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滚了一两分钟才停下来,停下来的时候有段时间我的意识全是空白的,恢复意识的时候我猛的坐起来然后又直直的倒下去,我的头撞了一块,血流下来,双手上都是伤,脚不知道伤在哪里,现在还不能动。
趟了一会,全身的感觉才全部回来,那种感觉是全身没有一处不是痛的,想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硬撑把自己撑起来。比起身上的伤,我现在处在的地方才是让我不能平静的。
我掉下来的地方是一个长达半个操场的坑,周围高至少有两层楼,甚至更高,我没有直接摔死是因为周边是斜着的。
这个大坑中什么都没有,只有尸骨,全是尸骨,什么尸骨都有,人的或是动物的,就脚底的触感我就知道这坑还要深一点,下面堆的很厚,现在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从这里出去。
可是我现在就连走一步都很难,更加不用说从这里爬出去。张开口想喊人,却吐出了一口血。
就算我再不想坐下去也没有办法,双腿发软站也站不住。我坐着大口大口的喘气,抬头看着坑顶,我现在只希望那两个人发现他掉下来,不然我真要在这里等死了。
这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我又冷又饿,心里急的要死,周边成堆成堆的尸骨,身上的血干涸了沾着我的衣服让我非常难受,现在的感觉就是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可能在也醒不过来了。
这不是刚出来一天,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就是再喜欢冒险也觉得惊险的太快了。
“六爷,六爷。”突然一个声音从尸骨下面发出来,如果不是我没力气,一定会吓跳起来。
“谁,谁在下面。”
“六爷,六爷。”这次声音大了一点,我马上认出来,又是那些消失人的声音,这次声音是从尸骨堆里出来的,在这空旷的地方比任何一次都要来的诡异。
“你到底是谁,不要装神弄鬼,快点出来。”我大的胆子喊了一声,但回应我的还是只有六爷六爷。
越听越是烦躁,我壮了壮胆子,往发出声音的地方去,这声音是从下面来的,就代表我得把尸骨搬开,要是以前肯定没有问题,但是现在我是重伤患者,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只拿了两根骨头就没力气了。
“六爷,六爷。”那些声音好像着急了,叫的更加急迫了。
“不要叫了,我也想知道你们是谁,想见你们,但是你们越是这么叫我受的惊就越大,这手就越是提不起力气。”
“六爷,六爷。”这次声音小了一点。
“我不是叫你们不要叫了吗?我受着伤呢?”
“六爷。”
“丫的,还叫呢,我不是说了……”突然我停了下来,不对,这声音跟刚才的声音不一样,好像更熟悉。
“六爷,在这边。”后面传来脚步声,我脸上一喜,转头便看见小咪咪眼的钟也行和柳,他们两个人身上脏兮兮的,但是没有伤口。
“六爷,你还真……”钟也行上下打量我,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认命的掏出口袋里的东西,里面还真是什么都有,就连一个还蛮大的绷带都被他塞在里面。
钟也行帮我处理伤口,酒精沾到伤口让我痛的叫起来。
“爷,你是爷,不要叫成这样。”钟也行在边上说的悠闲。
“爷也是人,疼……”我说的咬牙切齿,钟也行下手不重但也不轻,有些的不知道他涂了什么,我差点痛的晕过去。
对于我杀猪般的声音,钟也行只有一句淡淡的话,爷,别这么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