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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祸不单行

哥哥今天就要回家了,灵犀是最高兴的。因为在家里哥哥是最宠她的,无论她干什么哥哥都是无条件地站在她这边。记得小时候她很调皮也很大胆,有一次跟小朋友玩捉迷藏,竟然一个人偷偷地跑到一个坏了的下水管道里藏起来,也许是玩累了,她竟然在下水管道里睡着了。那些小朋友没找着她也就纷纷回家了。等到哥哥放学回来才发现她没回家,这下全家人都慌了,全都出去找,芙蓉妈还打了报警电话,最后是她睡醒了自己从下水管道里爬了出来全身脏兮兮地回家去。哥哥一见到她第一个冲上去把她抱住,芙蓉妈却把她拉过来狠狠地揍一顿,哥哥为了护住她也挨了芙蓉妈一顿打,最后还是爸爸跑过来把妈妈拉住才罢休。之后芙蓉妈还给她立下规矩,不准她独自一人出去玩。五六岁的小孩在家哪呆得住,所以每当哥哥一放学她便缠着哥哥带她出去玩,虽然哥哥那时候已经上六年级,学习任务很重,但是一放学还是先带她出去玩一会。有时候她玩得过瘾不想回来,有几次还害得哥哥迟到了。芙蓉妈知道了又批评她,哥哥却把过错都包揽在自己身上……

一想到以前哥哥对自己的种种呵护和爱戴,灵犀就兴奋地睡不着。她一大早便起床了,一看时间还不到六点。反正也睡不着了,干脆下楼给大家买早餐吧。她记得哥哥以前最喜欢吃昌隆吴家的油煎肉馃子,但那时候为了等爱赖床的她一起上学,往往过去人家肉馃子都卖光了。今天这么早肉馃子应该还没卖完吧,要是哥哥一回到家就能吃到他喜欢的肉馃子会不会特别开心呢。灵犀边想边兴高采烈地骑着自行车往昌隆吴家铺面去。谁知半路上突然冲出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一见到灵犀就直呼救命,随之便昏倒在地。灵犀吓了一大跳,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颤抖的双手拨打了110,在接线员的引导下才把情况表达清楚。幸好警察很快便过来了,120也随之而来,受伤的男人被救走之后,警察又过来向灵犀详细地咨询了具体情况才离开。灵犀看天色已大亮,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忐忑不安的心情才慢慢地恢复平静。今早的遭遇让灵犀心有余悸,她早餐也不买了,调头就往家骑。

灵犀回到家看到爸爸和妈妈都已经起床了。她把刚才的遭遇跟他们讲了一遍,芙蓉妈连忙拉住她的手问她有没有吓到并催老公赶紧作法给她压压惊。灵犀反而笑着安抚他们:“刚开始的确有些吓到了,但现在已经没事了。”

“我看你今天是出门不利,所以今天你就好好在家待着吧。我跟你爸去接哥哥就行了。”芙蓉妈严肃地说道。

“爸,我也要去嘛。”灵犀边拉着周大算的手边撒娇道,“我都七年没见到我哥了。我想让他一下飞机就能见到我嘛。”

“撒娇也没用。”芙蓉妈斩钉截铁地说道,“都说祸不单行,你今天出去就得遭祸,就好好在家待着吧。”

“你不是说要给哥哥一个惊喜吗。”周大算拍拍灵犀的手安排道,“你就在家负责给哥哥制造惊喜,我跟你妈负责去接哥哥。”

“好吧。”灵犀无奈地回答道。但芙蓉妈和周大算刚出门,灵犀便接到小金的电话,小金在电话的那头显得紧张兮兮的,她说她刚刚接到王广发寄给她的一个包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灵犀建议她把包裹给陆彪,她在那犹豫了半天才说想先看看包裹里是什么,但她又不敢独自打开,所以想让灵犀过去陪她一起打开看看。灵犀二话不说就去找小金。小金一见到灵犀胆子就大了起来,她连忙拿起剪刀就要剪开包裹看看,却被灵犀阻止住了:“等会,我得把打开的过程录下来。作为证据。”说着她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对准小金的手,“可以了,开始吧。”

“好吧,你录。”小金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应该不会是什么危险品吧。”

“估计不会。”灵犀边拍摄边安慰她,“你对他算是有情有义的了。分手也是他有错在先,不能怪你,况且你们都分手这么久了,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报复你。”

“你不是说他是薄情寡义的吗,谁知道他会怎么想。”小金边打开包裹里的盒子边说道。

“但他并不傻,谁好谁不好,他应该心知肚明。”灵犀刚说完便惊讶地看着小金打开的盒子,只见盒子里三捆包得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就展现在眼前。小金看着眼前的大钞也傻眼了,半天才自言自语道:“你不是说他薄情寡义的吗?”

