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的陵王府很是热闹，其他几位皇子除了司空硕、司空凡和司空暻秀之外，此刻都在正厅同司空韬谈笑
“十弟”司空晨拿着两份贺礼“这是大哥同七哥送你的贺礼，大哥他近来身子不太好，不能来，所以便由七哥送来”
“好说好说”司空韬接过礼盒放在了一旁“不过，婚典还要几日后呢，贺礼不当天送，你们怎么还现在送上了”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司空伯贤笑道“这不是怕你这新郎官到时候忙不过来么？”
“怎么会”司空韬忽然想起什么“诶？对了，三哥呢？你们怎么一股脑的都来了我这”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司空烈开口道“三哥近日都是闭门不见客的，我们怕叨扰他，便没有去他府上，贺礼都差人送去了”
“三哥也是可怜，娶了不愿娶的人”司空勋遗憾的摇摇头
“说什么呢”司空晗瞪了一眼司空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是父皇下旨赐婚”
“二哥说的也是”司空晨笑了笑“曹大人的千金也是错不了”
“这事情也都怪我”司空韬开口道“若不是我的话，三哥也不会答应父皇娶亲”
屋子里顿时沉默了许多，司空兴见着气氛有些降了，便忽然开口“来，十弟”拿起一幅画卷托身后的站着奉茶的侍女递给司空韬“这是五哥送你的成婚贺礼”
“五哥你也太小气了”一旁的司空勋开口道“十哥成婚，你就送了一幅画啊”
司空兴瞥了他一眼“你不也就送了几块香么？”
“诶？我送的那可是上好的龙涎香啊，只有父皇那儿才有的，我求了父皇好久才赏赐给我几块”司空勋看向打开画卷看的司空韬“十哥，我可一块都没舍得用，都给你了”
“多谢十二弟了”司空韬笑了笑，在正过头看向手中的画时，眼中闪过惊喜“五哥，这是”
“这是你当初跑到我那儿让我帮忙作的画，我猜当时你让五哥画的人就是十弟要娶的傅姑娘吧，所以这画，五哥可是精心画了许久才敢送给你，画轴是用檀香紫檀做的。”
“哦？”对面的司空烈放下茶杯“檀香紫檀？那可是极其名贵的木材”
“紫檀木而已”司空勋不服气的说道“我府上的茶案还是紫檀木制的呢”
“十二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司空晨开口道“檀香紫檀咱们天阑可为数不多，所以大多都是靠每年南洋等地采办回来的，普通的紫檀木百年成材，这种上等的檀香紫檀可是要上千年才成材的，是难得的佳品，见者不多，又因它稀少，遂为世人所珍重”
“怎么样？”司空兴笑着看向司空勋“十二弟现在还觉得五哥小气么？”
“哼”司空勋像小孩子般的一哼一扭脸不再接话
看司空勋这样子，其他几个做哥哥的都不禁笑了
“多谢五哥了”司空韬收起画卷“五哥画的太传神了，况且这么名贵，明日我便把它挂在我书房内”
“十弟是觉得这画轴名贵，还是觉得这画上的人名贵，才想挂在自个儿书房的？”司空晗打趣道
“二哥”司空韬顿时语塞，
“十哥是想每日在书房的时候也能看到十嫂吧”
“去去去”司空韬白了司空勋一眼
“呦，呦呦呦”司空勋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一样“十哥脸红了”
还没等司空韬说话，司空伯贤便开口“这有了媳妇儿就是不一样了，我可从未见过十弟脸红过啊”
“诶你们”司空韬也是憋的脸通红“你们再这样，我可不留你们用膳了”
整个厅内，充满着欢声笑语，地中间的火炉烧的也正旺，屋子内暖了许多，不知是因为烧着火炉，还是因为这样兄弟间的亲情氛围
这时，门外的侍女进来行礼“殿下，午膳已经备好了”
“走着走着，吃饭去，免得十弟一会儿真反悔把咱们撵走了”说着司空兴便起身
“五哥，我就是开个玩笑”
“诶？十哥，有没有荷包蟹肉啊”
“这大冬天的我去哪儿给你弄蟹去”
“少来，你府上的厨房里存了好多，我都看见了”
“你什么时候跑厨房去看见的”
“你管我”
就这样，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向用膳的厅子走去
倾颜阁中，看着司空凡将最后一根琴弦上好，拿起一旁放着的手帕，擦了擦琴弦和琴身，把琴放在桌上“好了”
鱼尺素默不作声的起身拿着古琴来到屏风前，把古琴小心翼翼的放下，转过身看向司空凡“可要我为殿下弹奏一曲？”
