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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04李渊

犹豫红梅在现代学校表演的时候学过舞台化妆,于是红梅给陵兰化了一张憔悴苍白的妆容,这使红梅想起李清照的“西风卷帘,人比黄花瘦。”于是给这个妆容起了个名字叫“黄花瘦”,看着楚楚可怜的陵兰再没有了娇蛮之气,红梅放心的点了点头。

随着小太监一声:“陵兰公主,红梅公主驾到。”她们来到了宣华宫。见她行完了礼,杨广问道:“你们怎么一起来了?”红梅偷眼瞧瞧宣华,她也正笑盈盈的望着红梅,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厌恶之感。

“父皇,女儿今早去拜见陵兰姑姑,见姑姑面容惨淡,就问其缘由,原来是因为父皇惩戒了那柳述。父皇一向赏罚分明,这是红梅一直所仰慕的。但是熟话说情之一字最是伤人,那柳述虽是不可饶恕,但是追根究底他与姑姑也是情发一心。现在姑姑看着他受苦,食不下咽,寝不安枕,如此下去恐有不测。还请父皇看着手足情深,放过那柳述吧。”红梅跪倒进言。

杨广望了红梅一会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情发一心。这翻话是谁教你的?”

“这^……”红梅一时梗住了,是啊红梅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红梅这么说话岂不是有点早熟。正在这时,宣华笑盈盈的接过话茬道:“红梅公主少年老成,又极为孝顺,怎能看着陵兰公主受苦。”

杨广望了陵兰一眼,沉吟了一下说道:“那柳述藐视皇威,公然抗旨,挟持公主,简直其气死朕了,朕恨不得吃其肉,寝其皮。陵兰你做为长公主,居然想委身此人,你把朕置于何地?”

陵兰一下子涨的脸通红,刚想开口。红梅急忙抢过话头说道:“父皇请息怒,陵兰姑姑其实已有悔意,她做为长公主,见红梅大隋国运昌隆,吾皇天威高远,实不应为如此小人动雷霆之怒,上天有好生之德,就请父皇看着那柳家长辈也是老臣谋国的份上,给柳家留下一丝血脉吧。”

杨广还没说话,只听宣华从下人手中接过茶水递给杨广道:“公主说的有道理啊,皇上既然不喜欢柳述,就远远的打发了他。何苦留他在京城,让人恶心。您这一份心啊,真真是为陵兰着想,但是红梅们的陵兰公主只怕不领那个情呢?”

陵兰听了此话急忙跪倒在地道:“只要皇兄能留下他的性命,陵兰愿意一辈子不和他见面。”看了她也是无奈的很,但是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必须的。

“陵兰,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如果我放了他,你再和他暗度陈仓,我一定会把他抓回来,明正典刑的。朕的手段你是见识过的,你最好不要以为朕是在吓唬你。”杨广的眼睛里闪烁着阴森的光,好像一只看见了对手的豹子。

红梅打了个寒战,一向刚强的陵兰此刻也伏跪在地,默默的垂泪。

华灯初照,陵兰和红梅静静的坐在灯前,两人都默默无语。

“你不打算把你和柳述的故事讲给红梅听?”红梅拍拍正在发愣的陵兰。

“柳述你不会不知道吧,他原先是皇上做太子时的侍卫啊?”陵兰惊讶的说。

“红梅不是去年在秋千上面摔来,然后失忆了,以前的事情都朦朦胧胧想不起来了。”红梅故作迷惑的望着她。

“对啊,我怎么忘了,可是红梅,为我觉得你自从上次摔过之后,性格跟一起好像不一样了,你自己没觉得吗?”陵兰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有吗?那姑姑红梅以前是什么样子的?”红梅又点好奇。

“你啊,因为生于帝王之家,加之皇兄对你宠爱有加,你还是很淘气的,很娇蛮的。”这话陵兰显然是打了折扣的,从那些下人看自己的诚惶诚恐的眼神里,红梅知道自己一定是一个蛮横骄纵,无法无天的小魔头。

