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最后干脆起身双腿打盘手托下巴:
‘明天和小兰找些书看看,了解这个国家人文地理。问个不出院子的丫鬟,是问不出什么所以然的。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这个少主一看就不简单,还是不要有瓜葛为好。待摸清这个国家人文地理搞个三产什么的自食其力。先找出路,力谋发展,再求壮大。说不定我这个未来人能这里干一番天地来,哈哈哈……。等我在这里成气候了,必将重金酬谢欧阳云,必定欧阳云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人不能忘本嘛。’想完,晓月大大的眼睛满意地眯成一条线,拍拍手,倒在床上,盖好被子,美美地睡去。
清早,晓月叫来小兰,任小兰为自己梳洗打扮。对小兰的服侍,晓月还是比较满意的。今天,小兰为晓月穿上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梳妆台前为晓月梳了一个飞天髻。脑后的墨丝,似一股黑色的泉顺着女子的香肩流下,而到那嬛嬛宫腰,发间插了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对于小兰梳装,晓月是放一百二十个心。不用自己动手把你打扮的美艳动人何乐不为,再加上谁不喜欢自己美美的。
瞧着镜中的自己,晓月对着镜子望得入神,小兰以为姑娘一定为自己高超的上妆手艺折服,哪里知道晓月是看着七宝珊瑚簪,盘算着会值多少钱:
“姑娘本就天身丽质,底子好,稍作扮装胜似仙子。”听着小兰的话,晓月立马回神。说实在,大清早就被人这么奉承着,换谁谁都舒坦。
“小兰,可否到书房帮我取些本朝的通志,民俗古籍。”
“姑娘,奴家,奴家不识字”小兰小声难过道。
小兰的回答让晓月吃惊地望着她:
‘文盲啊!可细想也对,在这封建王朝,一个到人家做丫鬟,只争温饱还哪有闲钱去学四书五经。’
“那,小兰。你可否向你家少主借书房一用。”
“这,奴婢现在就问我家少主,姑娘稍等片刻” 听完晓月点点头。
一身白衣,玄纹云袖,在亭内席地而坐,棱角分明的五官,低垂着眼脸,长长的睫毛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修长的手指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正弹入高潮,却突然收弦:
“她醒了吗?”
亭外的小兰,低着身子不敢抬头小心说道:
“是,少主。”
“有事么?”
“姑娘,叫我到书房取些书来,怎奈奴婢不识字。姑娘请示少主可否借书房一用。”
“她要看书?她向你索要何书?”
“本朝的通志,民俗古籍。”
“你带她去吧!随身伺候即可!”
“是”小兰大气也不敢喘地应道。
晓风过处,吹动她的裙摆,放慢脚步,痴情地回望远离的亭台。这份距离就和他的心一样,好远……,亭台传来的琴声仿若少主一般缥缈。从三年前入府为奴的那一刻,少主就扎根在她心里。不求朝朝暮暮,只要他出现在自己眼前,那份雀跃又企是言语所能表达。晓月的出现,冷漠的他变何时这般关心过一个人。入府三年,也从未见他弹过琴。
“姑娘,少主说书房里的书,姑娘看,便是。”
“真的”晓月高兴地蹦起来,握着小兰的手。
“小兰,你真棒!”说完笑着抱着小兰。小兰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得呆如木鸡道:
“姑娘”。
晓月自知自己反映过头了,松开小兰,吐了吐舌头,用手挠了挠后脑,憨憨地笑了笑:
“我失仪了”小兰见晓月这般,心想:
‘看样子,姑娘不把我当外人了。性子不从内,是个好处的主。’想完:
“姑娘,我带你去书房。”
“好”晓月高兴应道。
晓月此时无心欣赏身边的美景,只想快速地到书房去。没走多远便听到高处飘来的低沉地古琴声。不禁向远处地高台瞭望了一眼,小声叹气道:
“明明是温婉的曲子,为何弹得壮志未酬的样子”晓月嘀咕传入小兰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