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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月族的秘密

“君上,君上,大事不好了。”一位侍女行色冲冲从外面闯了进来。

“什么事?好好说。”那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正在抚琴,琴声被中断,他懒懒地抬起头,语调温柔而缓慢。

“大护法,心脉俱损,去了。”那侍女边说边用眼睛偷瞄着坐在上方的男子。

“哦。呵呵,哈哈哈哈……传令下去,厚葬!”那男子又将头低下去继续抚琴。

“传我旨意,本君要闭关,任何人不得打扰。”好像想起了什么?那男子复又抬起头来说道。

“是。”侍女恭敬地退了出去。只是在掩上门的那一刹那,她仿佛觉得君上一贯慵慵懒懒的琴声蓦地有些清越激昂。本来还想再想想为什么却被一个美貌男子的掠影惊得目瞪口呆。

“月族族长!”步飞云就是这样如同仙人临凡一般驾临了逐月阁。

“在下独孤漫,步兄驾临有失远迎,恕罪!”见抚琴再次被打断,他缓缓将轮椅移至步飞云的面前,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族长,祭祀大典可进行得顺利?”步飞云神情平静地问道。

“步兄见笑了,漫虽为族长,奈何行动不便,所以祭祀大典一直以来由大护法全全料理,还算顺利。”独孤漫不急不缓地说,仿佛叙述着一见无关紧要的事情。

“哦?”步飞云眼神睥睨,声音清冽,一个字的问句回荡在逐月阁里。

“步兄威名漫早有所闻,一直想要结交,但行动多有不便,所以不得见尊颜,今日大幸,兄远道而来,漫当设宴款待,若兄对月族的祭祀大典甚感兴趣,漫定当倾囊相告。”独孤漫面色平和,言辞客气,让步飞云也不好拂了别人的一番诚意,况且现在他也不能百分百地确定凌烟就在月族里。略略思索,他决定先逗留下来以观其变,于是便点头答应:“步某打扰了,族长见谅!”

“漫不甚荣幸。”于是抬手一击掌,立马有八个侍女进来听差。步飞云则坐在客席间静静地观察着一切。顷刻间,一桌丰盛的酒菜准备好了。

“步兄,漫略备薄酒以表敬意。”独孤漫举起酒杯示意,然后仰头干了一杯。步飞云觉得这个男人表现得太过坦荡,让人有些纳闷,但客随主便,他也只能随机应变,况且他既然只身来到了这里,便也是早做好了准备,百花丹能保证他三月之内百毒不浸,所以独孤漫刚才的动作他是知晓的,无非是怕他怀疑饭菜有问题。

“多谢!”步飞云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

“步兄,真是豪爽之人。让漫好生羡慕,不过,或许是上天怜悯漫,所以让漫终于有了今天。”独孤漫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步飞云静静地听着独孤漫自语,他恍然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在释放压抑已久的情绪,但很快他又在心里否定了这样的想法,月族是云瑶国一个特殊的存在,多年以来云瑶皇室也对其礼让三分,那么作为月族族长怎么会有这种错觉,步飞云让自己保持着最大的冷静,细细地思忖,忽然,他似乎明白了。月族族长左手小指会佩戴月之眼以示权利的至高无上,月之眼有摄人魂魄的力量,而这个男人手上的佩戴的月之眼似乎没有摄魂的力量,而独孤漫虽然一直面色沉静地和自己说话,却不自觉地会低头用手轻轻抚摸他的左手小指。有了自己的想法,步飞云决定大胆一试。

“族长,实不相瞒,步某突然造访,委实因为一件急事相求,不知族长能否行个方便?”步飞云试探着问。

“步兄,好说好说,若今日漫能解步兄心头之忧,也请步兄他日给我月族一条生路。”独孤漫抬头,眼神真诚地看着步飞云。步飞云此时一阵心惊,自己的身世原来他是知道的,可见此人手段非同寻常,略一思索,步飞云做点头答应状:“也好!”

