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百般的威逼利诱都无法得到玄器,便动了歪念,想着名取不行,便来个暗偷。正在陈朝派遣的人和外人这两伙子盗贼斗得不可开交时,门外又有动静,几人用短刀挑开门闩,悄身开门进了伍梦寒的房间,见三人正在打斗,哪里还有时间想是怎么个缘由,两人上前阻止那将要得手的小贼。那小贼已经抓到玄器,想着门口和房上都难走脱,便想破窗出去,刚要拿起玄器逃走,哪想到床上的伍梦寒适时一个翻身又将玄器压在了身边。这个时候,新一拨盗贼已经赶到,短刀直取那小贼性命,那小贼手持匕首与二人斗在一起,竟也不落下风。
房顶上正打的热闹,却不见有人上来,这边的以为失了手,那边的以为同伙私吞了宝贝,能脱身的都借着绳子往下走,仅留下两人身上还系着绳子的盗贼站在屋顶打斗,都是一身夜行的黑衣,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伙人。二人你一拳我一腿,却哪里受的住两三个人在一根绳子上,脚下一空,都落在了房间里。
瓦片纷飞,房间里灰尘如同雾气一样弥漫。众人大惊,再看伍梦寒,抱着玄器正睡得香,众人也不多等,准备动手之时,抬头一看,都是黑衣黑裤子,哪里还分的清楚谁是谁,更不知道斗哪个。虽说已经分不清是敌是友,但今晚来这里都是为了玄器,没多想,都往玄器扑去。这个怕是自己人不敢下狠手,左偏右让;那个一心得到玄器,顾不得哪个是哪个,东斗西防,众人都是拿着匕首一顿乱刺。不多时,众人离玄器还远,却已经打得面红耳赤,早就不分你我。
十来个人正打的糟心,却这时候又有一拨人个个操着大砍刀冲了进来。众贼本来就窝着火,看见来的几个人穿着平时的衣衫,都歇了手脚,拿着匕首就往那几个人冲了过去。那几个人见到这个场景,都慌了神,本想着来偷走玄器好换几个酒钱,可一觉醒来,天都快亮了,慌忙之间赶到陈府,好不容易越过层层守卫,到了伍梦寒房间却看见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乱斗,此时却又冲向了自己。慌忙间,那几个人拿着砍刀就上前斜劈横斩。却不想对手不但人多,而且一个个像是受了八辈子的气一样,上来就是玩命。
几人招架不住,边打边退,众人也不含糊,紧追不舍,竟然忘了玄器。等到出了伍梦寒的房间,地界大了,方便施展手脚,十几人打起来便更加放肆,一个个都使出了拿手本领。这个销魂掌、夺命脚,使出了平生所学;那个倚天剑、屠龙刀,尽往别人致命的地方招呼。这个空翻蹦跳,无所不用其极;那个猴子偷桃,小乔洗澡,自创招式,乱打一气。
大清早起来,伍梦寒便看到一副莫名其妙的场景,自己睡在一个房顶开了个大洞的房间里面,地上全是碎瓦片和血,门口甚至还躺着一只鞋子。他并没有吃惊,因为即便这么大的动静,玄器也还在手里,而且伍梦寒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今天早上并没有人端水进来给自己洗漱,难道陈朝已经不耐烦了么?如果他要有什么动作,也应该派人过来叫醒自己才是。
穿好衣服,伍梦寒往花园走去,毕竟早上呆在那里比较让人心情大好。刚踏进花园,伍梦寒就看见陈府的家丁一个个全部拿着武器,严肃的让人害怕,隐约间还能听到从亭子那里传来的笛声。越走越近,笛声也越来越清晰,婉转的声音实在让人陶醉其中。良久,笛声骤然强烈起来,只听的让人异常的紧张,仿佛无形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伍梦寒往亭子里看了过去,只见一人坐在其中,陈朝带头拿着破天戟看着那个人,恨不得上前把他捏死。
笛声才停下来,就听见陈朝怒道:“林惊南,你也算得上是城里的有头有脸人物,没想到也来觊觎玄器,也不怕丢了大修为者的脸面。”
那唤作林惊南的人收起手里的玉笛,不紧不慢的说道:“王老爷已经愿意出七千两大钱要拿下玄器,我也不过是个俗人而已,对钱财又是异常的喜欢,既然玄器已经在你手里,我当然要来拿去。要不然你自己交出来也好,免得我多动手。”
听了这话,伍梦寒千万个不乐意,上前说:“你这人倒是奇怪的很,玄器还在我的手里,你不来找我,跑来在陈老爷府上故弄玄虚是个什么由来?”
大家伙齐刷刷看向伍梦寒,陈朝更是上前劝阻,“这人厉害的很,是个大修为者,我也斗他不过,伍公子莫说这样的话,若被这林惊南盯上,那可跑不掉了。”转头又对林惊南说道:“玄器是在我手里,有本事过来拿,但我敢保证即使你得到玄器,也出不了这个门。”说着话,陈朝便要拿来伍梦寒手里的玄器。
伍梦寒却不理会,走进亭子,坐在林惊南对面,将玄器放在石桌上,说道:“玄器就在这里,你要便拿去,这个地方景色好的很,只适合喝茶,不适合打斗。”
林惊南也是城里的高手,别人见了都点头哈腰,有谁敢直起身子跟他说话?便是王老爷这样的大财主见了,也会拱个手行一礼,哪里会遇到像伍梦寒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说出话来,着实让林惊南尴尬,不知接什么话好。当下自然要自己找个台阶下来,便说:“你就是那个被巨人踏平家园,如今唯有投靠青鹘城,**青鹘城少城主的伍梦蝶,她的弟弟?”
伍梦寒看着林惊南,说:“刚才谁说你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什么说出来的话这样没有修养?刚才还准备把玄器送给你,现在看来,送给强盗都比送给你好。”说着话,竟真把玄器往陈朝怀里送去。
本来想羞辱伍梦寒,没想到自己倒被他给羞辱了,此时林惊南羞愧难当,狠的一掌拍在石桌上,怒道:“混帐东西,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伍梦寒手里的玄器刚要交给陈朝,还没有接住,听到林惊南说这话,拔出玄器,指着林惊南便说:“我们本来就在这里,离开做什么?倒是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陈老爷府上撒野,我们可会饶了你的性命?”
陈朝本来心中狂喜,怎奈玄器又被拿了回去,此刻看着那暗黑的玄器,隐隐感觉到一股暖意透了过来,立马横起破天戟望着林惊南说道:“不错,今天你来到我府上,就不能让你活着离开。”说话间,挺起破天戟就刺将过去。
再看林惊南,不紧不慢,吹起玉笛,一股蓝火烧将出来,只见一只满身蓝色火光的犀牛立在众人面前。陈朝虽然心里一颤,但还是没有回头,端着破天戟便刺。林惊南瞧见,笛声骤变,那火焰缠身的犀牛猛地撞向陈朝,只在顷刻之间,陈朝便已经处在了败势,周身已被真火笼罩,退无可退。
那犀牛虽然皮厚而且粗糙,毛被也稀少但是却很坚硬,头大而长,颈显得短、粗,头部有实心的独角或双角,有的雌性无角,那角起源于真皮,角脱落仍能再生长出来,尾巴细、短。犀牛身体庞大,兽斗中,狮子老虎尤惧怕三分,喜欢用头上的角来攻击,力大无比。林惊南上来便使出炎火神兽,看来旨在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