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您，有事吗？”她几乎是小心翼翼的问，不知道会得到怎样的回答。
那个老人的独眼略微眯起，那股阴冷还在，不过似乎好了些。
“你看得到，对不对？”他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啊？”
驼背人目光转向远处的高墙，刚才，罗小夜正在看着的高墙。他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
当再次转回来时，又变为了岩石般的纹丝不动。“你走吧，走得远远的，别再回来。”
轰的一下，罗小夜脑子一下子蒙住。“我，不太明白。。。。。哎，大叔，话还没完。。。。。。”
那个驼背人却不再理她，转身，拖着那把乌黑的扫帚，驼着背，看起来无比萧索，慢慢消失在花木后。
他刚才说看得到，是说那些鬼魂？
难道，他也看得到？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看得到的？
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身上有如此阴冷的，仿佛来自地狱的气息。
是的，地狱，那是死人的气息。
罗小夜不由又打了个寒战。
双手环抱在胸前，她感到丝丝的凉意，正在慢慢沁入自己温暖的心脏，直到将她整个心脏，整个身体，包括骨髓，全部冻冰为止。
####
下午又上了四节正课，两节英文，两节化学课。
位置是君雅诗自己要求调换回去的。不知道是谁给她施的压。
上课时候，罗小夜发现，全班除了她，几乎没有人在听课。
这些纨绔子弟，都是二世祖。玩手机，看漫画，传纸条，说悄悄话，打瞌睡……什么都干完了，但就是不听课。
好容易下课铃响，一秒内，全部走光。教室里只剩下罗小夜一个人。
她慢慢收好书本，走出教室。
走廊尽头，一个瘦削的身影，正靠在那里。
罗小夜目不斜视，打算装作没看到，正想走过去。不料被叫住。“罗小夜！”
她诧异的看过去，走廊里只有他们两人，而宋瓜瓜正在看着他。看来是逃不掉，只好停下脚步，说：“什么事？”
宋瓜瓜慢慢转开视线，仿佛不屑于看她，眼睛看着远处蔚蓝的天，上面飘着一朵棉花样的白云，正午，正是阳光最烈的时候，初秋的阳光有点斜，落在靠在栏杆的他的脸上。侧面看去，他鼻梁高耸，嘴唇薄削，脸虽瘦了些，不过脸颊充满了弹性，脸上布满了淡金色。
罗小夜暗暗想，难怪君雅诗这样看重他，倒也是人模人样。
不过，即使他外表如玉，却也是败絮其中。
她正想着，冷不防宋瓜瓜转过头，看向她。来不及收回视线，她看进那双漆黑的眼底，黑得仿佛宝石般，上面还闪耀着闪亮的钻。只是这样一双眼睛，便足够耀眼。
一瞬间，罗小夜感觉脑子里一炸。急急转开视线，她极力表现得若无其事。“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你管不到我。”身后，一个声音道。
“什么？”罗小夜忍不住看向他。
他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我说，不要管我。如果你敢给爷爷打电话，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