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怜儿进来,王管家退了出来,关上门。怜儿进门低着头,身子恐惧地有点畏缩着,好像迎面是无尽的黑暗。怜儿跪在地上行礼道:
“王爷。”
“有事吗?”锦王依旧坐在桌前看着书,淡淡道。
“是,今日下午先生带上小姐去了流苏亭。”
“去哪里干什么?”
怜儿依旧听不出温热,咽了口吐沫,小心地回答道:
“先生要去个人少的清静地,奴婢想了半天也只有流苏亭平日里少有人去。所以带先生他们去了流苏亭。”
“去流苏亭这种事还向本王汇报,是不是认为本王没事干了”锦王有点愠怒。
这一进屋本就一直跪着,这一声吓得怜儿直接扑到在地:
“王爷息怒,只是在流苏亭先生遇到了,遇到夫子。”
“夫子?你是说夫子回来了?”锦王放下书看着跪在地上,扑在地上战战兢兢低头回话的怜儿。
“是。”
“他们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奴婢只知道小姐和先生追闹着玩,小姐无意撞到夫子。”
“只知道?”锦王显然不喜怜儿这样的回答,慢慢地从嘴里一字一字说出来。
这一字一字的蹦,吓得怜儿一身冷汗:
“回王爷,到流苏亭,先生叫我和兰儿准备些吃食。这,这有些事怜儿离开,实再不知。怜儿找到先生时,就见到夫子、先生、小姐。我和兰儿向夫子行礼时,先生、小姐眼神略有吃惊的样子,可见他们不知夫子身份。我们到时,夫子只和小姐说了几句话,和先生倒是一句也没说,只是和先生点头意思下便离开了。”
“遇儿可有事?”
“回王爷,无碍”
“事后,玄月问过你什么?”
“回王爷,关于夫子的事先生什么也没问。只是在流苏亭小姐问先生是不是想家人,先生说‘只要我们安好,他们就一切安好。’”
‘他倒聪明,这世道就怕惹事的人。不闻不问才是聪明人该做的,玄月到王府你倒是变得不再糊涂了。’锦王嘴角出现一个冷嘲热讽微微弧度,只过一晃眼的功夫而已。
“晚膳后,他干什么?”
“先生直到小姐就寝才离开兰星苑,回苑子就见他在桌前不知写了什么?”
“告诉兰儿好生伺候好小姐,再有今日闪失,她的脑袋可以换地方了。行了,你下去吧!”
“是”
走出屋子,怜儿这才发现自己害怕得浑身冷汗涔涔,双脚不停颤抖。这一路怎么回纤絮苑的都不知道。
……
天刚露出鱼肚白,晓月便早早起来,从苑子后门偷偷溜出来。这转啊转啊,也不知转了多久,只知道身体已经出一层薄汗。突然,在身后飞出一个石子,石子的方向在东南。晓月好奇地向身后张望却不见人:
‘这是仙人指路吗?这王府还真是高深莫测。管它呢就按石子方向去,我关也转晕了。’
没走多久,就看见一处苑子。走近一看苑门就紫轩阁三个字,苑子里有人练武的声音。刚跨入苑子便发现脖子一阵清凉,低下眼睑就见是一把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吓得晓月脸色煞白:
“壮士,留命。”
话刚落,就见剑快速撤回。紧绷的神经总算是缓过来了,回头一望,晓月连忙行礼道:
“王爷。”
他冷哼的一声,背对着她用白布将剑身擦了擦,随后放入剑鞘中:
“说吧,找本王何事?”
“王爷,怎知我找你有事?”晓月好奇道。
“怎么?没事,没事就滚”锦王冷冷道为。
“不,不,我有事”晓月摇手道。
说完掏出袖口的信来,行礼道:
“王爷,东儿上国子监一事。遇儿已告知于我,玄月对王爷此举感泣涕零。我家东儿无父无母,能得王爷垂怜,是东儿的福气。我是他姨娘,眼下在王府见他一面恐是难了。玄月写了一封信,还麻烦王爷交于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