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小船快速靠近,船头瞬间相碰,小船在湖面在晃了起来。吓得旱鸭子晓月紧紧地抓住船沿,愠怒地向公子哥喝道:
“你干什么?”
对方站在小船上嬉笑看着她,痞痞地说:
“在下周子轩,敬仰兄台文采,想和兄台交个朋友。”说完两手抱掌前推,身子略弯,行了一个拱手礼道。
晓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
“大街上相亲”。
“大街上相亲,什么意思?”公子哥不解道。
“大街上相亲,一厢情愿。划着你的小船,瞬间、马上在我面前消失”晓月不耐烦道。
“兄台莫燥,你我相遇仍是上天安排,如不相交一场岂不负上天美意。”
“你,也是美意?”晓月又看了一眼脸皮超厚并一直在嬉皮笑脸的他。说实话,这货对其他女人的确有魅惑的资本,对晓月那资本可就是个屁。
“给你最后一句话,和你做朋友,四面都是墙。还有,你环视四周皆是岸,不送。”
“兄台,四面都是墙,我愿为你打个门。四周皆是岸,偏要兄台送”说完笑眯眯地一脚向晓月的小船跨去。正在晓月为此人恼火之时,就见云笑,迅速从身后来到船前,一脚踢了对方的船。由于速度快,力度大,小船剧烈晃动起来。那货没反映过来,立马失去平衡。一声 “哎”扑通掉进湖中,船也翻了,正好将他盖住,那滑稽样让晓月捧腹大笑。
那货掉进湖里,半天也没上来。湖面平静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晓月有点紧张,虽然不喜欢那货,但也至于对那货不闻不问被淹死吧。看出晓月有点焦急,云笑上前道:
“少爷,不可上当。他是个会水的,不然不可能在水里憋这么长时间。”
晓月一听,有理。吩咐船家,快点划。见船行远,湖里的人伸出脑袋,大口的呼气,双臂撑着船身,一脸狼狈对着渐远的小船大声道:
“天下,怎么有你这么狠心的人。”
听到他的声音,憋了半天的船家最终也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就更甭提晓月心里,那可是一个爽字了得。
上了岸,晓月和云笑来到酒楼,见大门挂上锁,心里不免失望,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
“少爷,在此稍等片刻,云笑进去看看。”还没等晓月反映过来,云笑已消失在眼前,只剩下一阵轻风拂面。
“我的个去,这是什么速度。唉!有武功就是拽。”晓月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嘟了下嘴,环视一下酒楼附近的景色。
……
“不出少爷所料,里面有人住着,酒楼有后门,大门上锁看样子是避人耳目。”
听到这个消息,晓月自然惊喜不已:
“人可在酒楼内,有多少人?”
“人在,不下6人。”
“走,我们去。”
来到后门,云笑上前敲了敲门,可半响也没有人开。云笑看了看晓月,见晓月不吱声的看着门。
“屋内人听着,我们是有事相谈,若再不开门,就别怪我们无理了。”
话刚落,一位老妪将门打开,神情淡定地打量着他们。晓月行礼道:
“这位奶奶,可否放便我们进去,在下有事找你东家。”
老妪挺着笔直的腰板,衣服虽有补丁,但周身散发的冷傲在告诉晓月她们,这里不欢迎她们。晓月自然明白输人不输阵的理,更明白这老妪是个不简单的,老妪冷眼看着晓月主仆二人:
“不方便”说完便关上门。
晓月对于她的举动一点也不意外,老妪一看便知,是出自大户人家的狠角。这种人不拿她软肋,她是不会低头的。看她一身清瘦,衣着褴褛,日子过的定是清苦。只要给她开出好条件,她自然会让步的。对于这家酒楼她势在必得,管它用什么手段。
晓月刚要上前敲门,便听见有一个5、6岁男童的声音:
“奶奶,我怕……”
‘还有个孩子,这位老妪不想为那孩子挣个前程吗?有了这个孩子,成功的筹码最起码增了七层。’晓月心中暗喜道。
“这位奶奶,话多无义。我只说几句,你听着。认为行,你就打开门,我们进去详谈。在下玄月,只想和东家谈一买卖。玄月无心买此楼,东家还是东家。玄月只想租下此楼5年,5年内东家不但每年收到租子,还可以从酒楼收益中获利两成。但在租期间,一切都听我的。租五年后,一切都归还东家。为显诚意,我会预付三年房租。还有,少东家我会让他上最好的学堂,给他请最好的师傅。”
说完,晓月便不再开口,淡淡地直视紧闭的门,等待着结果。一分钟,十分钟,半小时过去了,看样子无望了。楼里的人一直看着,门外两个站着笔直的一动不动的人。
随着一声叹息,晓月低着头,失落地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转身的一瞬,门再次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