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不是圣人,不会白做事,我的条件就是,老者必须保证我的妹妹和王幽兰还有春梅她们三人的绝对安全,并且保证她们三个一生衣食无忧,过她们想过的生活,没有外来的欺压。还有,为了更好的守护这个门派,不让我这个所谓的“贵人”太容易挂掉,老者必须尽可能的提高我的修为本事,那样守护起来相对要好一些,谁叫,我是那什么唯一的“贵人”呢。
老者听后,被我气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绿的,变换着非常的精彩,为了防止被我气死,老者答应我的条件,但是教我那些本事的同时,不收我为徒,我不得和门里任何人套交情,也不能参与以后门主的竞争当选,老者也不承认我和他的关系,我只能是门里隐形的存在。
这点我表示同意,我知道这个门派收人的要求很高,以我的年龄,以及一直带毒没的治愈的身体,正常情况下不会被选中,但是因着“贵人”二字,可能会破例,不过这样一来,估计门里没几个人看的起我,那样大家都不自在,还容易引起门里不必要的纷争麻烦。我还是做那个隐形的存在比较好,这样我过的自在,他们也不用破例,对谁都好。
条件商妥,我们用茶水祝贺下,当下就各按条件内容做事去了。
就这样,我安心的和老者去了门里,学着各种我认为应该学的,和门里的其他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众人切磋,直到可以出师;妹妹带着王幽兰和春梅两人,就在江南这一带生活了下来,并且在老者送去的那些人的帮助下,在江南渐渐的站稳了脚跟。妹妹她们拿着我偶尔用悬赏的人头换来的银子,做起了小生意。后来,由于王幽兰的热心,又陆续收留了一些无家可归的人,这些人中不乏有真本事的,门里一些心思活络又不潜心修炼的,也被陆续送到了妹妹她们那。妹妹她们三个在江南越活越自在,还将小生意越做越大,直到后来逐渐统一了江南一带的商界,形成了一个统一的商业联盟,这些,自然是后话了。
“温太医,她到底怎么样了,怎么那么久了还没有醒。”
耳边,一个似乎很遥远的声音压抑着怒气若隐若现的传进了我的耳朵。声音很低沉,我听着也觉得很耳熟,很好听……昏昏沉沉中的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脑子里瞬间清醒了过来。
“回王爷的话,离夫人这是身体过于虚弱又受了风寒的表现,只要仔细调养……”
耳边,似乎又有个苍老的声音隐隐的传了进来,我不去管外面那两人在说些什么,用力眨了下眼睛,让视线清晰了起来。
瞪着眼前看到的,一度我以为我是不是回到了当初在莫府的我住着的屋子里了,我的眼前所现的,分明就是那莫府的原版重现。
额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盖着,很不舒服,我伸手将额头上的东西抓了下来,看了下,是布巾,还有点潮,又放回了额头上。我将头转向了外边,一一扫过屋子里的摆设,看了一会儿那梳妆台上堆放着的琳琅满目的黄白饰品,我终于找出了不同。
我很少用饰品,莫府那边,梳妆台上是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多饰品的存在的。
我侧耳细听,屏风那边的两人小声的说了一会儿话,就向门外走了出去,还将门关上了。
我想,我这次大概又病倒了,只是这次,不知道南王,也就是一直在我身边的大美人,将我安置在了哪里。看那梳妆台上随意摆放的黄白饰品,以及外头众人走路都小心翼翼又有规律的脚步声,想来这里绝对不是一般人能住的地方了。
大美人是当今皇帝同父同母的兄弟,也是当今皇帝唯一还活着的兄弟了,被封为逍遥王爷,平时不管朝廷事物,拿着王爷的俸禄整天游手好闲,时不时的整出点事来供人茶余饭后笑谈,赐住南王府,人称南王。
我的脑子里迅速的回笼着来到这个世界后的一些信息,我有点意外,我居然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多年了,而且似乎混的还不错:第一年意外收下了两个小朋友,并且和妹妹一起带着跑到了江南。然后我用了九年的时间在山上学艺,顺便将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同门师兄们一个个打的心服口服,间接得到几位长辈的认同,成功问鼎掌门之位。之后我出师下山,用了近五年的时间将王幽兰家的灭门血案查出,也顺利将王幽兰推销了出去,有个真心爱她,宠她的男人来照顾她,关心她。不过期间在我的大意之下,妹妹和春梅先后离我而去。接着我又一路将王家灭门血案遗留的麻烦带着引进了死亡森林,自己也毒发无法控制,我打算带着这个麻烦进鬼门关,给王幽兰扫平麻烦,却被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南王给带走了。
