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你想见柳叔吗?”他突然这样问。
“警察说爸爸还在监视期内,不让探监。”我的声音很平淡,可手却一直在抖,我想见爸爸,想的要命。
“我在家里翻到了我爸的通行证,应该可以进去。”他从口袋里拿出了干爸的通行证。
“可……干爸最讨厌滥用职权了。”我很想去,可干爸是个公私很分明的人,他知道了会生气的。
“没事,他又没有出面,不算滥用职权。”这样说着他又跑出去跟医生请了假,然后用他那辆拉风的红色跑车载着我一路狂奔到了警察局。
有了干爸的通行证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不一会我便见到了爸爸。
看着爸爸沧桑的样子,我险些哭出来。见状司彻拿起电话,“柳叔。”
“嗯,小彻也来啦,你多照顾照顾暖暖,你看她瘦的。叔叔在里面很好,你们别担心,清者自清,我相信很快我就能回去了。还有,小彻,我不在的这几天暖暖就拜托你爸妈了,要记得啊,她不喜欢喝豆浆,早餐喜欢煎蛋和牛奶,最好还要给她加些绿油油的蔬菜,还有啊……”
爸爸在那边絮絮叨叨的说着,我隐约看到了司彻眼中闪烁的泪光。
“爸。”我最终还是忍不住抢过司彻手中的话筒,眼里的泪也哗地一下子流了出来。
“暖暖,你在外面等爸爸,等我出去那天,便是柳氏集团东山再起之日。”
“嗯,我等着,我等着。”我像想证明什么一样拼命的点头,“爸爸,您在里面也要好好的,等您出来了,女儿养您。”
“暖暖。”爸爸的眼里也泛起了泪光,“你是爸的好女儿,爸爸……”
“时间到了。”两个警察打断爸爸的话,上前挂了电话。
“爸,爸,不要走,不要走,求求你们了,让我们再说会儿话吧,再说会儿好吗?”看着爸爸被压着强行带走,我拼命的撕扯旁边站着的警察,我和爸爸还有很多话要说,还有很多很多,我们还没说完。
“对不起,时间到了。”警察公式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遍一遍,不断重复着。
“为什么,我还没有跟爸爸说完,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他说。”我绝望的闭上眼。
司彻走过来抓住我的手,“暖暖,你的身体太凉了,我们回医院。”
“不,我不回去,对了,彻,我们还有通行证,你把通行证给他们,让我和爸爸再说说话,好不好,好不好,让我们再说说话。”我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看他。
“暖暖,听话,我们回去,等你病好了我还带你来见柳叔,好不好?”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像哄小孩一样哄着我。
“不好,你把通行证给他们。”我固执的坚持着,哪怕他是再奢望的事。
“好吧,那我试试。”司彻终于妥协了,从口袋里拿出通行证,我微笑的看着他,一直微笑着,直到闭上眼睛。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又是白茫茫的墙壁。我动了动麻了的左手,一个重物跟着一块动了动,我低眸看去,司彻的头枕在我左手上,睡的正香。
“碰碰。”敲门声清脆的响起,打乱了我的思绪。
“请进。”我把司彻的头悄悄放到床上,靠床坐起。
来人是爸爸的私人律师,他身穿干练的职业装,跨着个公文包走进来。
“坐下吧。”我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爸爸入狱后公司欠了很多的债,几乎所有人都离开了爸爸,只有张律师没有,他还替我还了很多的债,所以对他,我是感激的。
“嗯。”他坐下后立刻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交给我,“你先看看这个。”
我疑惑的接过他手里的文件,眸子迅速地浏览,越往下看我的眉头蹙的越深,“这个不是公司已经失败了的‘蓝色效应’计划书吗?”
“嗯,是的,”他点头,“这几天我一直在查从背后搞鬼的小人,没想到今天就让我找到了这个文件袋。”
“从哪找到的?”我凝眸,我很清楚的明白,这份文件袋的近期主人一定就是秘密告发爸爸的人。
“我想,你是不会想要知道的。”张律师肃来冷清的脸上也泛上了一抹担忧。
我的心猛的一沉,双手紧握成拳,“是江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