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的思想和纯洁的人不一样,这我知道,但秒懂了她那表情底下深层含义的我,表示很纠结。
午间我风风火火跑回了别墅,发扬实事求是的精神,打算逮住穆谨言问个清楚——他是否“清白”。彼时穆谨言在家里鼓捣着电视柜,好像是想把它移开,我这才想起穆谨言昨天说过要打开密室的事。
“回来啦,泼妇小姐。”穆谨言头也不抬,“过来帮忙。”
我懒得回应他,不过下午我和他的时间都很充裕,的确是时候鼓捣鼓捣这个地下室了。刚迈开步子,我就险些被沙发后的行李箱绊倒。
我扶额:“穆谨言,你的行李箱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收拾。”
穆谨言移开了电视柜,抬头看向我,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里面不是我的行李,是给你买的礼物。”
“给我买的?一箱子都是?”
“箱子里面都是。打开看看。”
通常穆谨言这么笑的时候——嘴角斜斜上翘形成一抹欠揍的弧度,眉毛上扬,漆黑的眸子带着算计——准没好事。我狐疑地瞥了他几眼,还是蹲下身,打开行李箱的搭扣。
入眼的是叠了好几层的、整整齐齐的、还带着价码牌的……裙子。行李箱盖子的夹层里,还有几个没有拆开包装的配饰。
穆谨言走到我身边,颇有邀功的意思:“去国外总要给你带点礼物,我看你平时都不穿裙子,就让Sarah帮忙挑了一些。”
“不,这都不是重点,”我站起身,手里拿着一条裙子,十分严肃,“穆谨言,你能给我解释下为什么这裙子会这么短吗?您老一时眼花看错了尺寸?”
“哦,并没有。忘了告诉你,上面这几件都是居家服,放在下面的那些才是可以出去穿的衣服。”
我不解: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短裙只能在家穿,嗯,穿给我看。”
我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木讷地看着某个越来越不要脸的人,脸瞬间涨得通红:“穆谨言,你……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么无耻?
穆谨言十分坦然:“不用惊讶,你应该明白,这就是男人的本性,我只是将它表露出来而已。男人都是危险的,所以,以后离除我以外的男人远一点,最好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
我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坐在地上。欲哭无泪已经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感受,现在的我只想抓住Sarah大美女一次性问个清楚,她到底还给穆谨言灌输了什么洗脑的思想——本来好好的一只腹黑小白兔,怎么在美国呆了几天,回来就变成狼了?
“穆谨言,我觉得现在对我来说,最危险的男人就是你。”
穆谨言脸色微变,眯着黑眸打量着我,看得我一阵心虚,他却突然轻笑了两声:“照现在我对你的企图来看,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好了,这个话题并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聊。”穆谨言走回电视柜旁边,蹲下身,“我们该办正事了。”
“照你的话来看,你觉得还有更合适的时机把话说清楚?”
穆谨言抬头,似笑非笑。仿佛怕别人偷听似的,他将声音压得很低,并且还故意放慢了语速:“当然。比如,晚上,在床上,睡觉之前。到时候我们有很多时间‘聊天‘……”
“你闭嘴。办正事。”
不用问了,穆谨言这厮,绝对“清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