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再来一遍……”
“咔！我刚刚怎么说的，注意走位，走位……”
“咔！你脸怎么搞得，笑的那么僵硬能出片吗？……”
“咔！……”
“咔！……”
……
“呜呜呜……”
被‘咔！’了无数遍的女演员，终于崩溃的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一直NG还被导演骂，她的自尊心完全受不了了。
一直在旁边观戏的乔安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实在是太血腥了。
她伸出胳膊撞了撞旁边的沈祁安，小声问，“黎染今天怎么了？感觉火山都爆发了。”
“不知道。”沈祁安言简意赅。
乔安熙古怪的睇了他一眼，这沈大少今天未免也太安静了，安静的都不像他了。
“与其在这里哭，不如好好检讨一下为什么这段戏一直过不了，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你可以反驳。”
“不是的，导演……”女演员红着一双眼哽咽。
黎染看了她一眼，终于软下语气，“去收拾一下情绪，我们先拍下一场。”
说着她拍了拍手，“先拍下一场，大家准备。”
乔安熙慢慢的站起身来，有种要泪奔的冲动，下一场不就是她的戏份？
“导演！”她一脸痛苦，“可以请假吗？我有点不舒服。”
黎染看她一眼，“不行！”
……
一场戏下来，乔安熙的小心脏终于落地了，回到休息室里休息，刚刚喝上一口水，黎染从外面走进来。
“晚上有空吗？”黎染问。
乔安熙点了点头，“恩，有事吗？”
“请你吃饭，赏脸吗？”黎染笑道。
乔安熙莞尔，“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黎染欠乔安熙的那顿饭终于在今天圆满了。
暮色降临，玻璃窗外车水马龙，行人匆匆。
她们选了靠窗的位置，透过玻璃，可以将外面的夜色尽收眼底。
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两份牛排，一曲贝多芬的月光。
简简单单，格调静雅的西餐厅，两个女人面对面坐着。
酒杯相碰，两个人同时喝上一口酒。
放下酒杯时，黎染道，“我爱慕斯言，你知道吗？”
乔安熙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然后平静的将它放在了桌子上，看向黎染，“我说不知道，你也不会信。”
她自然早就看出来了，或许之前只是怀疑，可那天黎染仓皇离开的身影很明确的告诉她，黎染爱慕斯言。
不然，又怎会为了慕斯言的一句话，就那样伤心。
黎染摇晃着头苦笑，“连你都看出来了，难道我真有那么爱他……”
乔安熙看着黎染这副模样，陷入了沉默，她想黎染一定有什么话想说。
很快，黎染就将视线再次转向她，“我很羡慕你，乔安熙，我真的很羡慕你。”
乔安熙抿了抿唇，笑道，“我也没什么可羡慕的，我和他之间没有爱情。”
“可他娶了你。”黎染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这是事实。”
她说完，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然后一口饮尽。
“你知道吗？我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