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向后退了一点:“就算要这样安慰别人,吻的也该是额头,不是嘴唇吧?”
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故意的?
我仔细地盯着穆谨言的表情,想看出个所以然。穆谨言移开他作孽的手,表情很是单纯无辜:“亲错了?那要不再来一次?我不介意。”
“穆谨言,你够了。正经点行吗?现在办正事要紧。”
我转头看了眼那道石阶,大概通往地下一层的样子。我起身向石阶走去,刚踩下一阶,想了想又将脚收了回来。身体朝一边侧了一下,我挑衅似的看向穆谨言:“你走前面。”
穆谨言无所谓地牵了下嘴角,一手放在口袋中,一手抓住我的手腕,大步走下石阶。我先是一惊,然后不得不小跑跟上,边跑边要求穆谨言慢一些。
走了一段路,穆谨言突然停下脚步,我一个踉跄,抓着他的手臂才站稳。他转头看向墙壁,不再向前走。
墙壁是普通的砖墙,配合别墅的整体风格,做成了复古的样式。我瞧着穆谨言注意的地方,那块墙砖上有些简单的雕饰,还微微朝外凸出了一些。
“菜鸟,这应该是个简单机关吧。”穆谨言用手轻轻触碰那块墙砖,转头问我。
我凑近看了两眼,又朝后退了几步,将那块墙砖的周围都细细看了一遍,才斟酌道:“以我对爷爷的了解,如果这真是个机关,爷爷把它设在这种不上不下的地方,多半是个恶作剧。还有,你能不能别叫我菜鸟了?”
我对这个称呼有意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说是他擅长的领域,我的确是个菜鸟,可现在,这里是我爷爷设计的密室,他做什么都得先问过我的意见,要真比较起来,他才是个菜鸟呢。
这么想着,我不禁有些得意,伸手拍了拍穆谨言的肩膀:“你呢,在这里最好不要乱来,听我的准没错。我呢,就大方一点儿,把爷爷教给我的一些简单的机关再教给你。你……你干什么?别按!”
我话音刚落,穆谨言已经成功将墙砖按了进去。我瞪大眼睛望着他,穆谨言也回头来看我:
“只是个恶作剧的话,试试应该没什么关系,我对这些设计还挺感兴趣的。”
我不理他,听着细微的墙砖摩擦声,急忙查看周围的墙壁是否有变化,穆谨言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继续研究他的墙砖去了。
一般恶作剧的话,爷爷大概会在脚下挖个洞设个机关,让人一不小心掉下去。我低头看了看,石阶并没有什么变化,而且如果有这种陷阱,大多不会用石头作为建造材料。
我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才吐出一半,我就背后感觉有什么碰到了我的肩膀,尖尖的,有些硌人。心底升起一股凉意,我缓缓转过头,一架白惨惨的骷髅赫然出现在眼前,触碰到我的正是它没有皮肉的手骨。
诚然,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看到这个,我是没什么感觉的。可是在这有些阴森且本来就让我不舒服的地方,再映着爷爷“用心”设计的绿光和红色颜料,骷髅骨架显得栩栩如生,他被一个貌似铁笼的东西关住,然后它“伸手”碰到了我……
我不受控制地叫了一声,脚下一滑,眼见就要朝石阶下滚去,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得嘞,这么摔下去不但可能会受伤,还会被穆谨言嘲笑到留下心理阴影吧。爷爷,你的恶作剧有些过分了啊,你孙女的身心健康说不定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恍惚中,我听到某个可能会引起我心理创伤的人一声焦急的“夏梓”,然后感觉腰上揽了个什么,之后整个人都被搂进一个怀抱,头被紧紧地护住。大脑一片空白前,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穆谨言他,叫了我的名字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