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依次坐在圆桌,主位是楚翊辰,右侧依次是玄谨言,许若寒,左侧是莫离和若水。桌子上菜依次是荷香蒸排骨,芥末鸭掌,盐煎肉,荷叶卤,什锦豆腐,凉拌黄瓜,西瓜拼盘,四喜丸子,人参乌鸡汤,什锦水果粥。
若水才五岁,人小胳膊短,莫离时时顾着她,低头发现自己碗里都是菜,都是她喜欢吃的,莫离含笑说“谢谢,谨言哥哥!”只有和她相熟的玄谨言才会这么了解他。若水也夹了面前的什锦豆腐,放到莫离碗里,奶声奶气的说:“莫姨,吃!”莫离说:“真是没白疼你!”莫离给楚翊辰和玄谨言一人夹了一个鸡腿,不偏不倚。说:“这人参乌鸡汤我加了一株百年人参炖了好几个时辰,补气养身的!”玄谨言看着碗里的鸡腿,“莫莫,你这算是贿赂我吗?”莫离为许若寒夹了他爱吃的排骨,粲然一笑:“自然,你可得好好帮我看着爹爹!”若寒说:“莫姨,你可真有孝心!”“那是自然,我最喜欢爹爹了,他是我最重要的人!不过你们几个也是我在乎的!”一顿饭下来,莫离也算是面面俱到,倒也和和美美。
晚上,尽是丝竹管乐的靡靡之音,歌姬争相献舞,莫离百无聊赖的看着,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坐在一旁的楚翊辰虽和他人详聊甚欢,也是时刻关注者她,知她无聊不喜,说:“很快就结束了,你要是无趣,就吃些东西,打法时间,这清酒,入口甘冽清爽,你也可少饮一些!”她温顺的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一口,入口清香可口,带有些许甜味,更像是果汁。
晚宴为迎接太子殿下特设,因昨晚以宴请当地有名之人,故而今晚出席的皆是候府之人。因为是家宴,所以未出阁的女眷也有作陪。
细细观看歌姬舞姿,步伐轻盈,明快,桃色的舞服在风中翩翩起舞,像极了春日里桃花的炫丽迷人。欣赏之余,随手多饮了几杯,一舞结束后,只觉得头有些微晕,脸上有些发烫。清酒口味颇佳,但后劲极大,她本就酒量极,怪不得他刚刚只让自己少饮。现在更是感觉有些醉了,想来这晚宴没她什么事,乖乖的坐在一边。
舞台中间上来的竟是穿着月白色曳地长裙的女孩,裙襟上绣着兰花吐露新芽,典雅,姣好的面庞,满头青丝挽成髻,别了几多簪花和鎏金步摇,细细的流苏垂下。真是楚奕涵,身后的丫环抱着一把古琴,她上场时,很多人都露出鄙夷的眼神。虽说昌平候府对女性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约束,可该有的礼节也是要遵守的,但是楚奕涵这时上场不和礼仪,轻贱自己与歌姬相比,着实不妥。
楚奕涵是二老爷的庶女,生母是一名歌姬,二老爷酒醉后宠幸了她生母,有孕,但只是把她接到府中,养于二夫人膝下,但不受重视。虽说是个小姐,但和丫环的处境相差无几。
她盈盈行礼,说:“那些歌姬表演着实无趣,奕涵虽不才,也会几首琴曲,特来弹一曲助兴!”声音如入谷黄鹂,清脆委婉动听。侯爷强压住怒气,瞪了二老爷一眼,责备其教导无妨,二老爷无辜的会应,这个女儿他关心甚少,有怎么知道她会如此。侯爷对太子说:“不知太子意下如何!”玄谨言抿了一口酒,看到莫离低着头,知道她是无聊了,平日里她最喜欢听琴曲,听了也会有些喜悦。说:“既然小姐有如此雅兴,如若不听,岂不辜负!”楚奕妍大喜,脸色渲染了两片红晕,平白增添几分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