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一会儿吧。”季薇拉睡梦中喃喃自语道。
半小时之后……
不要啊,再这样下去上学一定会迟到,可是今天上午第一节课有数学测验,要是缺考她就完蛋了!数学老师可是全天下季薇拉最怕的物种,没有之一!
季薇拉急忙惊慌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不是她熟悉的房间,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这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土屋,陈设简陋至极,一张木桌两个竹杯,而她此时正睡在一张嘎吱作响的木床上。
咦,怎么回事?一定是我睁眼的方式不对。
季薇拉闭上眼,一分钟后,她小心翼翼地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却还是之前那个破烂小土屋,丝毫未变。季薇拉开始变得惊慌起来,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子!难道她被梦魇住出不来了?
快醒来!下定决心后,季薇拉咬咬牙,对着自己狠狠扇了一耳光。
但是…… “啪”!随着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季薇拉脸上火lala地疼,那疼痛的感觉如此真实,似乎是在告诉季薇拉一个残酷而匪夷所思的事实……她不是在做梦,这就是现实生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昨晚睡觉忘关窗户然后就被歹徒绑架了?可是她既没钱又没色,歹徒没事绑架她干嘛。难道是……绑错人了?
“啊!”终于反应过来的季薇拉尖叫一声,不知是因为脸上疼痛还是对现实的震惊。
“出什么事了?”
郝萌此时正在屋子外给地上的青菜浇水,听到季薇拉在屋内的尖叫声,连手里的铁锄头也忘了放下,便慌张地冲了进来。
“大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就是一名普通的初中生,爸妈都是人民教师,家里一穷二白,绑架我真的一点用都没有的。”季薇拉见郝萌突然手提“武器”闯进来,便以为他是绑架她的歹徒,于是苦苦哀求道。
“啊?你刚才说什么。你说的是……初中生吗,这是什么意思?”
这下郝萌傻眼了。他单手摸着后脑勺,努力思考着季薇拉话中内容的意思。
所以说,大哥他们干嘛要让他留在家里种地兼照顾这个突然到来的女孩子嘛,郝萌也想和他们一起去森林里狩猎啊,种地和照顾女孩子都不是他的强项。
“什么?”季薇拉见眼前的“歹徒”一脸呆萌茫然状,似乎是真的不懂的样子。她心中绝倒,这年头绑匪出门工作都不带脑子的吗,还是说绑匪觉得卖萌会让人质放松警惕,更加便于开展绑架工作呢。
“不好意思,我头脑不是很聪明,也不太会念书,有时候会搞不懂别人的意思。大哥教导我要多多学习,可是我太笨了,常常无法理解书中的内容呢。”郝萌歉意地笑笑。
“大哥?”原来绑架季薇拉的人不止面前这一个,狠角色还在后面呢。果然,绑架犯都是团体作案的啊。季薇拉的心又绝望了一分,这下,她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对啊,月馆大哥他们三个出门打猎去了,一般中午就会回来。”见季薇拉主动提起月馆,郝萌以为她对月馆感兴趣,便热情地向她报告月馆的动向。
原来现在的劫匪都流行把“打猎”作为作案的暗号,季薇拉心想,她一定是被另外三个劫匪劫持到这里,然后面前这个傻大个儿负责看守她。
“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郝萌完全没发觉季薇拉表情中的异样,还傻乎乎地朝她床边走去,想检查一下她的身体状况。
眼见着郝萌越靠越近,季薇拉心中突然涌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种种少女被歹徒劫色后暴尸荒野的新闻。面前这个劫匪这么突然靠近,难道他想……
“别过来!”季薇拉大叫一声,弓起身子尽量朝床角蜷缩过去,想离面前这个“绑匪”远一点。
“咦?”完全没有预料到季薇拉的反应会如此激烈,郝萌也有点不知所措,只好愣愣地站在原地。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气氛异常尴尬。
季薇拉手里拽着竹枕,紧张地盯着郝萌的一举一动,只要他再靠近一步,季薇拉就会将手中的枕头不偏不倚地扔到他的脑门上。哼,季薇拉别的不敢说,掷铅球的成绩可是全班第一!
郝萌此时也很紧张,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得罪了季薇拉,让她产生了这么大的敌意。
“哪个……我……其实你……”郝萌很想说点什么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可惜什么都没能完整地说出来。
季薇拉一瞬不瞬地盯着郝萌,只见他身着蓝色的粗布衣衫,褐色头发乱糟糟的蓬作一团,面色窘迫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他那副打扮和举止,要不是因为天生眼大肤白颜值高,倒真像个货真价实的强盗野人。哼!长成这样却是个绑架犯,真是白白浪费了这张俊美的脸。
“连我这种单纯可爱的美少女都不放过,你这个无耻之徒!为了不让更多祖国的花朵摧毁在你这种人手上,今天就算拼了我这条小命,我也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突然中二病上身的季薇拉怒吼道。
“哈?无齿之徒?”郝萌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下,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季薇拉会说他是无齿之徒。
然后郝萌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对着季薇拉灿烂一笑。
“姑娘,你可能误会我了,我是有牙齿的呀。不信你看……”郝萌咧开嘴,露出白晃晃的牙齿。
郝萌此番举动,让季薇拉竟无言以对。
就在季薇拉心中万马奔腾之时,一个响亮悦耳的声音适时地在门外响起,打破了此时微妙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