“不用了”
鱼尺素也没有再说什么，走到梳妆台，拿起一个做工精致的锦盒，回到司空凡面前“这是尺素送给殿下的成婚贺礼，望殿下笑纳”
看着鱼尺素手中拿着的锦盒，司空凡站了起来，将锦盒拿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对鸳【鸯玉佩
鱼尺素微笑道“尺素这里没什么珍贵的东西，也就只有前些年殿下赏的两块羊脂白玉，正好做了这玉佩送给殿下，权当是借花献佛了”
话音刚落，鱼尺素就被司空凡抱在怀中，鱼尺素震惊之余，垂落的双臂不知该拿起还是放下
抱着鱼尺素，司空凡沉默良久才开口“对不起……”
“殿下何来对不起之说”轻轻对开身前的人看着他，此刻司空凡眉头轻皱，眼中有说不出的悲伤和痛苦，鱼尺素莞尔一笑，抬起手抚平他皱着的眉头“要成婚了，殿下高兴些。莫要让旁人以为殿下是不情愿的，那可就苦了新娘子了”
“我……”
“殿下别说了，尺素明白。殿下是日后要成大事的人，自然也要有家世显赫的人才能坐得靖王妃的位子来帮衬殿下，曹大人在朝中也是帮衬着殿下的得力之人，他的女儿想来也不会错的，殿下……”
“本王府上还有事，先走了”不等鱼尺素把话说完，司空凡合上那锦盒的盖子拿着便离开了房间
随着门一开一关，房中只剩下了鱼尺素一人，再看向门口，脸上已没了方才的淡定自若，眼圈已然是红了，跌坐在凳子上，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第二十二章
天阑二十年腊月十五，皇宫内外张灯结彩，每个宫殿宫羽都被大红的绸缎簇成的团花铺满，大正红色的波斯红毯从皇宫正门一直铺满整条长街，直达陵王府与靖王府
街上的各家百姓门前也都挂着大红的同心结，寓意着天阑百姓祝福两对王爷王妃永结同心
此时漪兰殿的傅南兮站在地中央，身边几个侍女嬷嬷都在忙着给她身上穿一层又一层的喜服
一旁的崔瑾嬷嬷也在一遍遍叮嘱着傅南兮待会儿成婚大典开始时该注意的礼节
可傅南兮却是似听非听，上眼皮一直在与自己的下眼皮打架，因为她实在太困了，天不亮就被崔瑾嬷嬷叫起来开始梳妆打扮，各种珠钗首饰往自己头上戴，为自己打扮的嬷嬷更是在自己的额前点了花钿。最后将沉重华丽的凤冠戴在傅南兮的头上
“嘛呀，好重啊”傅南兮扶着自己的脖子“嬷嬷，我的脖子都快要折了”
“王妃，成亲之时，这凤冠是必须要戴着的”崔瑾嬷嬷面无表情的为傅南兮理理鬓角掉落的发丝
“哎呀好了好了，知道了”
而在曹笙的府上，曹馥菱也已穿戴好，只是她并没有像傅南兮一样抱怨任何，安静的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等待着靖王府来人迎她入宫行参拜礼
吉时一到，司空凡和司空韬分别带着迎亲队伍从各自的王府出发，在岔路口分别去了不同的方向，司空韬的队伍直接迎向皇宫，司空凡的队伍去了中书令府
最后两对新人的婚轿皆停在了大殿之下，殿内则是摆放天阑皇族祖宗牌位的地方，司空剑南、后宫众嫔妃，以及田将军府所来的亲眷、中书令府的亲眷都在大殿门外
司空剑南站在层层石阶之上，淑妃因有协理六宫之职，又是司空凡的生母，所以站在了司空剑南身侧，这样的位置从来都只是皇后才可以站的，如今司空剑南虽未立淑妃为皇后，但淑妃如今的位置，后宫其他的妃嫔等皆心里明了
司空凡与司空韬来到各自的婚轿前，一旁的嬷嬷将车帘撩开，新郎伸出手，车内的新娘也抬起手放在那日后要托付终生的大手之上，弯腰起身下了轿子。
虽是冬日，地面处处都是雪白一片，但却衬得那红色更加的鲜红，而那两位新娘，层层霞帔熨帖的穿在她们的身上，缨络垂旒，百花裥裙，裙摆曳地，其上绣着华贵的凤凰，随着她们一走一动，那凤凰图案如同活物一般，好似要振翅高飞
两对新人将红色团花各持一边，一步步走上石阶
可青石长阶，不是几步就能走得到的，曹馥菱身子娇贵，虽然早已累了，但礼数不能不周，也就一直忍着。而另一旁的傅南兮虽说这点路对她来说没什么，可是她却被另一个问题所扰
持着团花绸缎的手摸了摸肚子，傅南兮从天不亮就起来，一直折腾到现在都没有吃任何东西，肚子早就饿了
察觉到傅南兮的异样，司空韬偷偷瞥了她一眼，悄声的问她“怎么了？”
“我饿了”傅南兮同样小声的回答“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司空韬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上方等待着的司空剑南，然后继续悄声的说“这才刚开始，要想结束还早，一会儿拜完皇族，再拜诸神，最后拜父皇，礼成后再回到王府招待诸位宾客”
