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山伯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那守城官在城楼上看得清楚,见得青面鬼战败,急忙吩咐报子殿前传讯,众人正在大殿等待消息,忽见报子来报:“不好了,不好了,那青面鬼战不到三四个回合就被一个持方天戟的小将给打下马了,想必是不死也不好活了。”
众人听得一惊,没想到,堂堂一个健将,却是如此不堪一击,北海王皱了皱眉头道:“一小将仅如此厉害,那大将如何是好啊?”
那个号三郎的奏道:“陛下不用担心,想必是那青面的不善于与那使戟的打斗,待臣去将那小将拿来便是。”
北海王准了。
这三郎也取其披挂,持其戟,跨上战马,出得城来,见那青面的还在那地上叫唤呢,便叫守门的士兵将青面抬回一边,自己便上前喊道:“那个使戟的孙儿快快上前来拜见你三郎爷爷。”
李总兵一看:“见是一个使戟的,便道,你倒长得好看些,那青脸的被我一下就了帐,这回,爷爷让你三个回合再打。”
这三郎,自认有些功绩,那管什么让不让,赶马上前,举戟就打,李总兵也不慌忙,左躲右闪的过了三回合,这三郎见得李总兵毫发未损,便是有些着慌,三个回合一过,李总抡起方天戟霹空的望三郎罩头打下,三郎便使戟架住,原来,三郎的戟重六十斤,李总兵的戟也是六十斤轻重,虽然这三郎架住了李总兵的戟,却被那沉重的力道震得是眼冒金光手软筋麻,李总兵顺势收回戟,一个仙人指路,罩三郎心胸挺进,三郎往马背上一仰,双躲开一戟,李总兵将戟收回,又是拦腰一戟扫去,那三郎刚正起身来,来不及招架闪躲,又李总兵被一戟打落马下,起不得身来。
那守城官见了,又吩咐报子殿前传讯,少时,那报子又到殿前报道:“不好了,不好了,那三郎与那持戟的小将才战得三个回合又被打下马了。”
这一声报,听得众人又是一惊,先前的青面不到三回合被打下马,这三郎才战得三个回合又被打下马,这青面和三郎也非等闲之辈,那持戟的小将到底是何方神圣呢,众人都在迟疑,那个叫雷公的奏道:“想必是三郎也不善于与那使戟的打斗,且待我雷公用双锤去砸他一番,定教他猖狂不了。”
北海王再准。
那雷公依然披挂齐整,取了双锤,跨马出城,也见那三郎在地上乱叫,关心地问道:“两位贤弟还要紧么?待我雷公去砸他一番为你等报仇。”
那三郎提醒道:“你得小心呢,那家伙凶得紧。”声音有些断续吃力,想是伤得不轻。
这个叫雷公的到得阵前就是一阵大吼:“那使戟的天朝小儿快出来,你雷公爷爷与你好打。”
李总看了来者一眼,见得又来了个使双锤的,便取笑着道:“那使戟的我让了他三个回合,这回让你五个回合再打如何?”
雷公心中正怒,哪有闲心和他打话,骂道:“你孙子才要你让呢,有本事就使出来。”说话间,举双锤朝李总兵打上前来,李总兵使戟格开道:“你这锤儿太轻,不经打,去换个重些儿的好打。”
雷公见李总兵嫌锤轻,怒行于色的道:“嫌轻,你爷爷还没着力呢,举起双锤,又向李总兵打去,这李总兵举起戟,一遮一挡,两三下,又将那雷公打落马下了。”
那守城官见雷公不敌,又吩咐报子至殿前报事:“不好了,不好了,那雷公又被那使戟的打下马了。”
众人听了又是一惊,怎的就这么不经打呀,一个个的都被打下马了。
那北海王气急败坏地道:“这个使戟的是何等人物啊,怎生就这等厉害,还不到一个时辰,就战败了我邦三员战将,这如何是好啊?”
