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吴峰便起来,他还等着赐教哪里能睡得着。叫醒赵秋月一起往内县赶去。
到了内县吴峰向赵秋月问道:“是到那些武馆直接讨教还是怎么做?”
赵秋月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上次来的时候是在县东一个擂台上看到的。我们先去看看再说吧!”
两人一路向西湘县东城门走去,穿过一条条大街终于来到东边。吴峰大老远就看到:‘西湘赐武’字样的巨大布帘挂在高高的树上。吴峰加快步伐走擂台边,现在是上午没有多少人在周围。
吴峰走上前看到擂台下有上台规则。主要内容说的是上之台人擂鼓百声,然后上台表演自己最拿手的功夫,表演完后就知道可不可以受搭台之人的指教,除了在这里,上台规则里还讲到可以到西湘县其它三个地方受教,这里想要得到提点的要求是很高的,其它三个地方要容易得多。在这四个点都不能被看重还可以到西湘门下任何一所武馆接受提点,不过那些指教就很普通了。
吴峰看完规则看了赵秋月一眼,赵秋月会意的点点望着吴峰走上擂台。吴峰没想到虽然西湘门公开赐教却有如此多的规矩。
吴峰走到鼓前,抓住鼓槌,原本看起来平常的鼓槌竟然让吴峰感觉一根拿在手里比紫薇剑和金蛇剑都还沉。用这对鼓槌击鼓百下就是第一个考核吗?虽然双槌很重,但在吴峰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吴峰抓起鼓槌狠狠的打在鼓面。一下、两下、三下……在三十多下的时候吴峰就觉得手臂有些发软,吴峰再坚持了三十多下,击鼓的速度越来越慢,打在鼓上的声音越来越弱。还有三十下左右,吴峰拿住鼓槌的手臂微微有些发抖,有一种立马扔下鼓槌的冲动冲击在吴峰脑海。吴峰双臂发涨,三角肌酸软,双手就像注了铅一般沉重。
好几秒后吴峰再次将鼓击响,鼓槌放在鼓上稍作休息后再抬起,又一支鼓槌砸在鼓面。如此停停歇歇的不知过了多久,台下的赵秋月叫道:“吴峰,够了,已经超过一百下了。”听到秋月的叫喊,吴峰双手一松,两只鼓槌重重的落在擂台上,吴峰身体也随后倒下。
台下已经围拢很多人,已经有好久没有听到一百声击鼓声了,台下的人几乎看完了吴峰是怎样击完这一百下的。台下没有一人发出声音,静静的看着这背后交叉背负两把剑的倔强青年。是的,这是一个坚韧不拔的少年,所有人都觉得他能击完这一百声鼓是个奇迹。
吴峰倒在地上大概半个小时,围观的人有的坐在地上有的端来椅子都在擂台下等着这少年接下来的表演。半个小时后吴峰本来已经有些抽筋的手臂恢复了正常,剧烈跳动的心脏也逐渐变得缓慢。吴峰休息够了才坐起来,盘腿又打气坐来。经过近半个小时的调息,吴峰将游走手臂和腰间的真气压到丹田内,再摧动真气慢慢游走全身。
少年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入眼的是台下层层围观的众人,再转过身,又看到一个老者闭目凝神坐在一张大椅子上。
在这么多双眼睛下,吴峰突然有些不敢将自己的拳展示出来。这么多人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就像精神编织的一张网一样,威压这吴峰。还有那老者,强大的气息让吴峰根本看不穿,而吴峰在他面前就感觉自己被一丝不挂的看光一般。
原本呼吸调整过来的吴峰又变得呼吸急促。吴峰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平复心情,然后以立正姿势站立面对台下近千人。吴峰本来准备演示形意五行拳来受教,不过这这么多人面前,他却选择了演示最拿手的太极拳。
站立半晌,吴峰轻轻踮起左脚尖,左脚轻轻打开,左脚尖再次点地,慢慢整个身体重心移到两腿之间。不过由于紧张,吴峰觉得左脚腕好僵硬,又慢又硬的动作让吴峰暗道不好,这样下去怎么能通过考核。
吴峰站定后没有急着继续打下去,静静的站了近两分钟,等呼吸调整过来才又继续演练。
吴峰双手慢慢犹身侧抬起,双脚与肩同宽,双臂与肩同高同宽。慢慢双腿弯曲双手下按至腹前完成起势,现在的主要目的是演示不是练功,吴峰尽量让自己把动作做到位,不过越是这样越是不能将太极拳打好。
吴峰心中默念太极口诀:金刚捣碓双手起,重心左移往后捋。双手一翻左脚上,提手抬脚猛震地。第一招金刚捣碓是吴峰打得很好的一招,不过现在配合口诀演示出来却不伦不类。吴峰连忙打住念头,动作的快慢和发力都变得和平常一样随意。
打完第二式懒扎衣,吴峰完全沉浸到练拳当中,根本忘记还有人在看着他,也忘记现在是在表演。接着第三式六封似闭、第四式单鞭吴峰越打越随意。看到吴峰慢吞吞的打起他们不知名的太极拳来,围观的人散去大半,他们原本还以为吴峰会有什么惊人的表现。不过还是有留下来看吴峰打完的……
渐渐吴峰的陈式太极拳新架二路接近尾声,转身双摆莲、当头炮,再呼应开头的招式以金刚捣碓为末招,回到收势。吴峰双手由胸前按向小腹,慢慢将气收回丹田。台下的人有的拍手叫好,有的暗暗摇头。
那台后的老者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看到吴峰打完一套拳法暗暗感叹到世间竟有如此精妙的拳法。招呼身边的人过来说了两句便起身走到了屋里。
现在吴峰都还没从拳意中醒来,和平常一样收功后静静的站在原地,再次调整呼吸。好一阵子吴峰被一个童子的声音惊醒:“台上的先生,家住有请!”
吴峰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倒是台下没将吴峰刚才所打的新架二路看起的人先惊呼出声:“什么?这样也能过,老子改天也来试试。”
一人说道:“我就说着小伙子打得不错嘛,你们偏不相信!”
又一人说道:“明明你刚才还在说打得像乌龟一样,怎么变得怎么快呀?真他妈的操蛋……”
那人又说道:“有吗?你听错了吧,我一直在叫好耶……”
周围的人慢慢退离那人两米远,投出异样眼光。都是那里的人不会国际通用指,不然绝对全部中指指向那人……
吴峰一反应过来高兴的直跳,高兴的叫上台下的赵秋月一起向屋里走去。进屋后才发现这擂台后竟然是个花园别墅,一童子说道:“请这位先生到那间石屋里去,请这位小姐到茶房里暂做休息!”
吴峰点头让赵秋月等等,抬步向石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