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不说,佟墨给他贴的新标签是怎么也撕不掉了:小气吧啦的老男人!
不就是摸了下屁股!说准确,那都不叫摸,就是碰了一下!
她指了指,道:“这牌子给摘掉吧。”竟然好脾气的没有发火!还不是因为吃了满勺的豆腐。
瞿戍奇怪着,记忆之中,她是那样的佟墨。说她学习不好的,能甩你一脸的白眼。说她狂傲自大的,她就能骑到谁家老子的头上去。这样的事不少见,偏生对上神就例外了!
“手腕红肿了。”这样能引起佟墨的愤怒吗?瞿戍担忧着。可就是见不得她对他格外的包容!
“小事。”佟墨揉了揉,便将手插进裤口袋里了。她特意把下摆捯饬的蓬松些,将手腕盖了住。脚底生风似的回到了车里,发动机呼呼运转。
上神没有看见那处。兴许他自认为的浅力道,对作为脆弱的凡人佟墨来说,还是不小的。
是常有的。繁苏总是要粘着他,他也喜欢被她粘着。甩手推开她,就只是挠挠痒样的,这样子与她嬉戏调情。
突然就愧疚了!那位上神袖子了备好了伤药,跟在她后面。去到副驾驶门口站着,这门,是怎么开来着的?
竟然就这么掀过去了。瞿戍愤愤的,不露于面。
上神大人对着副驾驶的车门发呆,哎呀呀。脑子里飞快的闪过曾经的幕幕。大马路上,佟墨开后车门,把他塞进座里。大楼下面,她开车门把他塞进车里,随后她坐到了邻座的位置。今晚还有一次,在邻座,佟墨的手放在他的左侧。他想起来怎么开得了。就是这个开关,向上一提,伴随着一声咔哒,门开。
上神大人喜形于色,他就是这么聪慧过人!他要上手了,瞿戍赶来了,还赶在了前头。上神愣愣的,就见他二话不说,进了去,再把门给带上了。
上神呆立在马路边的行道树旁,影子落在了树干上,凹凸不平。
佟墨全程观看,上神傻乎乎的样子听可爱,她没一点要上去帮忙的意思!这见瞿戍进来了,她突然就想把人给踹下去!
还纠结着要不要,她就听见瞿戍为她打抱不平的说:“这个男人事事靠着你,便不提了。还对你动手,你就没个恼火吗?”
佟墨愧疚的简直不能直视瞿戍,她却也不接着这话。只是说:“你说话好文绉绉捏!跟个古人似得!”
瞿戍一愣,随即说:“这么肯定,说的跟你见过古人样。”这才是瞿戍的说话调调。
“我当然见过啊。”佟墨眼睛亮晶晶的,欣喜的说:“就是这个文绉样。”他到底说话是个怎样的文绉样啊?佟墨竟然想不起来,唯独记得他安静的模样,像是清风样,或是从你身后吹过来,脑后的马尾向前拍打着脸颊;或是从前方迎面吹来,吹散乱了刘海,吹成了中分。
一下子,她的心情就美妙了。掀开了车底盖,瞬间变成酷炫的敞篷车。她轻快的招呼上神,说:“一个跨步进来啊。”
“快跳进来坐下啊。”佟墨又说了一遍。他的反应总是这样子迟钝,怎么可能是挥剑除魔的战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