“看看盒子里还有什么。”灵犀不答反问道。小金把那三捆钱拿出来后发现盒子底部还有一个大信封,她打开一看,是两张光碟,她不禁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小金,我们必须马上把这些东西交给警察。”灵犀认真地说道,“我估计这些东西应该跟王广发的死有关。”

“难道你不想知道光碟里是什么吗?”小金拿着光碟朝灵犀诱惑道,“说不一定里面有个惊天秘密。”

“我们并不需要知道每个秘密。”灵犀认真地说道。

“那这些钱呢?”小金一手拿起一捆钱朝灵犀问道。

“这种来历不明的钱,我的建议是把它捐出去。”灵犀毫不迟疑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估计得好几万吧。这么多钱你让我全捐出去呀?!”小金边看着钱边不舍地说道,“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说着,不由地望向灵犀,可怜巴巴地说道,“再说我还需要这些钱动手术呢。”

“你怎么啦?”灵犀连忙问道。

“你不是说人的容貌是可以改变的,命运也是可以改变的吗?所以我想把这里垫高些,还有这里,”小金边说边指指自己的鼻子摸摸自己的胸部,“把它们弄大些。说不定我就能找到一个好男人了。”

“要是这样就能找到一个好男人,估计这个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灵犀耐心地解释道,“相由心生,那些外因的改变只是暂时的,人心才是关键。”

“就算你说的对,那有些钱防身总没错吧。就算不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父母总可以吧。再说了,这些钱算是我以前对他投资的回报,别的先不说,就那玉坠,差不多五千呢。我收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小金开始找各种理由来说服灵犀。

“唉,能抵住诱惑的人真的不多呀。”灵犀不禁感慨。

“你就是生在福中才不知我们的苦。”小金边把钱揽在自己的怀里边说道,“这么多钱我得攒多久呀。不行不行,起码让我放些日子,好好感受一下当有钱人的感觉。”

“当然那只是我的建议,至于捐不捐由你决定。”灵犀说着拿起一个光碟看了看,坚定地说道,“至于这两个光碟,我觉得应该马上交给警察。”

“好吧。那你打电话给上次那个警察,看他怎么说。”小金见灵犀不再纠缠在那钱上,也很乐意地转移话题,“要不我们直接给他送过去。”灵犀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记下陆彪的手机号码,还好小金及时提醒她给温彬钧打电话要陆彪的联系方式。灵犀一逮着机会就理直气壮地拨打温彬钧手机。很快那头便传来温彬钧磁性而疏远的嗓音:“你好,什么事?”

灵犀毫不介意彬钧的疏远,她开门见山地说道:“彬钧呀,我是灵犀。你能把陆大哥的号码给我吗?我找他有事。”

“你找他什么事?”话刚出口温彬钧就知道自己又莫名地多事了,于是他赶紧补救道,“他的号码是1337666xxxx。”刚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怎么就不多说几句呢。”灵犀有些遗憾地边拨打陆彪的手机边自言自语道。电话接通后她便如实地向陆彪说明情况。陆彪一听便吩咐她们在住处等他过来取光碟。但小金却不愿意警察到她的住处,所以他们约好在小金住处附近的路口见面。挂掉电话之后,小金就开始发愁如何存放那三捆钱:把它们放在箱子底下觉得不安全,把它们放在床垫下面,觉得不妥当,又把它们放在自己的长筒靴里,还是摇摇头。灵犀看她拿着那笔钱兴奋又担心的样子不由地摇摇头。她看了一下时间,朝小金催道:“你快点。他们应该很快就到了。”

“要不你先带着光碟过去吧。我把东西放好就出去。”小金边答边藏钱。

“那好吧。我带着光碟先出去了。你也快点。”灵犀说完看了她一眼便把光碟放进自己的包里快步走出去了。谁知她来到约定的路口刚站稳,一辆摩托车便从她身边飞驰而过,坐在摩托车后面的一男子突然伸出一手抢过她的手提包,她下意识地抓紧手提包,结果被摩托车拖出两三米远。最后包还是被抢去了,自己也受了伤。等到陆彪和同事赶到的时候,灵犀正坐在地上请求路人帮她打急救电话。陆彪见她受伤了连忙上前帮她检查伤口,发现她的双手和下半身都血迹斑斑的,二话不说就把她抱起来要送去医院,灵犀却顾不上疼痛,指着歹徒逃走的方向焦急地说道:“光碟还在被抢的包里呢。”

“他们已经跑远了。”陆彪边说边把她抱向警车。

“还有目击证人呢,你得向他们了解一下情况呀。我刚才没看清楚他们的模样。你先把我放下,去找目击证人,否则他们都走了。”灵犀边挣扎着要下来边焦急地说道。谁知她一挣扎就感觉到钻心的痛,她不由地裂开嘴叫道,“痛,痛,痛。”

