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窗外之人久久不闻屋内动静,不耐的蹙了蹙眉。他推开窗子,径直走到床边,掀开床帘。本以为马上就能抓到那烦人的家伙,却不曾想撞进了白花花的一片。
他是习武之人,夜视能力很好,在他眼前,是一张带着惊恐神色望着他的艳丽脸庞,皓腕雪白,脖颈纤细,那薄薄的肚兜挡不住胸前的汹涌澎湃。里侧一人披头散发,脸隐在被褥里,似睡得正熟。
元奕眉头蹙得更深了,他似乎忘了,这是一家花楼。那丫头跑哪去了?
“你……你是何人?”那姑娘双手紧紧抓着被褥,颤抖着声音问道。
20年不近女色的他,面对此情此景, 厌恶的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凌庆见自家主子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将手中的黑色大氅为他系上:“殿下,深秋夜凉,您身子不好,还是让我们找月姑娘吧。”
元奕拢了拢身上的大氅:“你们给我全天盯着,发现她后给我绑来府上,真是越大越不着调。”
“是。”
室内,一片静默。
晚清估摸着那人已经走远,伸手戳了戳身侧的人:“哎,人已经走了。”
隐月一把抓住晚清的柔荑,嗤嗤地笑出声来:“小娘子,就对我如此放心,不怕我对你不轨,嗯?”
他一手撩起撩起晚清的秀发,一手抚摸上她圆润的肩头。
晚清隐在暗处的唇角微勾,如北山之巅的曼陀罗般华丽勾人。她突然伸出手一把拍上隐月胸口:“你也得带把儿才能对我不轨吧!”
操!这女人居然袭胸!我可怜的咪咪啊!
“本来就小,你这一拍直接给我拍平了!放手放手!”隐月低声嚎叫。
“礼尚往来罢了,你占了我便宜,还不许我要回来?”
“美人美人,抱歉抱歉,您高抬贵手!”
“恩,就一百两银子吧。”
“啊?啥!?”
“摸了我的肩,看了我的身,给一百两,懂否?”
“你是金子做的还是钻石做的,这么金贵!你还摸了我胸呢!”
“看来你不了解行情。”
晚清一副你是门外汉我来给你科普科普的口气:“我是芳华楼当红花魁,可是千金才能得我一夜相陪。你比得上我的身价?”
隐月一口老血卡在喉咙,我堂堂药王谷少谷主还比不上你这个风尘女子?!不过来这异世这十几年,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对口味的姑娘。自己突然闯入没有引起她的惊慌,还镇定自若的帮自己的忙,坏境造就人才啊!
“诺,给你!看在你刚才帮我的份上!”隐月摸出自己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银票塞给晚清。
“那你可以离开了,我要歇息了。”晚清将银票放入枕头下方,闭目准备睡觉。为什么不直接向隐月求救?笑话,第一次见面的人,即使都来在21世纪,那也不过是两个陌生人。刚才维护她不过是一时心情激动罢了,现在该是面对现实的时候了。向她摊牌,得了吧,自己可不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