她父亲的权术谋略是这世界第一人,也是这世上最尊贵无匹的男人。同为男人,我敬佩他。同为男人,我比不上他,而我仅仅这双手,能够保小墨一生无病无痛,也许可以让他看一眼。从父亲的这个角度来说,不知道他是否满意我……”瞿戍垂下的眸子,看不出什么。目光似是落在那手上的。那手太白了,太干净了。没有长指甲,没有修饰品。满是消毒水的味道,似乎与生俱来,仿佛手背脉络了流着的是特别味道的血液,特别的、消毒水味道的血液。
什么意思?要去提亲?难得的,上神脑子不太好使了。
可你从他的表情里完全看不出来什么,瞿戍也是,能看出来什么?他多么渴望得到佟墨父亲的认可,他又是多么的忧心?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过是你在演习,我在看戏。
上神呢?他没有冲动,没有失魂落魄,不过是佟墨在他的心里还没有到那种地位,可以为她不顾一切,要强势的把她占为己有的地位。他不嫉妒,自然的不会浪费表情。
他只是在描绘身披大红色钗钿嫁衣,头盖盖头的佟墨,在高堂上与人拜天地。从脚底的红绣鞋开始,小巧玲珑。层层压叠的霞衣裙摆随着动作,摇摆荡漾。掩藏在袖口下的手紧紧握着布罗绸缎,手指白皙纤长,绸缎在手,丝滑细腻,不堪一握。盖头之下,瞧不见脸。绸缎另一侧,新郎高大健壮……
在他的空间里,存着一套新郎服,每一针每一线,密密麻麻。每一个花纹,皆是栩栩如生。
她双手捧着折叠整齐的婚礼服,对他说过:“妾于汤中山,盼君假绛色公服亲迎……”
只是他没有穿上。满载着她的爱意的婚礼服,在角落里无人问津,被他遗忘。
他所幻想的高堂消失了,周围的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广阔的天地,粉红色的格桑花田。盖头之下新娘的脸,无比熟悉。绸缎那侧的新郎着绛色公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