“现在才知道痛呀。”陆彪边把她轻轻地放在警车上边安慰她,“那边还有我的同事呢。你就别担心那么多了,我先送你上医院。”

“我已经让路人帮忙打120了。他们应该很快就到,你就先别管我 ,赶紧把案子破了。”灵犀越说越激动,“这帮歹徒太无法无天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猖狂作案,不赶紧把他们捉住还得有多少人受伤害。”

“你放心,抓不住他们我就不用穿这身警服了。”陆彪也愤愤地说道。正说着小金也过来了,她一见到灵犀满身受伤的样子吓得说不出话来。

“你要不要上来,我得送她去医院。”陆彪见小金呆呆地站在车旁看着灵犀,一副震惊得样子,忍不住质问道:“你刚才去哪了?”

“我,我,”见小金一时没回过神来,灵犀只好替她答道:“哦,刚才是我先出来的。”说着看了一眼小金,无比欣慰地说道,“幸亏你晚到,否则受伤的就可能不止我一个了。”

“要是当时两人在一起,说不准歹徒就不会对你下手了。”陆彪有些不满地说道。

“我不知道会这样。”小金有些自责。

“你要不要上车,我得尽快送她到医院。”陆彪边发动车边问道。这时急救车开过来了。灵犀连忙让陆彪停车并把她扶上急救车,为了不耽搁陆彪的工作,她还故作轻松地朝陆彪说笑:“我一直在想象坐警车和急救车是什么感觉,现在都体验到了。你就抓紧破案,有小金陪我去医院就行了。等破案了我请你吃大餐啊。”

“是呀,有我陪她上医院就行了。”小金也赶紧应和道。

“那行。记住我的号码,有事随时联系。”说着,陆彪把自己的号码写下来递给灵犀,低声地叮嘱道,“照顾好自己,忙完我再去找你。”灵犀点点头,陆彪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快速地离开。看见陆彪走开了,小金这才赶紧爬上急救车并催促司机快点开车,当她看到医生正在给灵犀处理伤口时,更是自责不已。而灵犀在紧张劲过去后,这才感觉到全身疼痛,她为了转移对伤口的注意力,特意把注意力集中在跟小金的聊天上,她看见小金很自责,只好安慰她说:“这还真的不能怪你。那些歹徒这么猖狂,今天不对我下手也会对别人下手的。幸亏我命硬,没什么生命危险,要是换了别人可就说不准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为别人着想呀。”小金嗔怪道。

“其实吧,我今天属出门不利。”灵犀不由地把今早的事情说给她听,小金听完后更是惊吓不小。

“小算,要不要通知你爸妈他们呀?”小金担心地问道。

“我爸妈现在在机场接我哥,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受怕的。”灵犀笑着说道,“去医院处理好伤口后回家被他们看见了也就不那么可怕了。”“你这伤有的受了。”小金难过地说道,“都怪我把你叫出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下我可是有正当的理由给自己放假了。”灵犀故作轻松地说道。

“你说怎么就那么巧呢,说不一定那些歹徒知道你包里有光碟才抢你的。”小金突然说道。

“不会吧。哪有那么巧的事,光碟在我包里不就你知我知的事吗。”灵犀有些懊恼地摇摇头,“可惜不清楚光碟里有什么。”

“对了,你的手机不是有GPS功能吗,咱们拨打试试,如果能打通就可以知道他们藏哪里了。”小金边说边拨打灵犀的手机,却打不通。

“你以为歹徒都是傻子呀。”灵犀边答边按医生的要求伸手伸脚,“况且你又不是警察,还以为可以搞什么信号跟踪呀。”

“歹徒不光凶狠还这么狡猾,要抓住岂不是很难?”小金边说边幻想,“要是社会上没有坏人该多好。”

“我看你还是比较适合幻想。”灵犀不客气地回敬,一旁的急救人员也忍不住暗笑。

到了医院,医生给灵犀做完全身检查后确认只是外伤,真是不幸当中的万幸,不过光是这些外伤也得休息一两个月,而且要尽量避免大幅度的活动。“啊?那不等于整天得呆在家里吗?那还不得无聊死呀。”灵犀听完医生的叮嘱之后悻悻地说道,“本想等我哥回来可以全家出去游玩一下的,现在倒好,只能当宅女了。”正说着,小金的手机响了,她一看号码便悄声地朝灵犀说道:“是你妈的电话。”

“拿来我跟她说。”灵犀边朝小金暗示边接过电话:“妈,我现在跟小金在一起。我们很快就回去了。”

“你不在家跑哪去了?!”芙蓉妈一听是灵犀的声音就开始炮轰,“手机也打不通。这么大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让人省心呀?”

