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若千辛万苦地哄睡了央央、皓皓两个孩子,给安悦打了电话,果然是顾阿姨身子又不好了,倒不是什么大问题,这才放下心。
洗完澡出来,安若拿着吹风机找凌雅吹头发。
凌雅神秘兮兮地关了门,原来是开了视频,正好让安若看看徐寅。果真是眉清目秀的干净男子,第一眼就让人觉得可信、踏实、温暖。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安若出了客房,回自己房间吹头发。
见色忘友,自古以来就是不分男女的。
吹风机呼呼地响,安若忽然想起方才沈浩泽一脸蛋糕的可笑模样。
她倒不是故意的,只是从小就喜欢打雪仗丢沙包,看着圆滚滚的球,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想往外扔的冲动。
对那家伙,是罪有应得!
那天晚上的事情,其实没什么大不了,这个社会司空见惯,二十八岁已经是个保守的奇迹的。
安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告诉自己,没有什么不一样,忘掉那个男人,忘掉忘掉忘掉……
等凌雅钻进被窝时,安若已经有了睡意,她打着哈欠,“不怕你家徐寅嫉妒?”
凌雅嗔笑,在安若腰间拧了一把,“呦,我还没问蛋糕男的事情,你倒是审起我来了!”
安若脸不由一红,开口道,“他就一混蛋没什么好说的!”
凌雅不信,“真的?”
安若似笑非笑,努力吃凌雅豆腐,“喏,爱信不信。”
凌雅被安若挠的哈哈笑,赶紧反攻,“信!信,行了吧!那男的,一看就一脸坏水,不要瞧人家长的好看,就糊涂了!”
安若最经不得痒痒,立刻投降,“他哪儿好看了?胡说八道,就一癞蛤蟆!”
“那不是想吃癞蛤蟆肉吗?”凌雅趴在安若肩上,暧昧地笑着。
安若推了凌雅一把,“去你的!”她随口问到,“你家徐寅吃到天鹅肉了吗?”
凌雅半真半假地笑,“吃饭了,你能怎么办?”
安若大笑,过了一会儿才回过味来!她忙抓着凌雅问,“真的?”
凌雅答的平淡,“我把他灌醉了。”很是安静。
安若心里若有所失,这就是凌雅要来找她的原因么,这就是凌雅突然点头同意结婚的理由么。她心里的那个人呢。
安若轻轻抱住了凌雅,暖暖的怀抱总会让人安心。
“疼吗?”安若没头没尾地问了句。
“疼。”凌雅的一滴泪滚到安若手上,“心里疼。”
“安若,我真不是东西,明知道他对我好,还去利用他!”凌雅的声音满是压抑的疼痛,“我知道,他都知道,只是不说出来,他在等我说。”
安若轻轻拍着凌雅的肩,“乖……不怕……”
“可是,我不会说的。他太干净了,安若。”凌雅缩成一团,紧紧依偎着安若,“我觉得惭愧。我的心太满,怕装不下他。”
“不会的,不会的。”安若安抚道,“都会好的,阿雅,你莫怕,都会好的。”
这天晚上,安若听凌雅说了许多话,终于承认感情世界的复杂,不是她这种单细胞生物能够参悟的。
不知为何,安若没有和凌雅说起沈浩泽的事,大抵是觉得这个人和自己的生活不会有交集吧。
安若睡着前想着,不要爱情的话,就不会像凌雅那么累了吧。
安若想好好活着,什么是好好,那就是简单,简简单单平平淡淡,好听一点叫做安之若素波澜不惊细水长流,难听一点叫做随波逐流一成不变一劳永逸。
男人,婚姻,首先得是张长期饭票。用不着换来换去,也得是个好饭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