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楼雪芙正准备休息,就听燕儿说司徒峻浩安排的太医来了,于是楼雪芙说道:“让他进来吧。”果然太医就进来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微臣参见贵人。”“起来吧,让你费心了,太医,不知该如何称呼?还有燕儿,给太医赐座。”“是,小主”
传到耳边的声音甚是轻 柔,秦越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楼雪芙,语气平静的说道:“谢贵人,微臣是朱太医的徒弟秦越,师傅今日告老还乡,因此皇上特派微臣来照料贵人的身子。”楼雪芙并不知道朱太医,便随口问道:“你师父年岁渐高,也是了。”“恩,今日师傅走时还特意向微臣交代了贵人的事情。”
“哦?你师父知道雪芙的事?”秦越点了点头说:“不瞒贵人,师傅早日便向皇上说了要回乡之事,本该昨日收拾东西,但惊闻贵人小 产,皇上便让师傅昨日过来照料小主身子。”“哦,原来如此。”秦越开始为楼雪芙诊脉,并询问之前是否有什么疾病。但是秦越却被屋里淡淡的味道所吸引。
秦越皱了皱眉,又不敢肯定那种味道。便说道:“楼贵人,小产只好需静心休养,微臣在为你开几副药贴便是。”“恩。谢谢太医。”提着药箱正准备出去的秦越刚走到门口,又迟疑了一下,然后回转身说:“贵人,你宫中可有使用什么香吗?”“香?”楼雪芙一时想不起来,便摇了摇头说:“没有。”“哦。那微臣告退。”走出芙蓉阁的秦越还是疑惑不已,虽然那股味道很淡,但以自己多年跟随师父的经验来说,应该是没有错才对呀?
秦越走后不久,药便送来了,冰儿按照吩咐就准备去煎药。在一边看书的楼雪芙突然问道:“冰儿,我们宫中可有使什么香吗?”冰儿手一愣疑惑的说道:“小主怎么这么问?自从小主你怀 孕后,我和燕儿就没有用过任何香才是。”“是吗?”楼雪芙挠了挠头,又问道:“刚刚秦太医询问我们宫中是否用香,我以为他闻到了什么?看来是我想多了。”
冰儿经楼雪芙这么一说,突然想到了然后说道:“对了小主,还记得吗?王贵人之前给小主送的香包?”楼雪芙立即就想到了,赶紧走到自己枕头下,找出那个绣工精美的香包然后说:“对,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了,以前我还觉得它味道好闻,对安眠有作用呢。”有凑近了鼻子闻了闻,果然是有味道,但是时间稍有一点久了,所以味道便有点淡淡的,不似从前那般浓烈了。
冰儿放下手里的药说道:“难道是?”冰儿不敢相信自己内心闪过的想法,若真是那样的话,该有多让人毛骨茸然啊。楼雪芙顿了顿将香包递给冰儿说:“收好它,待明日秦太医来请脉的时候,我亲自问问。”“是,那小主,我先去煎药了。”“去吧”冰儿一走,楼雪芙却沉默了起来,冰儿的想法自己不是不知,而是不愿意去相信。
自从发现了那个香包,楼雪芙便是心绪不宁,书也看不进去,字也不想再练习,在屋里来来去去走了好久,直到燕儿进来说:“小主,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楼雪芙摇了摇头,“没有”随后便坐在了自己的书桌旁,书桌上还放着那副司徒峻浩托冷泰送来的画卷。
楼雪芙慢慢展开了画卷,画上的女子,画中的孩子,那般祥和美好的气氛。想着想着楼雪芙便闭上了眼睛,放佛沉浸在那个美好的梦里,燕儿知道自家小主这是又陷入了那个孩子的思绪里,便也不再打扰,只是静静的看着楼雪芙。毕竟谁都知道,失去孩子的阴影是不会那么轻易的走出来的。何况那还是小主满心期待着的孩子。夜晚太后宫里的人又前来通知,说最近后宫事物繁多,明日都得去福寿宫,楼雪芙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其他。
而去处理政务的司徒峻浩也因为太后的话语,稍稍冷静了一下自己。是啊,自己是皇上,南国的未来还掌握在自己手里,自己登上了这个位置作为代价就得失去一些东西,以前自己不知道会失去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除了自由,还有随心所欲做事的任性。夜晚司徒峻浩又来到了芙蓉阁陪楼雪芙,但由于两人都各怀心事,便没有过多交流,就早早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