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次失败,现得北罗幻林的阴阳灵芝,终能得偿所愿。
转身离开屋子,院子里翠羽正在晾洗好的衣裳,谷静云坐在磨盘上百无聊赖望着天空,天空很蓝,疏云万里。
洗了洗手,又去院后拔了两株成熟的毒草放在院中晾晒。
再回到屋里,视线不觉一怔,公孙瑾唇色血乌,赤裸的上半身溢着冰汗。眉宇紧锁,显然正与体内的什么东西较量。匆匆跑至跟前,轻触脉门,暗自惊愕。
公孙瑾体内的盅虫非旦未曾释化,且母虫里竟有幼虫。定是冻僵后的母虫保护好幼虫,再遇阴阳灵芝与毒生杉等药材的内热一炽,令幼虫早孵化出来。看来甘夫人为防公孙瑾释盅,暗自留了一手。
此时母虫受到刺激正激烈动作,幼虫也正吸食着他的心头之血。公孙瑾正是在调动内息与之抗衡才会难受至此。想要将这二虫释化,需下一剂猛药,只是此时但凭他一人之力无法成功。
想到坐在磨盘上的谷静云,相渊也顾不得许多,再不处置公孙瑾性命堪忧。
“谷静云,你快进来。”
院中的谷静云突然听到相渊喊他,而且语气不对,迅速出现在门口。
当看到公孙瑾一副身中巨毒的模样,不免心头一跳,“他怎么啦?”
相渊急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请谷公子借力给公孙。”
的确感觉公孙瑾现在很吃力的样子,似在正与什么作着斗争?盘坐在他对面,谷静云迅速将内力注力公孙瑾体内,立即感受到他的内力快速朝一个方向而去,且内息太冷,像冬日的冰霜。
相渊拿过未用完的糊糊用冰块碾碎,再放过昆蛇子的毒响尾沫,重新敷在公孙瑾胸前,他坐在他后方,也出手将内力输入公孙瑾体内。
渐渐地,内息迅速慢下来,也更冷了。
再渐渐地,公孙瑾胸前的敷药处冒出白雾并冰结成块。
相渊收了功力,公孙瑾也缓缓睁开眼,眉宇间有一层疲惫。
“可以了。”相渊说。
谷静云这才也收了功力。
公孙瑾看着他,缓缓抬起手,在相渊诧异谷静云也诧异的目光中将谷静云抱入怀里,“你知道吗,我适才差点儿就死了。”
分不清这轻轻的语声是因为太虚弱还是装出来的温柔,公孙瑾身上的汗很冷,谷静云反感公孙瑾不正常的反应,“那我又救了你一命,公孙公子,要加银子。”
公孙瑾释然的窝在谷静云颈窝里笑,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儿力气,也将谷静云抱得更紧了。
谷静云推开公孙瑾,皱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相渊,“虽然我不该好奇,但我既然有参与,你们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相渊被公孙瑾背德的举动吓得不轻,也让谷静云的话魂回覆体,“公孙中了甘夫人的同心盅,这次来找我是释盅的。”
同心盅?“甘夫人?莫不是擅盅的甘氏一族?”
相渊点头,“正是,今早谷公子所说的藜儿正是公孙的表妹,也是甘夫人的亲孙女,这同心盅有可谓的同心之说,男中母盅,女中公盅,可结百年之好。”
相渊解释得够清楚了,谷静云没听几句就明了其中意思,再见公孙瑾一脸无奈和苦涩,可见那表妹藜儿有多缠人。可这与她何干?“公孙公子,既然现在盅毒已解,咱们几时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