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泽恨得牙痒痒,无奈身体跟不上心里的谋划。他只能伸出魔手,来挠安若痒痒。
安若笑着在床上滚来滚去,白嫩嫩的让沈浩泽心火更盛,非让安若陪着去冲了个澡揩了几把油,才肯老老实实抱着安若去睡觉。
安若第一次看到沈浩泽在床上吃瘪,不由得意,不想第二天早上就被沈浩泽悉数讨回,果然出来混,迟早要还,当然这是后话。
从这之后,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交往的话题,有空吃饭电影逛逛街,没空微信电话聊聊天,当然还有越来越和谐的床上运动。
时间过得飞快,项目签了字,进入正式的洽谈环节。
程宏却越发急躁,他松了松自己的领带,觉得办公室闷得发慌,他顺手拨通外间电话,“周锦,把……”
“程总……”新调任的秘书蓝盈适时出声提醒,防止听到一些不该自己听到的话。
毕竟,周锦和程宏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
果不其然,程宏颓然挂掉电话。
加上上海的出差,程宏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见到周锦。他从未想过,会有这种一天,他分分秒秒想念着那个除了会赚钱一无是处的女人。
该死!
他明明知道周锦这次的订婚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左右不过安慰安慰周锦那中风瘫痪的父亲,给老人家一些生的希冀。
甚至,三四年前的某个雨夜,周锦也曾绝望地问过程宏,订婚好不好。程宏冷笑着回绝,像周锦这样的女人,他实在见过太多。她不过是留在自己身边最久的那个,特殊处不过是他们有个不堪的开始,牵扯不清的亏欠纠葛。
可是,程宏忘不了那天遇到的周泰,有些医生惯有的冷静自持,内敛而犀利。更重要的是,程宏无法忍受周泰望着周锦的眼神,仿佛慈悲到可以救赎她整个灰暗的人生。
程宏猛地一拍桌子,不行,他既然还不愿意放走周锦,周锦就不能离开他的身旁,直到他腻烦厌倦为止。这个女人,一辈子都该生活在地狱里,不配有好男人,好生活。
他拨通了电话,那边很安静,能听出周锦因连日疲倦而沙哑的声音。
“……喂……”,程宏缓缓开口,“……你那边……还需要钱吗?……”他用手中的笔无意识地敲着桌子。
周锦讶异万分,坚持回绝了程宏,“上海那边的股份交接好了,目前来说,钱还是充裕的。”她停了停,“谢谢你,程……程宏。”
她喊了太多年“程总”,以至于生疏了也曾经刻骨铭心的这个名字。
曾几何时,程宏还是一个只懂得用钱打发人,尤其用来打发床上的女人的人啊!
第一次,周锦哭的撕心裂肺,将粉红粉红的纸币撕得粉碎,扔回程宏的脸上。
第二次,周锦却是麻木着心躺在程宏的身下,手里紧紧攥着那几张单薄的纸币,没有一滴眼泪。
再往后,程宏的钱直接打进她的户头,她为他在事业场情场处处善后,成全了流言里的“养”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