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我本来就不是自愿参加举剑会的。”古祁厢一脸轻松地说道。她是被家族强迫着参加的,否则她才不会参加,这种虚名,她不在乎。至于最后夺冠后,可以担任前线的军官的奖励,她也不在意。战争什么的,她最讨厌了。
“连基本的胜负欲望都没有了吗?”笛影道。“你就算要败,也不该败得这么狼狈,才第一轮而已。”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就算我去求他公平的打一场,他也不会同意。”古祁厢道。她说的是实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无可奈何。
“我帮你。”笛影难得的热心了一把。大概看上去是热心,自己大概装出了那种热心的感觉吧!
……
擂台下,远处的一个角落。
示紫的嘴角上翘,依然看着笛影。“开始放鱼饵了。”
……
“要怎么做?”古祁厢问。
“他找上的只是一个有十几人的团体而已,我们去找一个人数更多的团体不就好了吗?以你的名声,一定会有团体欢迎你加入的。”
“不行,这样还谈什么公平?”古祁厢不愿意。
笛影嘴角不经意地抽搐一下,主要是公平这两个字太可笑了,差点没忍住笑。“没问题的,那十几个人看到我们这边人数多,就不敢动手了,而你再下令我们这边的人也不能动手,不就可以得到公平了吗?”
无论怎么样,表面工作得做好,否则大鱼不会上钩,没有足够肥的鱼饵怎么行?
笛影废了一会儿口舌,终于说动了古祁厢。
先让她出面,去接触一个有着四十多人的联盟团体。
人数越多,就越安全,也就最容易度过难关,所以为了召集更多的人,这些联盟团体几乎是来者不拒,好坏通吃。
当这个有四十多人的团体发现古祁厢地靠近后,最先有的情绪是警惕,无论她露出多么友善的表情,那些人只会本能地后退。仿佛不是一个美女正走过来,而是一头猛兽扑过来。色迷心窍是那些自负拥有压制对方的修为的人才拥有的,弱小的人只有恐惧。
好在她及时说明要加入团体的意图。这可是一件大好事,不容错失机会,古祁厢还有其他选择,而他们没有,有了古祁厢,他们就离赢不远了,事实也是如此,擂台上,目前还没有人能够凭借实力,对抗古祁厢加上笛影和这四十几个人。
他们装作思考了一阵,最后所有人都点头了。一切都按照笛影预想的情况发展。
“那我们去——”古祁厢满意地点了点头,正欲说让大家帮忙,去牵制住日仓独的联盟团体。笛影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自然地接过她的话,内容却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看到那边的一个团体了吗?只有十几个人,我们先灭掉他们。”笛影道。笛影将与日仓独悄悄接触过的那批人推了出来,只是没有说明日仓独和那批人的特殊关系。
“……”这些人有些迟疑,但在笛影视线的不断打量之下,他们还是点头了。
笛影暗道:四层!离钓到鱼,完成了四层。
古祁厢却有些不理解,趁大家都没有注意,悄悄问了笛影一些东西。
笛影道:“我之前一直看着这四十几个人,他们很谨慎,不会轻易出手的。比赛开始后,他们只灭掉了一些主动攻过来的人,从没有主动挑起过战斗,他们想保留实力,到最后人数不多的时候。现在若是告诉他们,带领那十几个人的是七大家族的人,你认为谨慎的他们会同意?”
古祁厢似乎想到了什么,没继续问下去。
四十几人始终没有注意到,一直站在一旁日仓独与那十几人有着某种联系。他们想突发攻击,以快制胜。以人数压制的话,很容易办到。
计划很成功,十几人中,三分之一的人都在刚开始的一瞬间被击倒。
笛影暗道:五层!
这样的行径激怒了日仓独。都被欺负到头上来了,而且都是些杂鱼。是可忍,孰不可忍,只不过他还没有意识到古祁厢跟在一旁。他狠得打出一拳,刀一般锋利的风暴环绕拳头。无数的风越来越盛,越来越大,已超过两个人的大小了,托着尾巴,若蝌蚪的形状,若猛虎的力量。地面的坚固石板都被一瞬间割碎。
紧接着,狂暴的力量脱手而出。
冲在前面的三个人,还未被风暴击中的时候,已被其带来的颤动轰飞。实力差距尽显。
“住手!”古祁厢无法坐视,让笛影救下被轰飞的三个人,自己接上日仓独的攻击。
洁白的光点源源不断的从她身体表面飘散出来,填满周围的空间,像极了霜雪。飞霜之名因此而来。
“凝!”古祁厢低叫一声。身边的光点都如受到了牵引似的,飞向一个方向,同时,更多的光点从她体内更加快速地冒出来,周围温度骤降,地面都被冻住、结冰。
光点与风暴相撞,被割碎的地面与被凝固的地面相接。
两相抵消。
“快看!他们动手了,夺冠热门在第一轮就对上了。”场外的观众欢呼着。
笛影暗道:七层!
示紫暗道:鱼儿盯住鱼饵了!
在场数百人,也许看穿这时攻击的真相的人,只有两个,的确挺悲哀的。
笛影急忙走到最前方,朝日仓独阵营的幸存者道:“你们已经溃不成军,还要再出手吗?”
他们明显很有“眼力”,看到笛影身后的四十几个人,腿都吓软了,只好见风使舵地低头沉默。——无论日仓独看着他们的眼神多么可怕。同时笛影也将自己阵营的四十多人逼了一把,已经被日仓独盯上了,不得不战。
“孬种!”日仓独给出评价。他对那些杂碎彻底放弃了希望,或者说一开始就没给予过希望。“算了,你们一起来吧!我接着——”
古祁厢摇了摇头,道:“你误会了,我一个人和你打,他们都不会动手。”
“什么?”这句话不只是出于日仓独的口中,所有听到的人都不理解,无论是处在她阵营的人,还是周围的观众。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这又是何苦?
“你认真的?”日仓独道。他扯了扯嘴。
“当然了。”古祁厢道。她瞳孔中的认真告诉所有人:自己没有骗人。
她这么明目张胆地说了那句话,就再也无法收回去。要是违反了,在场所有观众都会骂她卑鄙,这种事可不是聪明人做的。同时,也将日仓独逼到了不得不应战的地步,被这么多眼睛注视着,他没有后退的余地。“那就来吧。”日仓独摆出迎击的姿势。
笛影暗道:八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