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奕看着盯着自己的艳丽女子,那剪剪水眸似总是绕着丝丝雾气,如幽潭一般深邃平静,而此时,那雾气似乎散开了,他好像看到了些许期盼。正好,他也有事问她。
“大哥,我不喜人群,只有辜负你美意了。告辞。”说完便潇洒转身,一步不停的离开。
“诸位公子,绝色也失陪了。”晚清轻轻俯身行礼,便追着元奕而去。
元奕回到了原来的雅间,刚刚才被他拔下封穴针的凌庆在一旁舒展着僵硬的关节。
晚清和元奕一坐一站,都默不作声,凌庆在一旁呆着,总觉得气氛有点诡异。
“你难道就没什么想要告诉我的?比如刚才那人怎么会来找你?”元奕抬起漆黑双眸,冷淡又犀利的质问。
“比起谈这个,我更想与公子讨论另一件事情。比如……”晚清顿了顿,用她古幽潭一般宁静的眸子盯着元奕,“公子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
负责!?刚才他出去巡查的时候,公子对这姑娘做了什么吗?凌庆由于惊诧不由瞪大了眼睛。
“绝色姑娘慎言,本公子不记得有冒犯你的地方。”
“哦?公子不是一直想问我昨晚的事吗?不知公子可还记得我的大红牡丹肚兜?”
殿下还扒了人家姑娘的衣裳吗!凌庆在一旁如遭雷击,止不住的颤抖——其实是激动的!殿下的厌恶女子的毛病有救了么!
“呵,果真不知廉耻。如果你是良家女子,本殿还可考虑一二。”
呵,都自称本殿了,看来恼羞成怒了啊,这人的定力只有这么点?
元奕吐出那句话后也不由暗恼,自己何时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不过几句话就被这丫头扰得乱了心神,虽然皇子逛花楼是被默许了的,只要别闹的太过分,那些言官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于他而言,是一点也不想和这花楼沾上关系。
“殿下,知廉耻的人在这里是活不长久的。”晚清平淡无波的说道,“况且我的身心可还都是清白的,您……是第一个看了我身子的人。难道,这样还不够让您负责吗?”
“恐怕我不是第一个吧,昨晚你床上不就还有一人。”元奕目光犀利。
“我有的她都有,这应该无损我的清白吧。”晚清毫不退让。
“看来你知道了某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元奕白皙的手指摩挲着茶盏的边缘,慢悠悠吐出这样的话语。其实隐月的女子身份曝露了也没什么关系,当初是她一意孤行男装闯江湖,闹得江湖中人都只当药王谷的少谷主是男子,浑然不知某人本乃红妆。师父师娘为她的婚事都快急坏了,但是莫名的,他就是想恐吓一下眼前的女子,撕破她平淡的面孔。
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的人,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让她从这个世界消失。
“哦?那么我的项上人头是不是不保了。”晚清微微蹙起黛眉,似乎有些苦恼。“不过,当事人自己好像都不在乎这件事,殿下你是否管得宽了点。”
“还有,她还有两句话想让我带给您。”晚清孔雀翎般的睫羽扑闪着,有点狡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