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车帘就见苍松挺拔,青草葱翠,山间微风袭过,花香四溢,馨香扑鼻,沁人心扉,抬头眼望蓝天白云高山飞鸟。初见,美;天天见,烦。四天了,闷在车里四天了,除了不停地颠,就是偶尔伸出头看看除了山就是山的山。还有黄伯你问一句才答一句,绝不多话,闷葫芦一枚。几晚,他都是在外露宿,唉!也许中封建思想的毒太深了,给人一种天生的奴性。他不语,晓月自然也懒得开口。晓月再一次伸出头来,呼吸车外的空气。闷葫芦黄伯突然开口了:
“姑娘,挺多再赶一个时辰的路,就可到平扬镇,今晚姑娘可以好好休息了。”
“真的吗?”这个消息对于一个坐了四天马车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利好。
“姑娘,老奴不说狂语。”
‘啊!还有两个小时就不用坐这马车。可以到集镇逛逛了,真想看看古时的集镇是否于书上、电视上放的一样。’想想晓月就兴奋的将小腿翘得老高,双脚直拍。就在晓月沉浸在无限幻想的时候,马突然一声嘶叫,随后便听黄伯一声“吁”,马车停下来了。
‘到了吗?最多不过二十分钟’晓月好奇的将头伸出车窗外,这一见。吓了一跳,只见五个灰色布衣大汉,正在拦着一个姑娘,姑娘一身蓝色碎花布衣裙,头上盘的发髻和胸前挂着一条长辫子都略显凌乱,浑身哆嗦得抱紧手中的包袱。六个人堵住了山路,车子不好前行。
“姑娘,老奴去看看,姑娘切不可下车。”
“好,黄伯小心为上,对方人多。”
黄伯不再言语,跳下马车,上前行礼:
“几位壮士,我们赶路打店,还请行个方便。”
其中领头的膘汉,看了看瘦骨嶙峋不起眼的小老头,可细看小老头穿在身上的布料,一个下人都穿成这样就知不是寻常人家,转身再看了看两米外的马车,顿时眉角上扬:
“车上有什么?”
“我家少爷去探亲。”
“探亲”领头的欲向马车走去。黄伯见况,立即上前作辑陪笑道:
“壮士还请个方便。”
领头不屑的又看了一眼,矮他一头瘦小的老头,手指着马车道:
“人可以走,车留下”说完就向身后的四位兄弟大声道:
“兄弟们,今天不但有姑娘还发了一笔横财。”
其他四位一听来神了,其中一位盯着姑娘,还有三位向马车方向走去。黄伯见情况不好,连忙出手。什么情况?什么情况?转瞬间,三个大汉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将紧盯姑娘的那位,吃惊地瞪大眼睛,吓得腿直哆嗦,待黄伯看向那位时,那位吓得拔腿就跑。
没动静了,晓月就知欧阳云安排的人不简单。拍拍手,跳下马车,就见四位大汉那个惨,不提也罢。再向前望去,就见姑娘跪在黄伯面前谢恩。黄伯不理不睬地转身向晓月走来:
“少爷,上车吧!”
看了黄伯请的手势,刚下车就上车,晓月瘪了瘪嘴,刚转身,就听姑娘哭诉:
“恩公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夏雨愿为奴为婢,以报恩人救命之恩。”
“不需要”黄伯甩了袖子冷冷地走开了。
‘有什么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拽什么拽。’晓月心里不屑道。
姑娘见恩人要走,连忙跪着挪动几步。黄伯冷冷地眼神让姑娘停止向前,不敢靠近晓月。细看那位姑娘挺多16、17岁,眉目清秀,只是泪流满面,神情沮丧,有着这个年纪不有该的局促与不安:
“我知道恩人不缺奴婢,可逢乱世,夏雨实在是无家可归,亲人死于战祸,投亲却被扔出包袱,推于门外,夏雨真的走投无路了。恩人,收留夏雨吧!只要夏雨还有一口气一定尽心服侍少爷,绝无二心”说完不停地磕头,看得晓月着实不忍。想来自己也无家可归,不由得更加心疼夏雨来。
“黄伯”话还未说完,就听黄伯:
“少爷心善。可此人不知底细,我们还是赶路要紧。”听完黄伯的话,晓月特别不爽。
“黄伯,欧阳云怎么吩咐你的。”
黄伯有点为难道:
“护姑娘周全到锦州。”
“欧阳云有没有说,可以见死不救,驳我的意思。”
“少主没有说,老奴不敢万不敢驳姑娘”黄伯吓得连忙低头作辑。
“那好,夏雨跟我上车”说完转身向马车走去。
见晓月向马车走去,夏雨看了看神情冷冽的黄伯,就见黄伯望向晓月深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回头见夏雨满面泪痕小心的看着自己,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最好是个安分的,不然休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