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杜氏和傅老爷才放她回去,临走时傅楚楚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爹娘,楚楚走了”言下之意是这两位就不能送一下。
当然是不能让傅楚楚如愿的,她看了眼幽深的前路又看了眼准备携手离开的傅家两老,白天她都见不到能找到路,更别说晚上,她怎么就那么苦,别人穿越不是第二天就嫁人就是穿越成婴儿,她穿成一个还未出嫁的成年人也就算了,她居然蠢到忘了装失忆!
她两眼一翻,假意昏了过去,要是再来一次她保准会装上一装。
“不好啦,小姐晕倒了”
戌时,整个傅府更添暗色,整个府邸笼罩在雾气中,与西苑的乱中一团比起来,东苑就显的格外静谧了,偶尔笼里的白鸽会发出咕咕声。
傅岩似刚刚沐浴过,此刻正端坐在书桌前,苍劲有力的手在案上书写着什么,未干的墨色的长发静静的披在背部,时不时有阵风吹过,吹起他的发,久久不肯离去。
门口响起三声颇有规律的敲门声,三声完毕那人的声音才响起,“爷,小姐昏倒了”
傅岩写字的手一顿,未答话,随即写下最后一个字,起身行至鸟笼旁,拉开笼子,抬起手待鸽子飞至食指上,他才把刚写完的信件卷起来绑在鸽子腿上,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白鸽的头,“真有趣,不如去看看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他将手往前轻轻一送,白鸽便飞了出去。
傅楚楚是想再被送回房之后就假装醒来的,奈何二老没给她这个机会,她这一昏吓坏了傅家二老,她人一着地就喊人去叫住在府里的徐大夫了(傅氏打算等傅楚楚完全好了在请徐大夫回去),所以傅楚楚刚被人抬上床徐大夫就来了。
“徐大夫快帮楚楚看看,这好好的突然怎么就昏倒了”是杜氏的声音。
傅楚楚刚想睁开眼睛手上就被搭上了一件凉凉的东西,大概是丝巾之类的,而后徐大夫伸出两指探上了她的脉搏。
徐大夫一探上傅楚楚的脉搏就咦了一声。
“怎么了,小女不会有事吧?”这下连傅老爷都忍不住出声了,他这个女儿从小健康的很,谁料想这次竟然会这样让他揪心。
徐大夫伸回手,起身对二老道,“傅小姐的脉象强而有力,脸色红润,不像是个体虚之人啊,老头我实在想不出小姐为何突然昏倒”
徐大夫的这一番话听的傅楚楚眼皮抽了抽,他当然不知道她怎么会昏倒,那是因为她是装的嘛,睁开眼吧,他们问起来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傅楚楚刚要睁开眼睛,傅岩进来了,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傅岩,谁都没注意傅楚楚睁开了眼睛,她酝酿的一腔情绪随即付之东流了。
傅岩突然看向她,不知为何她居然有种心虚的感觉,没来由的闭上了眼睛装昏,他看见了?傅楚楚心中打起了小鼓。
傅岩轻哼了一声,微不可闻,“爹,娘,不如让孩儿试一试”
“你?”杜氏有些怀疑的问道。
“傅少爷博闻强识,也许有办法也说不定,老头我是无能为力了”徐大夫摸摸胡子赞赏的说道。
“好吧,岩儿不妨试试”
刚刚视线明明和他对上了,他为什么还要这么说?感觉到眼前的烛光被遮住了一大片,傅楚楚微微皱起了眉头,突然一种酸痛的刺痛感从眉间传来,“啊……”她不受控制的叫出声,猛地睁大眼睛,不出意外的对上了傅岩如黑曜石般的眼眸, ;她愣住了,这人也太好看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