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着那个女人说的，一直往前走，穿过无数的墙，踏过无数的白骨，黑暗中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
越往前走，光亮渐渐扩大，眼前豁然开朗。
香炉飘出袅袅白烟，弥漫着和暖的诡异甜香。大片大片织金绣着孔雀的纱幔，层层掩映，朦朦胧胧中，隐约可见一个女人轮廓优美的背部。
潺潺墨发披散在光滑的玉背上，有一双不属于女人的古铜色大手自发间穿出，托住女人的后脑勺。
穆零看到眼前的景象，当即又藏回到柱子后面去。身后，是一块被接下来的地板。
这是什么情况？她看了看那块地板，又看了看眼前的景象。
那双大手自后脑勺下移，握在了女人不盈一寸的小腰上。
“唔……”女人头向后退开一些，在半空拉出一道银丝。
“从这里，吻下去。”女人抓住那双手向身前带，声音带着命令。
“是。”
一个黑色的脑袋瓜沿着女人的颈部下滑，穆零换了个角度，看见女人伸出手将那颗脑袋抱在了怀中。
“月儿，你怎能，你怎能……”一道的沧桑的男声响起。
是何先生的声音！
穆零转过头，朝声音的方向望去，这才看到，在大床的边沿有一个椅子，椅子上绑着一个中年男人。
褐色袍子，皮肤细嫩，正是何先生。
“呵。”女人勾唇一声冷笑，转头看着何卿：“我为何不能，你无法给我的，他们都可以给我。”
女人这一转头，让穆零彻底看清了她的脸，与身上白皙光滑的肌肤相反，她的脸上有些皱纹。丹凤眼，薄唇，唇边有一点媒婆痣。
何姨？
何先生，何姨，他们在干什么？
好奇心驱使着穆零伏低身子，往旁边移了几步。换了个角度，三具身体总算完整地展现在了眼前。
何姨坐在床边，寸缕不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半跪着，头正埋在她的怀中。男人身边有一个椅子，上面就绑着何卿。
何卿就这么近距离地眼睁睁看着两人，一脸不可置信。
“呵，当初我就是这个样子替你留下了一条命呢！”见他这个样子，何姨笑得更欢了，一条长腿当着他的面不安分地勾上男人的腰。
“不，你不是月儿！”何卿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很确定地道。
这不是何姨？
听到何卿这突然地一句话，“何姨”愣了，穆零也楞了。穆零仔细地将“何姨”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除了脸部皮肤和身体的皮肤不同，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呀！
她不明所以地看向何卿，“何姨”回过神来笑了一声，也一副嘲弄的样子看向他。
“哦，何以见得？”
“我的月儿，是这世上最纯洁的女子。哪怕被族人舍弃，哪怕身处于烟花之地，哪怕不得不沦落红尘，她的心也始终是一片纯洁的。”
何卿抬起头，目光放空，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子瑜哥哥。”阳光下，美人依旧一袭粉衣，笑容纯净。
“月儿！”他上前抱住她，像无数次在梦里梦见的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