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英台每天都带着酒和肉来这里找师父,请教琴棋书画和诸般武艺的精髓和要领。
这师父也真有几分本事,不仅有诸般武艺,琴棋书画也甚是精通,英台在这里三天习文,两天习武,任凭她在那里翻天覆地的也没人管,过得甚是自在又开心,常常一来就是半天都不想走,把个家里人慌得到处去找,都等找得没地方可找的时候,人又自个儿的在家里了,问她时,也只是吱吱唔唔的说不出个东南西北来,大家都以为她脑子犯了毛病,后来再遇到她不在家的时候也都不找了,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管她去了哪里。
这样一来就又是两年,这天,奶娘到得厨房做事,忽见得英台正在又是装饭又是装肉的,大感奇怪,“她这是装来作甚,要拿到哪儿去呢?”奶娘一下间便明白了,原来,“这两年间每天都不在东西就是她拿了的,可她又不喝酒,这酒又是给谁的呢?”且先别管,待在一旁好生的看,只见英台装好了东西,经后院往后山去了,奶娘好生奇怪,便跟去看个究竟,哪知道这一出了后院就跟不上了,原来,英台早已学得那飞檐走壁之法,就地腾飞之术,出了后院,只见她两脚腾空,踩着那些草啊树的就往山上去了,转眼间就去得个无影无踪,你道她怎的就去得那么快,原来,那就地腾空之术只消蹭上一蹭,就够你走上百十来步,这奶娘哪里跟得上,也不管,便顺着英台去的方向走了好长一道,也不见得有个人影,忽的想起后山那边是老树林,这才着急起来了,慌慌张张的跑回祝府,见一行人都瞪着眼朝她看,奶娘很是无足般的问道:“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呀?”
祝老爷问道:“干什么?都这时候了还没开饭,去哪儿了?”
奶娘见问,也不思索,便道:“我跟去看看小姐了,可是没跟上,也不知小姐到底去了哪里。”
听奶娘这么一说,老爷夫人也不好发火,便问:“你这么大个人怎么会连个孩子都跟不上呢,这且不是胡说了么?”
奶娘一脸的委屈道:“老爷夫人,这要说跟,我当然是跟得上的了,可是小姐她不走地上,我跟了一段路,开始还看得见人影儿,可一会儿功夫就连个影儿都没了,我这才回来的呢。”
祝老爷怀疑的眼神瞟了她一眼,用沉重的语气说道:“越说越离普,就那么个孩子,不走地上,难道还往天上飞了不成呀?”
见祝爷不信,奶娘也只得实话实说,便道:“虽然我没见过有人飞,但跟飞也差不多了,你们可没见到她那股神劲儿,蹭的一下,就像鸟儿一般的去得好远呢,反正呀,你就是十步合成一步的跑也大是追不上。”
身为奶娘的她,在祝家已有多年,此话在祝老爷听来,虽是无稽之谈,但祝老爷也没怪罪,只道:“好了,不就是一顿饭迟了些儿么,也没人怪你,赶紧开饭去,大家都等着吃饭呢。”
奶娘着急地道:“还饭呢,搞了半天你们好像一点事也没有啊,你们知道小姐去的是哪里吗,那可是后山那边呢,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见奶娘说得如此认真,老爷又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姐当真去了那地方么?”
奶娘这才将英台拿了东西又上山的事情详述一遍,一行人又奇怪又是担心,当下里便又跟着奶娘顺着英台去的方向找去,进了后山,又往前走了一阵,忽听得有琴音悦耳,顺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不多时,远远的见得英台在那边崖下的石头上盘膝而坐,把个琴放在自家腿上弹得正欢呢,吟心见小姐没事,便高兴得要喊出声来,慌得个八公子赶紧握住吟心的嘴,悄然道:“别喊,一喊就让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