连番三次战败,众人都没了主意,那大胡子埋怨道:“我就说嘛,他们仨的兵器小,不如我那百于斤大斧,所以战不过,要是我那大斧,准劈得那使戟的和那着金钾的求饶。”
此时的北海王早已没了主意,只见有人出战就允了,便道:“也罢,也罢,就你去吧,将那使戟的和那着金钾的给本王劈了。”
大胡子领命,速去披挂齐整,取了开山大板斧,跨了匹红鬃大马,出得城来,奔至阵前叫道:“那使戟的小儿,快上前来吃你爷爷一斧。”
李总见得是个使斧头的,取笑道:“又来个着斧头的,想必又是一个不经打的,我且让你十个回合再打如何。”
这大胡子本就有气,一听说自己不经打,便是怒上心头,火冒三丈,举大斧恶狠狠地望李总兵头上罩下,李总兵举戟架住,一连就是三斧头,劈得个李总兵眼冒火星,险些儿招架不住落下马来,那大胡子紧接着又是一斧劈来,李总兵招架不住,那手中的方天戟被劈得脱手而出,飞去两丈开外,大胡子见李总兵手上没了干事的家伙,也不攻击,便是大笑道:“孙子,你爷爷这斧头够重了吧,还是叫一个经打的上来,免得说爷爷我占你便宜。”
原来,这大胡子也懂几分道义,虽说是两军交战,却也不欺手无寸铁之人,不然,这李总兵就算不死,想必也不好活了。
山伯在一边见李总兵吃了败丈,便勒马上前道:“李总兵,你先前连战三将,想必是战得累了,手有些儿不听使唤,暂且闪朝一边,待本将军与他会会。”
李总兵随即闪朝一边,那大胡子见山伯长得俊俏,也取笑道:“孙子,好个相貌啊,看你这般模样,想必是更不经打的了,还是丢了家伙认输吧。”
山伯不惊不怒的道:“本将军此乃头一回打丈,还没输过呢,也让你三个回合怎么样?”
这大胡子刚刚胜了一回,那里容说,举起大斧上前就劈,山伯举起枪,一上一下,左挡右闪,早已过了三回合,那大胡子见没伤着对方分毫,自认这家伙倒是有些儿能耐,便道:“孙子,你倒是有点能耐啊,爷爷这斧头够力道吧。”
山伯微微带笑道:“够是够了,不过还是轻了些儿,你也来尝尝小爷我这枪的厉害。”
说话间,便举长枪,望大胡子扑头盖面地一枪,若钓鱼般打下,那大胡子见得枪来,也举斧头招架,咦,他哪里晓得,山伯的枪本不是凡间物品,且能与人心意相通,这一枪下来,足有万斤轻重,他哪里招架得住,便将个大胡子连人带马的一并打倒在地,那混铁铸就的斧柄也被打得弯曲了,士兵们见山伯一枪将那大胡子连人带马的打倒,都看得着惊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枪有如此大的力道,望着躺在地上的大胡子问道:“我这枪也够力道了吧,要不要再来几个回合?”
那大胡子仰躺在地上战战兢兢地道:“够,够,够,不用再来了,咱家认输便是,说话间,起得身来,擎着那弯了脖子的斧头连马都不要就逃回城里去了,将士们都上前来夸梁将军神勇。”
众人在殿上,见大胡子擎着个弯了脖子的斧头浪浪跄跄地来到殿上,那一副熊样着实的有些好笑,来到殿前,将个弯了脖子斧头掷在地上气呼呼地不说话,北海王问道:“爱卿啊,你这一去战况如何啊?”
大胡子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道:“唉——,那家伙实在是凶得紧,我也被打败了。”
北海王奇怪地问道:“你不是说只要用你那大斧头一劈就了事儿的吗,怎么连你也败了呀?”
大胡子气冲冲的像是要找个地方撒气,“是啊,那个使戟的倒是不经打,三两下就被我打败了,可那个着黄金铠钾的将军厉害,就一枪,不但将我连人带马的一并打倒在地,就连这百斤大斧,也被打成重伤弯了脖子,要是再来一下,准给他打得没命喽。”
那北海王听了半信半凝,问道:“这么说,这丈是没得打了,众卿家认为这是打还是和呀?”
兵部尚书又奏道:“回凛陛下,四将虽然战败,那也不一定就是输了,因为,那只是一对一的打,若我方派出两万弓弩手,那将军纵然是天神下凡,也未必挡得万箭齐发。”
当下便有多位官员齐齐上奏,说此法可行。
北海王下令,速点两万弓弩手出城迎战,正说处,忽有南、北、东三门来报,说城外有敌兵上万,这一声报,却唬得那满朝文武都冒了一身冷汗,四门皆有重兵,这可怎么打。
北海王又向众臣问道:“这四门都有敌兵,能打么?”
兵部回道:“我邦有精兵二十万,良将数千员,想必可以迎战。”
北海王顿了顿道:“人家可以一抵三,我方虽有精兵二十万,良将数千员,也怕未必能赢呢。”
正说处,南门又来报,“那着黄金铠钾的将军在城外叫呢,说,要么战、要么降,若一柱香内没个答复,就要攻进城来。”
北海王思量良久,道:“那就降吧,反正也是进贡,与其死战伤亡惨重,倒不如趁此时降了的好,当下便着内臣拟表,愿向上邦大国年年进贡,岁岁纳粮,特以五花宝马一匹,蓝田白玉带一条,山河地里图一张作降表之礼。”
山伯众人正在城外等候,忽见有北海王及众官员一道送上降表和礼品,山伯收了降表,撤回四门兵马,修表进京,等天子旨意。
那知道这表章到来,交于马太师手上,那马力早有阴谋,却将表章扣下了,这一扣,却不知梁山伯几时才能班师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