“漫多谢了!步兄今日所来是为寻人吧?”独孤漫轻轻地送了口气后带着肯定的语气问道。

“小徒儿顽劣,前些日子可能误闯了贵地。”

“看来步兄也并非传说中的无情。”独孤漫再次端起酒杯,若有所思地望向步飞云。

“步某倒是不知道外界是怎样评价步某的。”步飞云也端起酒杯做干杯状。

“呵呵,恕漫无理了。步兄要找之人漫其实也是刚才才确定在鄙族里的。”说着独孤漫又轻轻地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仿佛多年不曾吃过美食一般,细细地品尝,动作优雅,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华贵之气,仿佛一朵徐徐盛开的牡丹。

“步兄可能还不知道吧,漫的大护法死了,据说是因为两个半大的孩子。”独孤漫继续说道,与此同时,他看见步飞云波澜不惊地脸上闪过了一丝惊喜地表情。

“小徒儿生性顽劣,不过秉性纯良,连只蚂蚁也舍不得伤害。”步飞云神情缓和道。

“无妨,这也是天意难违。”独孤漫不在意地说。

“多谢族长如实相告,步某知小徒儿害怕,且容步某去将她接回身边。”步飞云有些浮躁了,他想快点接了烟儿回凌云山,那孩子这些日子一定吃了许多苦。

“步兄莫急,且先听听漫的故事在走也不迟。”独孤漫神色恳切。

“族长相邀,步某荣幸。”步飞云哪有什么闲功夫听他的故事,但见独孤漫一脸真诚,心下也不好直接拒绝,又想这月族过于神秘,迟早是要解决的,或许这次也是天意如此,所以当下决定先听听也无妨。

“外界都传说我月族是月亮之神的后代,这不过是诳人的言语罢了,其实我们的祖先只是从另一个遥远的星球而来,据说那颗星叫大力星,在很久很久以前来到了这里。久到什么时候我们自己也不知道了,只知道是大力星的一支皇族来到这里开发新的领土。我们的族谱其实早就残全不全,就算那仅存的部分,也有很多的文字并不是我们能够认识的,所以月族之所以神秘是因为我们自己也不了解自己。虽然如此,但名为月之眼的摄魂石是历代族长的法宝却是保存的非常完好的。因为人总是对权力有着绝对的占有欲和保护欲。而我们作为下一代族长的继承者都会由上一代族长传授摄魂石的用法。当然我们的族长不像你们外界是子承父业,我们的族长是由摄魂石自己选出来的。上一代族长在弥留之际便会把摄魂石从手上取下,然后摄魂石便会根据上一代族长的意识画出下一代族长的姓名,出生,地址,之后新的族长就会被带进这逐月阁里开始他的族长生涯。我自小双腿残疾,他们选中我的时候内心应该是不情愿的,但是已故族长的意志企是下面的人能够违抗的,所以他们决定还是让我过上族长的生活,当然除了处理族中事物,因此我有了四大护法,当然除了大护法,其他的三大护法都是摆设。”说到这里时,独孤漫神情忧郁,如同一个丢了很重要的玩具的孩子。

“那么你的月之眼呢?按理来说它能自己选出下一下主人,难道就不能认主吗?”步飞云情不自禁地问道。

“它在我被接近逐月阁的那天就被困在大护法的密室里了,大护法自然不知道摄魂石怎么用,有一天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来自大力星的长老告诉他只要每年用七七四十九个少女之心来喂养绿藤,然后再用绿藤的汁液来浸泡摄魂石,摄魂石就能够为养活他的人开启。所以从二十年前月族便有了每年一度的祭祀大典。原来用的均是本族少女,只是后来供不应求,所以才到各国去悄悄收购,拐卖无知女孩。却不想这样的做法最终得到了报应。”独孤漫说完以后心里仿佛放下了重负,他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如此邪恶的祭祀早该结束,看来我的小徒儿也是做了一件好事!”步飞云眼神凌冽地说道。

“漫身为月族族长,有失先人所托,实在惭愧!倘若有机会,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定当让仅剩的族人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独孤漫神情坚毅,让步飞云也着实为这个身体残废的人另眼相看。

“步某无意与贵族私事,只想带回我的小徒儿。”

“如此,漫多谢了。”能得到这句话独孤漫已经心满意足了,无意就表明能给自己励精图治的时间不是吗?又见步飞云已然起身,所以赶紧摇动轮椅追了过来说道:“步兄现在着急也没有用,这养绿藤的密室只能进不能出,每年只开一次,一旦关闭便只能来年在一定的时机时才能打开的。”他当然也有他的私心,能够至大护法与死地的人,他当然想单独会会。

“你说什么?”步飞云瞬间便真气绕身,合着自己在这里听了半天天方夜谭,得到的尽是这样的结果。

“步兄,在下实不相瞒,据说那密室有一机关,但是只能从里面打开,所以能不能出来,还只能全仗高徒自己,高徒聪明机智,一定可以出来的,那密室的开关开启以后,便有一条出路是通向密林的南面小岛,步兄要是不放心,稍候漫也可以陪您去那小岛等待。”

“好。但愿步某的小徒儿能够聪颖机智,否则,步某定会让你们陪葬。”步飞云眼神若深不可测的寒潭,让独孤漫心下一阵发紧。看来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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