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将老汉渔船没了以后、一家人生活的支柱就算是彻底没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孩子,这下更让将老汉犯了难。
自己跟老伴两人已经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怎么生活都无所谓,只是不能苦了这个孩子。
山脚下的一个村落里。村头立着一座孤零零的院子,院子的围墙是用木桩扎成的篱笆、房屋更是只有三重毛草铺在房顶,看得出这家人生活还是挺窘迫的。
这座庭院正是将老汉的家。
屋子里,将老汉和自己的老伴正坐在登子上发愁。
只听将老太太说道。
“老头子,渔船没了也就没了吧,咱们在想想别的生计,活人还能让屎尿憋死不成。
将老太的话语中透出一股山野村妇的粗犷,同时也透露着朴实的气息。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都这一把年纪了,还能干什么呢。何况咱们还要养活一个孩子,你说我们拿什么来喂养这个孩子呢”。
将老太太听了后,也觉得有道理,低着头思索了一会便道。
“老头子啊,我听说咱们这现在这草药啊。特别的稀少我看,还是去山上看看吧、。刚好你年轻的时候经常在山上跑、也认得哪个是草药”。
“我自己在家就带着孩子。闲的时候可以做几双草鞋。你拿到集市上也能换两个钱。这样,应该勉强能撑起家里的吃穿”。
将老汉嘴里叼着一个烟锅。思索了版天说道。
“上山采药的办法我也想到了,只是这山上虎豹豺狼多的很,我要是一不小心回不来了,你们娘两怎么办”。
将老太太听后。没有言语。
过了一会,将老汉抽了一大口旱烟,然后吐出一口。颇为无奈的说道。
“罢了,罢了,我这大半辈子都在杀生,现在也该轮到我受点罪了”。
“老婆子,去,把我年轻时候用的那把弓,和弩拿来、我调调看还能不能用。明天我就上山”。
“我看、、、还是算了吧、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说我们还怎么活”。将老太太语气中略显犹豫,又改了注意,不想让将老汉上山了。
“如果我要是真的有点什么事,你就带着孩子拿着我的那把年轻时防身的柴刀,到隔壁县城去找我的一个老哥们。他会照顾你们的”。
将老太太知道,只要他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的了,于是也没说什么。只能莫莫的祈求上苍保佑。
第二天一早。将老汉便早早和起床。带上了弓箭。背上竹篓。便开始出发。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家中将老太太也是忧心忡忡,坐立不安,期盼着自己的老伴赶紧回来。
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将老太太更加的担心起来。自言自语道。
“哎呀,怎么还不回来,求老天一定保佑老头子平安无事啊”。
将老太太正在祷告的时候,就看见院门外,一个人,背夸竹篓,腰夸弓箭,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的。
将老太太自然。就知道是谁,立马就迎了出去。
来人正是将老汉,将老太太把自己的老伴扶进屋里,坐下。
急忙问道。
“怎么了这是,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腿怎么也瘸啦,要不要紧呐”。
“嗨,别提了,今天真是够倒霉的,刚到山上,我就看见满地的草药,没人去采。
“我心里一高兴。就光顾着采药”。
“没发现一只野狗在我附近。当我发现时,野狗已经向我扑来了”。
“我一边后退。一边搭弓射箭。最后那畜生被我射了一箭,跑了。我自己后退的时候摔了一跤。哎哟、现在还疼呢身上”。
“我到今天才发现,我真的老了。不中用了,一只野狗都对付不了了。要是年轻那会,别说一只野狗,就算一只狮子,一只老虎见我他也跑不了,哎哟,真疼呀,真是年老不已筋骨为能咯”。
唉···
说完将老汉叹了口气。
将老汉带着玩笑的语气,其用意就在不想让自己老伴太担心,其实他现在腿动想一下都是千难万难。
将老太太一脸担忧的说道。
“老头子,我看咱还是别去了吧。挺危险的”。
“没,下次多注意就行了,再说了,我不去你们吃什么、喝什么。放心吧我没事。趁着还能动,多干点”。
将老太太没有阻拦。只是说道。
“饿了吧。给你做点吃的”。
“好,还真饿了,一天没吃东西了。怎么样,今天孩子哭的厉害吗”。
“我也很奇怪,这孩子从来咱们家到现在就没哭过,醒了就睁着眼,喝点米汤,又继续睡了”。将老太太说道。
“他可能是知道我不容易,所以就不给我添麻烦了,是吧”。
。
将老汉抱起小叶辰。
“小东西。你有名字了。你就叫叶辰,不叫小东西了,知道了吗?”
将老汉此后坚持经常上山采药,每天上山还顺便割些蒲草回来,给将老太太做草鞋。
将老太太除了再家带着小叶辰,闲着的时候就用将老汉带回来的草编几双草鞋,然后拿到集市上,也能换几个钱。
勉强能够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一家人的生活过的还算欢快。
老两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将老汉每天上山采药,虽然经常会碰到什么野兽,但将老汉总有办法脱身。
将老太太每天在家中做做草鞋,也够家里补贴。渐渐的,日子也改善了许多。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时间已经过去了八年。
小叶辰也已经长大。
叶辰平时的衣食起居,将老太太照顾的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可就是预防不了病魔对叶辰的眷顾。
将老汉夫妇怎么也搞不明白,问题到底处在了哪里。
有一点奇怪的是,自从叶辰到自己家这八年来,家里的蛇虫鼠蚁似乎一下全都消失了。
原本凶猛的大黄狗,也乖巧了,每次将老汉抱着叶辰站在大黄狗面前的时候,大黄狗还会趴在地上呜呜的叫着,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但将老汉也没有在意这些比较细小的东西,一切都在平常中被忽略,但事情往往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