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他竟然要走,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说要走?在她决定要踏出一步的时候
佟墨暴跳如雷,吼他:“滚。”她真是有够自作多情的
上神忍辱负重:“滚之前,劳烦你将水苍玉交给我,我再走。”拿不到,就不滚。
他向着佟墨伸出了手,手心朝上,那手心纹络分明,生命线出奇的长,爱情线分出了一个小岔。是否那过往的一段就是这个岔,还是这个岔是她?他要与那位繁苏重归于好吗?
佟墨越想越觉得,她就是那个岔。他现在不就是要走了,相处短短的两个月不到,在他三四十万长度的生命里根本不足挂齿。
佟墨甩力抬手,横平食指指着门口,快速的说:“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不行,不能就让他这么走了。佟墨动起来了。
她看着弱不禁风,劲儿倒是不小。佟墨扣住上神略瘦削的肩, 一个反手,将他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那位上神,他是打不还手,只要佟墨肯给他水苍玉,他摔几跤没什么大不了。
男儿生当如是。
佟墨见着上神真在地上躺着,就愣眼了。他、他不是战神吗?这样子的也能出去斩妖除魔,逗妖魔鬼怪玩儿呢这是。
佟墨尴尬的摸了两圈鼻子,人摔都摔了,架势别丢了啊。她拍拍手,用的劲儿特大,屋子里甚至有回应,她手掌心已然拍红了,却嚣张的很,说:“现在可以滚了。”
真该学学怎样不用大劲,就能拍出响掌来。手背在身后,悄悄的搓了搓,靠,真疼。
上神手不撑地,两腿蹬着,就把一米八个头的自己给竖立起来了。佟墨就道:这腰好啊!
地不干净啊,上神把背对着她的时候,黑色的衬衫上,一块沾灰的,清晰可见。佟墨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哎哎哎,先把灰擦掉啊。
灰没有擦掉,上神就走了,佟墨立马长长的咝溜了两声,再收回手,继续搓。“疼疼疼。”
搓完一组,摊开着抖动,再搓二组……
佟墨走到水池前,打开水龙头,用凉水冲。上神是走了,不是彻底的那种走,他还会回来的,只要他所说的水苍玉还在她身上,他就会回来找她。她便只要拖着不给,就能轻而易举留着他。她笃定了上神不会抢……哼,不对,他抢过一次,没有成功。
老男人的可信度是打了个折扣,没错,抢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又如何,他抢不到的呀,据说她身上有封印。
怎么也不能说自己无耻。你不无耻,等着别人走掉,然后再无后续发展吗?她不要这样子。老男人是她迄今为止,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人,有她不知道的深刻的羁绊在这缘分里面,还有一次次莫名的心脏加速跳动……都要搞明白。
搞不明白也没有关系,就让他只能在她身后面,哪儿也去不了。
偶尔,矜持要放放,无耻要拿出来……
她不能让他走的,就算最后真的要走,也要留下点什么东西在她这儿。物质上的,她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