不过我和这个南王似乎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熟,而且还熟到彼此几乎不分你我了。印象中,我们似乎总是不对盘,见面说话没几句就打,或者干脆跑对方屋子里,将看的上眼的直接顺走,躲一边幸灾乐祸的看对方跳脚,我的弯刀的材质就是从南王那顺来的,只因这块铁实在是千金难求,而且之前他将我做来准备和妹妹一起庆祝的蛋糕给顺走了。
印象中,似乎我们没有和平相处的时候,可是从什么时候起,我和南王居然可以这么的毫无底线的开起了玩笑来了,甚至我的成名武器,那把我从不离身的紫色的软剑,现在居然挂在了南王的身上了,而且代表我身份,可以随时用来调度属下的那把弯刀,居然也在南王的手里?想着现在在我手里的,那把他师傅精心打造的,以后要留给他媳妇的精致的匕首,我的脸色就不由得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越想,头越大,好多事情越想,越觉得复杂,索性不再去想了,我摸着温度有点高的额头,闭上眼睛,继续休息,有什么事,还是等我病好了再说吧。
“你醒了吗?要喝药了。”
睡的昏昏沉沉的,耳边似乎有人在和我说话,声音忽远忽近的,不太容易分辨。接着有双手将我扶了起来,让我背靠着一个温热的物体。
身后的物体很温暖,靠起来也很舒服,我不由得放松了精神,整个人懒洋洋的。
“喝药了,来。”
话刚说完,嘴里就塞进了一个勺子,接着,一口微苦的药汁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瞪了一会儿眼前的一碗黑色药汁,以及一双正在给我喂药的手,一口将勺子里的药汁吞下。药汁的味道很熟悉,我知道我需要这个。身后的气息也很熟悉,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可是这么喂药让我很不自在,什么时候,杀人不眨眼的我,居然虚弱到了需要被人当成易碎的来照顾了?
我伸手,一把抓起碗,直接仰头将一碗药汁灌了下去。喝完,我又将空碗放回南王手中,满意的感觉到身后的人有片刻的僵硬。
身后的南王将手中的碗和勺子一起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接着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个小盆子,里面装了各式的蜜饯。
“药很苦吧,吃点这个就好了,以后我会将那药汁做成药丸再拿给你吃。”
我无语,看着南王伸手,将一小块蜜饯从盆子里拿了出来,准确的塞进我的嘴里,接着又从盆子里拿起一块,塞进了他自己的嘴里。
我慢慢的咬着,蜜饯很甜,不是我喜欢吃的,不过用它来盖过苦味,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没一会儿,一小盆蜜饯就被我们两个吃完了,我才吃了几块,绝大部分都是身后的人吃完的。转头看着吃的一脸心满意足的南王,我忍住朝天翻白眼的冲动,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貌似生病的人是我,那些蜜饯应该是给我准备的,他这是跟我抢什么啊。
吃完,我躺下继续睡觉,南王将空的碗连同勺子和那个小盆子,一起拿了出去,出门前,还仔细的帮我将门给关上了。
我闭着眼睛,仔细的想着我和南王之间的关系,似乎,我的世界,只剩下了南王,除了南王,其他人的面孔在我心里都在慢慢的变淡,有些,已经淡的要不记得了。我要是有什么事,也一直是南王在我的身边,其他人大概根本就不会相信我会出事,或者说,会有我解决不了的事吧。睡着前,我一直反复的问着自己,这样好吗?
再次醒来的守候,已经是深夜了,天色已经全黑,周围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什么。
我敏锐的感觉到,我的身边有人,不过熟悉的气息让我马上就知道,这人是谁。我伸手,熟练的抓住在我身侧的一只大手,十指交握着,闭上眼睛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