“护士,针水完了。”突然有人叫道。这一声立即被耳尖的芙蓉妈听得一清二楚,她立即紧张地高声问道:“你是在医院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些皮外伤。”灵犀尽量地轻描淡写道,“您就别担心两了,我很快就回去。”

周浩学一听芙蓉妈说灵犀在医院,马上接过芙蓉妈的电话问道:“你在哪个医院?”灵犀一听是哥哥的声音马上兴高采烈地叫道:“哥,你回到家了吗?!我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把你的位置告诉我。”周浩学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灵犀只好把具体的位置告诉了他。

“待在那里别动,我现在过去。”周浩学一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灵犀有些疑惑地盯着手机自言自语道:“怎么一回来就生气呀?”

“小算,你哥真的回来了?”小金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是不是要过来呀?”

“是呀,不过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灵犀说着把手机递给小金,不解地问道,“是不是因为我没去接他呀?”

“你哥会那么小气吗?在我的印象中你哥好像就从没生过你的气吧。”小金羡慕地说道,“我要是有那样一个既优秀又疼爱我的哥哥,那我还不整天偷着乐。”

“说的也是。恐怕他就是世上最好的哥哥了。”灵犀自豪地说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周浩学一见到灵犀就快步上前仔细地从头到脚检查一遍。而灵犀一见到周浩学就兴高采烈地问这问那,周浩学并没有过多地搭理她,当向医生确定灵犀没有内伤之后,周浩学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我都说没什么事了,你又不信。”灵犀有些嗔怪道。

“这还没事?”周浩学不客气地说道,“我看你胆子是越来越肥了。”“哥,你真是越来越有魅力啦。”灵犀赶紧转移话题,讨好周浩学,“是不是在那边有女朋友了才乐不思蜀的呀?”

“胡说八道什么。”周浩学看了灵犀一眼,认真地问道,“还能不能走?”

“疼。一动就疼。”灵犀在周浩学面前无拘无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本性,当然也不排除撒娇的成份。一直站在一旁默不吭声的小金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噗”地笑出声来。周浩学这才注意到小金,他朝小金点头打了一下招呼并礼貌地交待道:“麻烦你照顾一下小算。我去拦辆出租车。”说完便转身出去了。小金看着周浩学的背影不由羡慕地说道:“真帅!你们家的基因真好。”

“那当然。世上没有比我哥还帅的男人了!”灵犀骄傲地应和道。

“那温教授呢?”小金突然反问道。

“他们是各有千秋,不过,”灵犀脸上不由地浮现出甜蜜的笑容,“都一样帅。”

“瞧你那副花痴样,好像温教授就是你家人一样。”小金很不服气地说道,“他是谁的还说不定呢。”

“放心,该是我的,别人是抢不走的。”灵犀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就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正欢的时候,周浩学走进来了。“走吧,车在外面。”他边说边径直走到灵犀的跟前,伸出双手把灵犀抱了起来就往外走。

“哥,我现在可不是小姑娘了,有九十五斤重呢。”灵犀嘴里虽这样提醒但手却不客气地围住周浩学的脖子,兴奋地问道,“哥,你都多久没这样抱我了?!”

“多久?”周浩学反问道。

“从我上初中开始吧,反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灵犀边回忆边说道,“好像是我第一次来例假后你就不再抱我了。”

“伤口还疼吗?”周浩学突然问道。

“有你抱着当然不那么疼了。”灵犀笑嘻嘻地答道。

“以后你就好好待在家里养伤,哪儿都不准去。”周浩学认真地说道。两人若无旁人地你一句我一句,小金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向他们告别。当他们回到小区楼下,周浩学又小心翼翼地把灵犀抱下车,抱进电梯,一直到达九楼,当电梯门一打开,灵犀就看见温彬钧正从家里出来。

“快把我放下来。”她边说边挣扎着要下来却因为突然大幅度活动而产生剧痛,忍不住叫了声:“好痛!”

“知道痛还乱动!”周浩学不满地斥责道,“再动伤口又得裂开了。”灵犀抬头朝温彬钧的方向看去,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她羞得满脸通红,却故作轻松地朝他打招呼道:“彬钧,你要出去呀?”

“嗯。”温彬钧应了声就要往电梯口走去。周浩学这才注意到温彬钧。灵犀连忙指指周浩学向温彬钧介绍道:“这是我哥哥,今天刚从国外回来。”

“你好。”周浩学抱着灵犀朝温彬钧打了声招呼。

“你好。”温彬钧也简单地回应。这时芙蓉妈打开门出来了,她一见到灵犀受伤的样子就惊叫道:“小算,你这是伤哪里了?严不严重?叫你今天不要出门你偏出,这下可好,伤成这样……”周大算也从屋里出来了,他们你一句我一句问个不停,灵犀顾不上搭理爸妈,当她再次朝电梯口看去时温彬钧已经不在那了。她有些悻悻地朝他们说道:“能不能让我们进屋再说呀。”当然进屋等待她的“如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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