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蛋糕,那些似乎匿名让人知道的蛋糕,秋景初只是欣然收下,然而最后的结果却是差点将黑豆成功的养成胖墩。
它倒是好吃好喝,除了必要时偶尔露出凶狠的牙齿,大多数时候它是安然无恙的。
应了肖老太的要求,听说家耀今天要带一个朋友回家,秋景初便早早的等在了那里,因为前不久家耀的物理发现得到了某国际大奖,现在他相当于一个名人。
然而他似乎并不知情。
“姐姐!”熟悉的喊声,远远的便看到家耀在不远处招手的车,没有任何犹豫,她直接朝家耀跑了过去,“小心!”
人群中因为这一声怒吼,多少有人回头看,但大多数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倒是看见了某个名人。
吱!刹车声长长的尾音。
秋景初紧紧的护住了家耀的头,而小轿车几乎与她的衣角擦肩而过,家耀似乎受到了惊吓,身体抖个不停。
“没事了,家耀,没事了。”
“姑娘,你没受伤吧?”过路的好心人看见秋景初手臂的摩擦伤,问到。
秋景初摇了摇头,表示她并没有什么问题,同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充满抱歉,“我很抱歉我来晚了,是我让家耀在这里等的。”
青芒!
秋景初皱眉,扶起了家耀,人群驱散了,她扯出了一抹笑容,仿若看不清眼前的青芒,“如果你不是青芒,我真的有理由怀疑你让家耀等在这里的目的,你不是不了解家耀,他总是无条件的相信任何人。”
青芒站在原地没有吭声,像是默认了她的谩骂,倒是家耀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扯着秋景初说到,“姐姐,青芒是我请回的朋友。”
家耀的眼神总是充满信任,家人和朋友甚至敌人,他都没有任何概念。
所以,她愿意相信此时的青芒。
她也许并不会利用家耀。
傍晚
肖老太似乎也没有想到家耀带回来的朋友竟然是青芒,整个饭桌很安静,倒是家耀第一次在饭桌上十分的兴奋,不断的给青芒的碗里夹菜。
“今晚小锐没有回来?”
饭桌上顿时沉默了,停顿了一会,不清楚肖老太问的是谁,随后秋景初主动的说到,“他今晚在MK加班,我想可能不回来了。”
“你就多管管她,别没事整天对着那些吃喝拉撒都要靠人的宠物,要是到时再闹出一个孩子,你这容家二少奶奶的面子也不要要了!”
吃喝拉撒?!
她知道指的是黑豆。
可是那个孩子,难道……秋景初望向了青芒,青芒一副悠然自得,时不时与家耀说说笑,仿若从来没有与容家的人有过任何关系。
“奶奶……听说我要出国了,以后我可以和青芒一块去?”容家耀征求着这个熟悉却又在电话里十分陌生的奶奶。
肖老太只是皱眉并没有回答,而秋景初转头看向了青芒。
她依旧是悠然自得,如果说过去的青芒精炼,那么此时的青芒却像是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的中间人竟然是家耀。
难道……
秋景初鄙弃这种可能性。
肖老太早早便回到了书房,大概是被家耀磨得失去了性子,最后只是含含糊糊的说着,顺便给了青芒一个警告的眼神。
“家耀……”
秋景初敲了敲家耀的房门,他当然兴致冲冲的跑来开了门,她探头望去,发现青芒坐在了家耀的书桌前,似乎对桌前的地球仪十分的感兴趣。
“家耀,我想喝杯咖啡。”青芒建议。
看着卡擦被关上的房门,秋景初将一张椅子拖了过来,坐下,兴趣缺缺的说到,“家耀似乎很听你的话。”
青芒只是笑了笑,那笑容似真似假,“我说过,我认识家耀已经很久了。”
“既然这么久了,你是不是就更不应该将你的怒气牵扯到家耀的身上。”
青芒猛地抬头,深深的撞进了秋景初的视线,她这时才发现,所有的事情都被秋景初看穿了。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并没有想要追究什么,家耀也只是我的一个好朋友而已。”青芒否认着,手指一直有意无意的转着地球仪。
“朋友?怎样的朋友,家耀是你利用的对象,你在用你失去的孩子怪罪在容家,现在却用家耀来做替罪羔羊,你知不知道家耀要承受些什么,他把你当做了真正的朋友!!”
秋景初低语,可言语中夹着恨不得将青芒撕碎。
眼前的女人,曾经,她也无所畏惧的想要当做一个倾诉的对象。
“我没有利用家耀!”青芒依旧否认着,这个是她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我都看出来,你以为肖老太今晚的沉默会任由你胡来吗,到时,等你真正后悔的时候,你会付出等同的代价”秋景初警告着,她必须竭尽所能保护家耀。
“我不怕代价”她终于承认了,在那仇恨的深渊里,秋景初终于看出眼底的猩红。
“但你会毁了家耀!!”秋景初终于怒吼出声
良久的沉默,秋景初首先开口了,“青芒,放手吧,如果你还爱着容锐,就再给他一个机会,或者他会努力给你看,本是已经造就的错误,不要牵连无辜。”
“我并没有牵连任何人。”
“你首先连累的就是家耀。”秋景初心平气和的说到,随后看了看门口的方向,补充到,“家耀太单纯,他的世界并不复杂,也许走进他心里的人并不多,他能把你带回容家,证明他承认了你。”
“承认什么?”
“承认朋友,或者是亲人,或者恋人!”秋景初这次彻底抬头看着她,嘴边微微的勾出一抹微笑。
“你在开什么玩笑!”青芒皱眉,她并没有想到这么严重的后果,她要告诫的只有容锐,伤害家耀也不会变成那么严重的事实。
“你就当我是开玩笑好了,只是你有没有被我说服才是?”
“并没有!”
秋景初耸了耸肩,随后在家耀回来之前,她问了句,“你很恨吗?”
“你难道不恨吗,因为某些原因,造就了不应该的痛苦,我们可以得到解脱,任何时候都可以。”
“你很偏执,可是你是对的,不过我并不想承担这种恨,因为它比痛苦本身更让人无法承担,我也是这么过来……”
秋景初没再多说,而是在门口遇到家耀时摸了摸他的脑袋,他依旧扬起了那抹单纯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