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沐筱真的觉得自己对着尊贵的五皇子殿下产生了杀人动机,前提是她在昨夜摔进浴桶,害了风寒的情况下。
“啊切!”这是某女第一百零六次打喷嚏了。
允沐筱慵懒无力地躺在木床上,德妃那她已经请了假,调制的面膜也都送过去了。正打算稳稳妥妥地安睡一整天的时候,她的房门又响了起来。
允沐筱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倘若这次又是五皇子,她敢保证见着他的时候给他一顿暴打。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允姑娘,皇上近日口馋,希望给他做份刨冰。”
呵,呵呵,这父子俩折磨人的本事还真是如出一辙。她是总算知道当初德妃要她留下的时候皇帝为何那么激动了,敢情是为了自己的胃!
允沐筱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御膳房。
四处的环境显得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了。她进出御膳房也不是第一次,但现在的她只觉得眼前都是朦朦胧胧,像是糊了一层塑料一样。
“头……好晕哪。”允沐筱撑着灶台,却不小心打翻了做刨冰的冰块,自己也随着冰块倒在了地上。
昏迷前,她好似看到了陆炳那张脸……
“喂,别见着我就装死。”
“坊间不是说你允老板最守信用,莫非你为了偷懒连苦肉计都用上了?”
陆炳推了推允沐筱,忽然发觉气氛好像不太对劲,他用手探了下对方的额头,下一瞬匆忙将允沐筱抱起,走出了御膳房。
“殿下,这位姑娘只是受了寒,等到烧退了就好了。”一位白胡子御医说道。
陆炳点了点头,让他下去。
床榻上的少女长长的蝶睫紧紧地闭着,一张本该红润的脸上现在只剩下苍白,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明明十分羞耻于千娇阁的事,恨不得将面前的少女碎尸万段,但是当她真的如自己所想一般病了,他为什么心中会有一丝不忍呢?
陆炳打断自己的思绪,对着床榻上的人儿嗤笑:“哼,允沐筱,你欠了本殿下,没有本殿下一句话,你没有资格伤害自己的身体!”
昏睡中的允沐筱听不见他的宣誓,她好似做了一个好梦,梦里的她嘤咛了几声,又稳稳地睡了。
这几日,陆炳出人意料地亲自照料允沐筱,现在的她没有意识,每次的药由宫女喂,但都喂不进,病情也没有好转。
太医说,再这样下去恐怕小病都能拖死人。
午后阳光微凉,陆炳望着黑乎乎的药汁,又看了看嘴唇变紫的允沐筱,眉头一皱,端起药碗猛喝了一口,再慢慢转向允沐筱,双唇相贴,他将口中的药汁一滴不漏地度给了对方。
允沐筱是在浑浑噩噩中醒来的,多嘴的宫女们在门外叽叽喳喳地谈论着八卦。
“你都不知道五皇子对那个允姑娘多好啊,每天形影不离地照顾着呢!”
“是啊是啊,据说允姑娘的药他都不经别人的手,都是自己熬的。”
允沐筱捏了自己一把,确定自己是否听错后,喃喃:“那家伙吃错药了对我这么好?”
只听外头有人轻咳了两声,宫女们的议论声也都消失,身穿紫衣的陆炳打开门进来,看到允沐筱正以奇怪的目光注视自己,他微微有些犯窘:“你醒了?”
允沐筱摸了摸下巴:“据说这几日都是你亲手照顾的我?”
陆炳:“本殿下那是怕你死了,没人伺候我。”
允沐筱哦了一声不再言语,她早就料到陆炳不会那么好心。
夜幕渐渐的落下,一切都显得那么风平浪静。
皇宫某处石洞中的密室响着细细碎碎的人声,似乎像是在谈论着什么。
“公公,听闻潜伏在彝族部落的兄弟终于打探到了前皇留下的符令。”黑衣人禀报。
马云昌认真地把玩手中的珠子,笑的诡异:“能操控冥棂组织的符令就两块,一块虎头金符,一块狼首银符,拿到这两块符令,这大乾江山就有一半到手了。”
“公公为何这么说?”
马云昌笑:“咱家跟随先皇几十年,哪能不知道他当年打下江山凭的就是这两块符令。”
“公公英明。”
“风,你先去彝族那边通知雨,给他多派些人手,务必要查到符令的下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