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理…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女人如此熟悉…?”居住在爱沙华的总统套房的月山影手中摩_擦着夜雪染的资料。
与宫墨烨当初所查结果一样,除了姓名出生年月,什么都没有。
资料右上角的彩色一寸照片是夜雪染留在学校里的学生证照片。
“见过吗……”
月山影闭上双眸,恍惚中又梦见令他几时梦回的那个梦。叫嚣着这座空城的寂寞,他奔跑在沙滩上追逐着一个女孩,他叫着,跑着,却只能远远看见那个女孩的背影。
“您不是说在中国遇见过吗?”何理上前打断他的冥思。
“你不懂。”月山影轻摇头,走到厅堂右方的白色钢琴上,修长白净的手指触碰着一个个琴键。
“这种熟悉,是从骨子里就迸发的亲密。就像是血溶于水的感觉……不!这不足够!好像是从我胸口抽取的肋骨!是……是……”他沉思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何理目不转睛的看着月山影的一举一动:“少爷,您想多了。”
“或许吧…”
月山影按住一个琴键,回声荡在整个厅堂中:“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是。”
门被轻关上的声音,他才反应过来。
难得一见的满月,这样亮,这样皎洁。
看来他今晚要失眠了。
月山影做在钢琴面前,轻轻弹奏他脑海里不断回荡的旋律。
梦幻曲。
与此同时,夜雪染正躺在床上发呆。她没有开灯,整个房间是那么漆黑,如果注意到那双眼睛,就会发现里面,死水一潭。
“我们一定会,活着出去的。”他拉着她的手这样说到。
八千多个孩子…任其灭亡…
多少次她不能安睡,生怕如其他女孩一样被人拖走…回来的时候全身赤果,微弱的呼吸,青紫的吻痕…
那把尖刀不知杀了多少妄图想要侵犯她的男人。
踏着那些人的鲜血,凭借自己的凶狠一步步往上爬,终于成为所有训练营中最不可触碰的女人。
在撒哈拉大沙漠中,被抢走水和食物,因为太过缺水而快要死掉的她,是浮生,把自己的手指咬破,喂血给她。
那时候她以为,这辈子也没有人会对她那么好了。
再后来因为他的身体不能练武,本来打算杀了他的组织因为要克制夜雪染而留下了她。
所有熟悉的杀手说,你不应该这样,一个要成大事者的杀手不可以受到感情的牵绊。
她不会杀掉他。
以至于明明一年内就可以成功夺取组织的事情延缓了一年。
夜雪染闭上眼,纱帘被风吹高了一个弧度,遮不住明媚的月光。
第二天,午后。
殇無从清晨出门到现在才回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夜雪染正在修剪花枝,看着他过来,瞟了一眼他手中的文件:“买好了?”
“是。”
“位于什么地方?”
“郊区,一栋废弃的别墅带着地下室和车库。”
夜雪染点点头:“不错,花了多少钱?”
“五十万美金。”
夜雪染把剪刀放在花丛一旁的餐桌上:“两个星期的时间把它装修完毕,到时候我会搬过去坐,所以修好了记得找几个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