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静云此时笑得更开心,因为千载难逢的机会终于出现了,“没什么,开玩笑呢。”
公孙藜复回厨房去了。
谷静云知道马车傍在院外一棵苍松下,他没听过青萝藤是什么东西,但一想到那么多人一起去挖什么青萝藤,估计很快就得回来。
所以,他要把握住时间。
简单看了看屋子里,没什么东西要收拾,只给公孙瑾写了张纸笺:若要令表妹安危无虞,请带上小爷所欲之物于十日后凉山大榕下易主。
走过院子,出了院门口,门在马车旁边朝里喊,“公孙姑娘,公孙姑娘。”
公孙藜以为有什么急事,匆匆走出来,“谷公子,发生什么事了么?”
谷静云无害的朝她招手,公孙藜不疑有异走了过去。
谷静云手起指落,点在她昏睡穴的位置上。
公孙藜倒在谷静云的身上,他将人拖进马车,自己驾上马车离去。
途中公孙藜有醒来,谷静云一有察觉立马又点她昏睡穴,如此反复,一路倒也清静。
为应付公孙瑾的狡猾和追逐,半途他不得不弃车步行。纸笺中的那什么凉山大榕,也是在来相渊小院时所经一处而已。还记得当时落雨,二人躲在那株大榕树下,谷静云说真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啊,公孙瑾就笑说‘反正这地儿无名无姓,干脆借谷兄金口,就叫凉山大榕好啦。’
谷静云带着公孙藜一路西去,尽管阿晋有言公孙藜不会武功,可他仍然不敢大意。公孙藜醒来后看着他的眼神是种被人欺骗的眼神,他与公孙藜不熟,或许是跟着公孙瑾的缘故罢。又是因为公孙瑾,想想真气人。
离开小院已有五日,公孙藜千金之身,因他受累,恨他在情理之中。
“看你跟我表哥关系挺好,却是为何要绑架我,知道么,你这是背叛。”受制于人,公孙藜丝毫不愿吃亏,更甚至想提及公孙瑾来影响谷静云的判断。
脚下的碎石路高低不平,高高巍峨的山峰顶被灰朦如尘的云笼罩了,山谷中一条河静谧流淌,倾身俯视,不禁心有余悸。边思虑如何不留痕迹带走公孙藜,又不得不边应付她,“公孙姑娘,你搞错了件事,在下与令兄的关系并非深重,而且就关系而言,那也是债主与欠债人的关系。”
“什么,你说表哥欠你银子?”公孙藜显然不相信她心中风度翩翩的表哥会欠人银子,何况身为水啸庄少庄主他根本不缺银子使,“你少诓我,我岂会无知到表哥有没有银子使?谷静云,如果你想要银子直接向我开口便是,何必连累我表哥。”
对公孙瑾她倒挺体贴,只可惜她认识的表哥并不如她想象中的完美,“我是想要某种东西,可惜多少银子都换不来,只有你表哥才有。而且你不想知道我绑走你之后你表哥的反应么?”
一听到这里,公孙藜突然住了口。她要想知道表哥到底紧不紧张她,如谷静云所言,这是个很好的法子。徒然间她听到自己响如鼓的心跳声,目光朝身后望去,表哥,你会来找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