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晓月一身男装再次来到陈府。晓月一人前来,让所有人吃了一惊,却不知云笑正在暗处。东儿见到晓月尤其的高兴,小脑袋向外张望半天也不见遇儿:
“怎么不见妹妹?”
晓月笑了笑,低下身子在东儿耳边小声道:
“姨娘是有事的,下次带遇儿可好。”
张奶奶上前,行礼小声道:
“可是有事?”
“叫张虎到大厅,我有话要问,其它人不得入大厅。”
“是,老生这就叫张虎去。”
晓月坐在大厅,轻轻地用茶盖拔弄杯里的茶叶,一个身影渐渐向自己走来。
“张虎见过东家的。”
晓月停下手中的活,看了眼前七尺有余俊朗、健壮的张虎。这晓月眼珠上下不停的打量,一言不发,看得张虎浑身发悚。
“东家,可是有事?”
“有。”
“东家亲自来,肯定是大事要交待。”
“是有事,也的确是大事。”
“还请东家明示。”
晓月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问道:
“你觉得,云笑怎么样?”
晓月这一问,张虎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跟火烧云上脸似的。看起来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的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晓月故意地不停地、慢慢地拔弄杯中的茶叶,看似在看杯中的茶水,其实眼睛的余光多次瞄向张虎。看他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来,笑道:
“张虎啊张虎,平日看你是个机灵的。怎么?问你云笑的事,半天就不能给个准话吗?罢了,看样子你是没这份心了,干脆我把她指给旁人了。”
听晓月这么一说,张虎像打了鸡血,立即跪在晓月面前:
“东家,奴才喜欢云笑姑娘,真的喜欢云笑姑娘。打从见她第一眼就喜欢。只是,云笑一向是东家贴身的,奴才怕高攀了云笑姑娘。再说奴才多次试好,云笑姑娘都爱理不理,奴才一直以为云笑姑娘心里没有奴才”说完不自信地低下了头。
“如果,云笑心里有你呢?”
晓月这么一说,张虎激动地猛得抬起头:
“如果云笑心里有我,我张虎必定一生对她如珍如宝。”
听完这话,晓月长长地叹了口气:
“云笑身世坎坷,从小就无父无母,被买到杀人组织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这样的云笑,你还要吗?”说完眼神定定看着张虎。
“什么?”张虎吃惊地看着晓月。
“是,云笑曾经是个杀手。其实,我可以一直帮她保密下去。可是她不愿意,非要与你坦诚。如果你接受不了她的过去,我”
话还没说完,张虎立即开口道:
“我接受,笑儿从小就在这样残酷的环境里,她一定吃了很多常人难以忍受的苦难。东家,做杀手非笑儿本意,也非她能力所能抗拒。我愿意娶笑儿,我会让她一生幸福。东家,请将笑儿指给奴才。”
“你不介意她的过去。”
张虎坚定地回答:
“奴才不介意,杀手生涯早已是过眼云烟,为何还要直执于过去不放。”
“你不后悔。”
“从看上她的第一眼,就没后悔过。哪怕她不倾心与奴才,张虎也无怨无悔。”
“好了,你起身说吧!听到了就现身吧!”
晓月话刚落,刚起身的张虎,感觉耳边一阵风吹过,侧目一望云笑已站在身侧,看得他瞠目结舌。
“怎么,这样的身手。张虎你可是有压力的哟!”晓月笑道。
“奴才和笑儿是过日子,又不是比武”说完张虎脸红地看着云笑。
“谁和你过日子?”云笑脸话是冷冷的,心里却早已小鹿乱撞。
听到云笑这话,晓月微笑道:
“你们下去吧!别在我这打情骂俏。”
晓月向张虎使了一下眼神,机灵的张虎随即拉上云笑的手。就在他出手之际,云笑本能的反应。‘咔嚓’听见像是骨头错位声音,再一看张虎发出“啊”的痛苦声。晓月立即跑上前,检查了一下,瞪了云笑一眼:
“你呀,把张虎的手折断了。”
云笑见张虎疼得额头的汗都出来了,第一次放下冷冷的声音,急切地关心道:
“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还疼吗?”
“疼,非常疼”张虎对着云笑痛苦道。
“那怎么办?小姐,张虎他”云笑慌乱问道。
得了,这一急,把晓月女子身份又暴露了。都说恋爱的女子没大脑,这一点果然也没错。张虎愣愣地看着晓月,显然还未消化这一切。晓月轻推了一把张虎:
“云笑问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张虎狡黠地笑了笑:
“那,就让,就让笑儿以身相许。”
“你说什么?我看你那只手也想断了”云笑脸红生气地看着张虎。
“人家张虎说得没错,做错事就要负责,更何况人家手被你折断了。云笑,还不送张虎回房请大夫。别误时辰,小伤大治的。”
一张嘴说不过两张嘴,再看他痛苦的样子,心一软“是”的一声,扶住张虎受伤的手。张虎倒也不老实,另一只手搭在云笑肩,好似什么大伤似的,惹得云笑直瞪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