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
沈怀歌身子微不可见地颤了颤。
皇甫皓抬头一看，蹙眉，“没想到楚大帅也会来这些风月之地。”
来人是楚文殊，奉系军阀之一，割占华北大大小近十个省，以铁血手腕著称。
楚文殊似笑非笑地目光掠过沈怀歌，然后对皇甫皓道，“皇甫少爷，这个女人本帅可是找了很久，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调皮……”
楚文殊顿一顿，继续笑道，“歌儿，你怎这么顽皮？不过是我不陪你去逛商场，你竟然就负气离家，还来到这百乐门献唱冲撞皇甫公子，是我太纵容你了。”
歌儿？沈怀歌暗自冷笑。
楚文殊说完，用眼神示意她，沈怀歌立即会意，嘴一撅，娇嗔道，“大帅不是说怀歌想做什么都可以的吗？怎么？难道还是逞英雄的豪言不成？”
楚文殊微微笑道，“怎么会？只是，歌儿，这事确是你错了，还不快向皇甫公子道歉？”
你没看到他还在扣着我的手婉吗？
沈怀歌瞪了楚文殊一眼，楚文殊一怔，沈怀歌用力去挣，无奈皇甫皓用力太大，她又不能……额头上落下了汗珠，却还是没有挣开，她不动声色地扫过那二人，楚文殊一副看戏的模样，皇甫皓更是不愿放过她。
沈怀歌一咬银牙，道，“大帅，我的手腕好痛……”
半带撒娇的语气，楚文殊目光微动，“皇甫少爷是不是应该物归原主了？”
物归原主？也是，在他眼里，女人不过只是物品。
沈怀歌眸光闪了闪，心底蔓延上一丝痛楚。
皇甫皓也知道不能在这事上惹了楚文殊，否则他家老头子非不打断他的腿不可，冷冷地看了沈怀歌一眼，用力地挥开了她的手，沈怀歌向后踉跄了几步，撞到了楚文殊的胸膛，这才稳住了身子。
那气息是她最熟悉的……沈怀歌像是触电了一般猛地挺直腰板，让自己不去接触他，眼波微动，她对着皇甫皓鞠了个躬，“怀歌多有得罪，还请皇甫公子见谅。”
“罢了罢了，本少也不和你这一个女人计较。”皇甫皓脸色虽然阴沉得想要把沈怀歌吞入腹中，但楚文殊的面子却又不得不给，咬了咬牙，计上心来，“三日后是家父寿宴，届时还请楚大帅和这位小姐一同参与，本少一定会让人好好招呼二位的。”
他的话中有话，在场的谁会不懂？沈怀歌敛了敛眼底的异样情绪，扬起一抹笑容，“好。”
话音刚落，另外两人都是一怔，楚文殊倒是回神的快，冲皇甫皓颔首，“本帅来此本就是为皇甫上将祝寿，怎会不去？还要麻烦皇甫少爷替我问候一声，本帅三日后会早去一会儿，和他叙叙旧！”
“本少一定会替大帅转告家父。”皇甫皓冷冷地瞥了眼沈怀歌，“还希望到时候这位小姐的身体不会有什么不适。”
沈怀歌心知他有意挑衅，遂一笑回道，“皇甫少爷放心，怀歌的身子一向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