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来的？”黎子悠问。
“就刚刚啊，在你节目前一分钟就赶到学校了。”巫子墨回答，面上的表情，是觉得自己幸运。
“你很晚欸，而且谁知道你是不是完整地看了我的节目啊。”嫌弃脸，一边把自己的琴盒拉上拉链。
巫子墨拿出手机，点开视频，“喏，你的节目我全程录像，你看看就知道我是不是完整地看了。”
“欸？真的？有视频。”黎子悠一把夺过了巫子墨的手机，点开，看。
恩，舞台效果是不错，灯光和裙子，柔和的光芒和毛茸茸的头发。然而……那声音是什么鬼！她拉得那么糟糕吗……失落，觉得做人真失败。
“哼，我还以为我拉得很好听呢，没想到那么渣。唉，算了，在我练好之前，我就不应该来参加独奏。多吵耳啊。”
“别那么容易就放弃嘛。”巫子墨拍拍她的肩，“我觉得你拉的真的很好听啊，是手机的问题，真的，现场听效果很棒的。”
黎子悠点点头，但还是失落。
“啊喂，我都不难过，你难过什么？”巫子墨就想不明白了，“我可是连续上班了36个小时，困得要死，还赶回来看你的演出，就是因为相信你的实力，如果你拉的真的很糟糕，我现在肯定早就开骂并且后悔帮老师把琴卖给你了。”
好吧，他这么说的话，那就勉强相信了吧……
“你不困？”黎子悠问。
“当然困啊，我觉得我下一秒就有可能昏倒在你面前。”说到困字，巫子墨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噢，那你快回宿舍睡觉吧。”黎子悠愣，把琴盒背好，睁大了眼睛跟巫子墨说。
“就这样？”
“不然呢？”他想怎样。
“算了，没事，你回家小心点，我真的困，就回宿舍睡觉了啊。”
黎子悠注意到他那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浓重的黑眼圈，一脸倦容。便决定，不再打扰他了，心脏突然有些疼。
黎子悠叹气，背着小提琴盒离开。
夜色很深了，路灯昏暗，出了校门，是漫漫的路。
她希望，她可以好好的，这样她才会好好的。
——
没几天，就是年底。家里又无人，放学后的黎子悠，把琴拿了出来，录音。
跟着伴奏大概拉了十遍，才顺畅起来。黎子悠拉了好多次，录了好多次，才有了比较好的作品。然后导出来，用自学不久的后期，处理杂音。
一个晚上，黎子悠都在看电影来打发时间，一边看，一边想着这个录音要怎么样发给巫子墨才比较合适。
或许他压根不想听呢，或许他下载了忘记听了，又或者，人家压根就不喜欢。那又该如何。
乱糟糟的思绪，让黎子悠一直没有办法好好看电影。最终，她放弃了。好不容易挣扎到十一点，慢悠悠洗了个澡，大概在温水中思fa考dai了半个小时后，才出来，坐在沙发上，开始打字。
“巫子墨，新年快乐，送你的礼物，不用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