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这是京城,开销不比在锦州。你说得对,我们可能要闲上半年了。噢!对了,国子监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回小姐,国子监招生都是官家的子弟。当然也有破格的,就是要花心思,找门路。京城这地,没有钱打不通的。我虽在京城当过兵,可也只是个兵。所以,这方面,张虎怕是使不出力来。”
“你的意思,我懂了。日子还长,国子监的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们有的是时间。”
……
多日来的奔波,只想以最快的方式来到她面前。紧紧地抱着她,诉说衷肠。可不曾想府门紧锁,眉头微蹙。自从认识她,她的府门还从未上过锁。一股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翻过院墙,来到正厅,手划了一下桌面,桌面的灰已经很深。可见,离开已经不是一两日了。手紧紧握成拳头,还是不死心的走进晓月的主屋,发现室内物件空空。看着眼前一切,失落占满空虚的灵魂。无力地走出屋子,对着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
“月儿,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夜无语,相思袭心头;人已远,相见知何年;情似断,缠绵细水流;坐在桌前,洛离看着母亲的骨灰坛一言不发的发呆。这时,守在门外半天的下人,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小心说道:
“二当家的,半月前云笑姑娘送来一封信,说是一定要亲自交到您手上。”
“信!”洛离这时回过神,兴奋开口道。
“进来”。
看下人进来,生气道:
“怎么不早禀报与我?”
“二当家,你回来就进屋。交待不让任何进来,谁也不见。小人这才犯难,冒胆说的。”
洛离急着看信,也不想多说什么。接过信,屏退下人,连忙打开信:
“洛离: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十分高兴你平安归来了,也不枉我多日为你牵挂、为你祷告。你离开的日子里,我才发现我是多么想你,更没想到我是如此的依赖你。可我知道这份没有结局的依赖和无止境的等待与你太不公平。
这么多年来,你待我真情实意,我岂不知。你对我每一份好,只会让我的心更加内疚。可时间久了,我对你一再的等待与宽容,认为是理所应当。可当你离开后,我才渐渐发觉,我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我怎么可以这样自私。我们彼此都明白彼此的心境,你很好,是世间难寻的出色男子。可是为什么,我始终没有那份应有的情动。
花开有落时,人生容易老。你风华正盛,怎可为了我,一再误了自己。那日你曾说过:‘天下哪有公与不公,只有愿与不愿’。自古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晓月真的不愿再耽误你,你相貌堂堂、英俊潇洒,定会遇到你的真命天女。我真的很期待成亲后的你,生出的孩子会长得多么俊秀。说不定日后,你还要感谢我今日的种种。
我本决定再过两年才离开锦州的。只不过,云笑的事,让我再不想法子离开,只怕云笑婆婆就有动作了,想必那动作定不会小。为了云笑,斟酌再三,我决定提前离开。
洛离,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天涯海角无论我身处何处,你的情,你的好,晓月此生不忘。欠你的情意,来生晓月一定好好还上。红尘路漫漫,我们彼此珍重!
今年花胜去年红,料得明年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