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你是女真族的！只是你不肯承认这个事实！”郝洛双眼赤红。“你们女真族被魏王灭族了！这场屠杀，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夜。额尔古纳河的河水都是红的！”
他放开她，转身，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表情。“中原对我们部族的欺凌压迫，一直没有停过。无论魏朝，还是光王朝。”
“你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冰。这就是原因。我也是那个争夺领地的豹子，至死方休！”
司马黛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无法成语。
轰隆！
漫天的闪电，终于倾泄而下，仿佛要用它积蓄已久的愤怒，劈开大地！
“……你走吧！”司马黛忽然上前抓住他手臂。“现在走还来得及！”
郝洛浑身一震。回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你的大军抵挡不了姬光的进攻。若你的部下阵亡，乌桓族也就等于灭族了。”
郝洛微张的薄唇动了动。
“报告～!”
两人看向山下，一匹精壮的马载着一个士兵，自山下上来，马的嘴里喷着白沫。士兵踉踉跄跄跳下马来，头发衣服散乱。“敌军已过西北两郡边界，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后抵达！”
郝洛远眺广阔的地平线，那里，此刻空无一人。“来不及了，冰，来不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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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羽完全不知道姐姐的担心，正要下令进攻。
就在此时，忽见冲天的烟雾，自山中袅袅升腾而起。
龚阴山内部竟然着火了！
看这浓烟滚滚，便知火势极大。然而，从外面又看不到火光。
是山洞着火？
司马羽忽地想起了郝洛的话。“据说里面几乎已经挖空了，装满了粮草。”
难道，着火的是粮草？！
他们为何要烧粮草？
司马羽心里一沉，事情不对劲。
“进攻吗？”彭宴又追问。
“先派2000人的先锋去攻打大门！”
当看见那想象中牢不可破的大门，被轻而易举的破开时，司马羽心底那份不安似乎得到了证实。
此刻，火已烧到了山外。那些枯枝败叶遇火即燃。很快，龚阴山整座山头便被熊熊大火包围。
那先锋部队里的马匹被火惊吓，嘶鸣着，纷纷后退。
“难道他们要用火战？但看这情势，他们里面也在烧着。难不成他们不怕火？”彭宴喃喃道。
“李伯，此山可还有别的出口吗？”
“无。只此一个出口。”李伯道。
“我们的探子一整天都在？”
“是！山前山后，共20多名探子。”
“没看到有人出来？”
“没有。除了刚刚的那批人马。”
“刚才一共出去了多少人？”
“臣已数清。11万人马。”
那么，应该还有14万人。那些人都到哪了呢？难道凭空消失了？
司马羽眉头紧皱着，苦苦思索。
彭宴也望向龚阴山。那火势不但没有停歇，反而烧得更加惨烈。“奇怪，难道，那些人都不在山上了？”
司马羽灵光一闪。
呵，这么明显的事实，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他掉转马头。“传令，撤军回皇城！全速前进！”
彭宴一怔。“为何？”
司马羽怒极反笑，脸色惨白，目中惨痛，仿佛胸口中箭。“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