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赵语与古咏确定关系之后,马建明异常的难过,这天下了课,回到宿舍收拾了几件衣服,对躺在床上的管毅说,“你帮我请个假,我出去几天。”说完背着黑色的背包走了出去。
管毅躺在床上看书,听见马建明的声音,立刻扔掉手里的书,坐了起来问:“你要去哪?”
“散散心。”马建明疲惫的声音远远传来。
管毅听着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立即下床追了出去,然而马建明已经走出了宿舍走,沿着那条幽静的甬路向着校外走去。
文法系社会经济学的老师,是一名年近六十岁的女教师,姓严,叫严雪莉,学生们背地里喊她“严厉”。平时常常板着脸,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她总是语重心长的告诫这些八零后的孩子们要抓紧时间,好好学习,不然如何面对残酷的工作竞争?
而且她的课上不准学生缺席,如果有哪位学生缺席她就会把他喊到办公室,苦口婆心的教育一翻,然后让你写一份不能少于五千字的检查。学生们都害怕那五千字的检查,所以宁愿去她的课上睡觉也不会缺席。
但总有例外的时候,马建明就是这个例外。
周二早上第三节课是广告班与新闻班合体的社会经济学,在阶梯大教室上课。
每一堂课严老师都会点名,这堂课也不例外。上课铃一响大教室的所有学生都安静了下来,严老师清了清嗓子登上了讲台,她精锐的目光环视了一圈整个教室,看着几乎座无虚席的大教室,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始逐一点名。
当她点到“马建明”时,没有人回应她,她有些错愕的抬头看了看学生们,问道:“马建明来了吗?”
广告班的班长朱旭立刻站起身回道:“他请假了。”
“哦?!跟谁请的假?我怎么不知道?”严老师有点生气了,她摔了一下手中的花名册,“这个学生对自己的学业太不负责任了!下课让他来办公室找我。”说完继续点名。
下课之后朱旭跟严老师说马建明请假回家了不能去办公室接受批判,严老师极其不悦的将朱旭批评教育了一翻。差一点没让朱旭替马建明写检查,吓得朱旭立刻找了个理由从办公室逃了出来。
周四下午最后一节课又是社会经济学,严老师再次点名的时候马建明依然不在,严老师的双眼瞪得溜圆,见过放肆的学生,没见过如此放肆的学生,一堂课不来,第二堂课竟然还缺席!
朱旭给她的答复依然是马建明请假了!
严老师的脸几乎都气的变形了,但她还是忍着怒气上完了这堂课。
一周过去了,马建明依然没有回学校,也没有给管毅打过一个电话。
赵语身边少了马建明这个跟屁虫,总觉得像是缺少了什么,但是她却不知道马建明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请假,这一周没有马建明分享她的喜悦,她忽然感觉很失落。
每天傍晚十分她总是拿着箫去小树林,不知怎的自从马建明请假了,她每天吹箫都会觉得心乱如麻。虽然每天晚上古咏都会约她出去玩,但依然不能减少她内心的失落。
古咏表面上接受了她,但她比谁都清楚,在他心里宋颜永远比她重要,每一次约会,只要宋颜打来电话说要古咏帮着买什么东西,他都会立刻甩开她的手去帮宋颜。每一次看着他不顾她的感受决然离去,她都会难过的无法呼吸,看着他的背影默默流泪,然后一个人失落的走回宿舍,蒙头大哭。
马建明没有走的时候,她会找他诉说,但是当初只是暗恋,而现在算是明恋吗?她的心里像是压满了石头,沉重的无处诉说。
黄筝每次都劝她不如就此放手,或是直接选择马建明,但是赵语却固执的不肯回头。
第二周,社会经济学课上,严老师点名的时候马建明依然没有来,五十多岁的女教师终于忍不住发了火,含沙射影的将整个大教室的学生全部骂了一遍。
朱旭看着讲台上发飙的老师,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第三周的时候,马建明终于在学校出现了。
赵语看到他的时候,竟然有种想要上去拥抱他的冲动,但是马建明只是对她微微笑了笑就大步离开了,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赵语错愕地望着他的背影,忽然间感觉格外委屈。
马建明不仅那一天没有跟她讲话,就是之后的一个星期都没有跟她说一句话,对于她的任何行动他都不再像以前那样热衷了,而是格外的淡漠,仿佛从没有认识过她!
这让赵语很不理解,同时也很生气,心想,你若是不理我,那我大不了也不理你!
周二早上社会经济学课的时候,严老师再次点名,当她点到“马建明”三个字时,坐在后面角落里的马建明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到”。
严老师顿时瞪大了眼睛,目光在阶梯教室里巡视了一圈,却没有找到应答的学生,于是她再次点了马建明的名字,马建明依旧懒懒的应了一声。
严老师再次巡视了阶梯教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低下头第三次念了这个名字。马建明有些不耐烦了立刻站起身大声回道:“到!”声音洪亮的整个阶梯教室都听得见。
严老师注视着角落里站起来的学生,好半天才慢悠悠说:“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马建明呀!小伙子长得倒是很精神。不错啊,勇于挑战老师极限,后生可畏!下课之后写四篇检查下节课上课之前交给我。”
整个阶梯教室的学生听完这话全都惊呆了。
赵语转过头看着站在角落里的马建明,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过头在本子上写了一句话“没事,我帮你写两篇。”写完攒成一个球,待到老师在黑板上写字的瞬间,向马建明扔了过去。
马建明接到纸球展开看了看,又揉成一团扔到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