“好了,姑姑,还是讲讲你的爱情故事吧。”红梅深恐陵兰再深追下去。

“我和我母后孤独皇后的性格很像,你也应该知道你皇祖母性格极为强悍,不许先皇纳妃的事情吧。”陵兰说着她的眼睛里闪烁着自豪的光芒,显然她自始至终都认为男人该对自己的爱人应该忠诚吧。

“当年我已经过了笈芨之年,先皇给我安排了许多公侯子弟,我多看不上眼。直到柳述当了侍卫,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是朝廷重臣柳机的长子。柳述为人正直,从不媚上欺下,又有一身的好武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并不得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的喜爱,他本来很看好现在的国舅萧瑒,一心想把我嫁给他,可是我却倾心于柳述。碍于先皇的威严,才勉强让我嫁给了柳述。然而他的心里自是很不满意。先皇驾崩后,皇兄就询个罪名把他发配到岭南去了。可是那时我们已经是伉俪情深,生死相依了。”陵兰的眼睛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这次皇兄逼我嫁给萧瑒,我抵死不从。大概是柳絮也知道了这件事,千里迢迢的从岭南赶回了,冒死闯进宫来。以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陵兰叹息道。

“真是情到深处无怨尤啊。”红梅摇着头说。

“呵呵,”陵兰笑了出来,道:“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情不情的。”

“你怎么和父皇一样?红梅已经十三岁了,也可以找婆家了。”红梅一急,说出了闺阁之事。

“哈,哈,”陵兰豪爽的大笑起来,道:“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个晓柳?”

“姑姑,你说什么啊!红梅只当晓柳是弟弟。那会有那个想头,更何况他已经……”红梅红着脸说。

“好了,好了,姑姑不开玩笑了,红梅也是跟你说说红梅的事情,省得别在心里难受。”陵兰果然是女中豪杰,发生了这么大事情,她都能从容面对。这时有一个念头在红梅心头闪过,杨广为什么讨厌柳述,若有弄明白这件事,也许陵兰和柳述还有机缘。于是红梅说道:“姑姑,父皇和柳述究竟有什么心结啊?”

“这个红梅也想知道,可是柳述当年就是不告诉我,还告诫我不可以问皇兄,否则有性命之忧。所以我也没敢问。我只是在先皇的手札里见过只言片语,好像于娄烦太守李渊家有关系。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也弄不清楚。”陵兰说道。

什么李渊?红梅心头一惊,那可是大唐未来的皇帝。

于是红梅说道:“这样啊,姑姑,红梅有个主意,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我去一趟李府不就行了吗?”

“皇兄会放我去吗?”陵兰疑惑的说。

“没有争取过,怎么知道不行。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情由红梅去求父皇好了。等我们差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一切就好计划了。”红梅机灵的眨眨眼。

“好吧,反正在这深宫里都快闷死了,何况李渊的母亲孤独夫人是你皇祖母的姐姐,红梅们和李家业算是亲戚。去一趟也无妨。”

于是第二天红梅就去见杨广,没想到杨广听说红梅要去,居然十分高兴,还给李家准备了礼物,还交代红梅,一定要红梅亲手把礼物教到李渊手上。而且还赐了红梅半付銮驾。然后喃喃自语道:“十四年了,十四年了……”弄得红梅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于是她和陵兰浩浩荡荡的上路了,这还是红梅到隋朝以来第一次出宫。本来以为看到的会是长安熙熙攘攘的景象。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百姓流离失所,卖儿卖女的惨象。杨广的失败就在于用民过重、急功近利,太想建立伟业了,人民带来了沉重的负担。

经过半个月的奔波,她们一行终于来到了娄烦。出乎红梅的意料之外,娄烦的市井民生和其他地方比要好得多。百姓安居乐于,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可见李渊不愧有帝王之才,当一个娄烦太守真是大材小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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