“啊？”
“怎么，崔瑾嬷嬷没有告诉过你这些吗？”
“额……”傅南兮想了想“可能……说过吧”
“罢了，你要实在是饿的经不住，这样，看见父皇身后摆放着的桌子么？”
傅南兮透过凤冠前的珠帘间的缝隙抬头看了一眼，司空剑南身后摆放着长长的青铜桌，上面还摆着各类水果蜜饯点心“看到了，可是那是参拜时供奉用的，不能吃吧”
“怎么不能吃，大殿里要拜的都是我司空家列位先祖，你与我成了亲就是自家人，况且我皇祖母也不会想饿坏了她孙媳的”
傅南兮听了司空韬勉强说的理由之后，轻笑了一声
终于来到大殿前，司空韬在路过那桌旁，趁着无人注意，利用宽松的长袖从一个点心盘子上拿走了一块糕点藏在袖中
进了大殿，两对新人跪在大殿之上行礼叩拜，礼毕，准备拜诸神时，司空韬再次悄悄的将偷拿的糕点塞在了傅南兮手上
傅南兮低头悄悄一看，手上是一块桂花糕点，开心的侧头看向司空韬
“藏好了，等拜完了再吃”司空韬的嘴角上扬
傅南兮也莞尔一笑，把糕点藏在了袖中
一切宫中的礼仪完毕，两队人马一前一后在长街上游走，而在路过倾颜阁时，司空凡却依旧面无表情，直接骑着马从楼下经过
而鱼尺素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自己房中，此刻她坐在屏风前弹着那古琴，对于外面的热闹声音完全不在意，也如同没有听见一般
门外，是云秀姑姑和一名男子的声音
“公子，尺素今日不见任何客啊，公子”
“让开！”
“公子！”
门被猛地踢开，那男子和云秀姑姑都出现在了门口，可还未等那男子迈步进来，鱼尺素瞥了一眼，以最快的速度摔碎一旁的茶杯，拿起一片杯子碎片抬手一甩
那碎片直接从男子的鼻尖前擦过直接扎在了门框上
“啊！”男子惊慌的后退了一步，云秀姑姑及时扶住了他
“尺素今日不见客，公子若再硬闯，碎片伤的就不是门了”鱼尺素继续悠然自得的弹着古琴
“你”还没等男子说什么，云秀姑姑赶紧拉着他走“哎呦，公子，我家尺素的脾气您还没了解吗？赶紧走吧，我叫别的姑娘伺候你”
男子在云秀姑姑的拖拽下离开了，鱼尺素抬手，强劲的掌风掠过，门自动的被关上
一曲一调的琴声又从房中悠然响起
迎亲队伍各自回了王府，新娘被送进新房内盖上了红喜帕，而司空凡和司空韬都各自在自己王府的正厅招待到场的宾客
刚开始等待着的傅南兮倒还有点儿耐心，因为折腾那么长时间，她早就想坐下歇歇了，可是坐时间长了也会受不了，天色也渐渐的黑了
傅南兮觉得这红盖头太闷，也不管什么礼仪，直接伸手把盖头扯下来扔在了床边，打量了一下这新房内，各处贴着大红喜字，身后坐着的床上也撒着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
“这床上撒了这么多，怎么躺下睡觉啊，这些人也不嫌硌得慌”傅南兮自言自语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陵王府内送走了宾客，司空韬在喜娘等人的陪伴下来到新房门口
推开门后，众人都十分惊讶，尤其那喜娘和身后的侍女们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此刻傅南兮头上早没了什么喜帕，地上竟是花生壳子、桂圆皮和枣核，傅南兮刚剥开一个桂圆，看了一眼门口的人，淡定的吃下去把皮扔在地上“你们看着我干嘛”
“哎呀，王妃啊，这些东西不能吃啊”喜娘欲哭无泪的走进来
“为什么不能吃，撒在床上又怪可惜的”
“这些撒在婚床上时寓意着早生贵子，现在被王妃您吃了，这这这……”
“这什么这”司空韬走了进来“只是图个吉利，王妃吃了便吃了”
“可，喜帕也是要等王爷来揭开的啊”喜娘看了一眼床上被仍作一团的喜帕
“这些就莫要你们管了，下去吧”
“可是合卺酒……”
“本王自己会喝，下去”
“是……”
遣退了众人之后，司空韬看着床边的人“过来喝合卺酒吧，陵王妃”
傅南兮哦了一声，起身来到桌前，因头上的凤冠太重，所以傅南兮一直抬手扶着，减轻重量
司空韬也看出了傅南兮难受，于是抬手帮她把凤冠取了下来“别戴了，怪重的”
傅南兮嘿嘿一笑“我早就想摘了”
司空韬在杯中到了两杯酒，递给傅南兮一杯，两个人一同饮下
放下酒杯，傅南兮看着司空韬，表情十分委屈“我饿了”
“饿？”司空韬看了一眼床边那些散落的瓜壳果皮“吃了这么多还饿？”
“这才多少啊，我可是天不亮就被抓起来，一口东西没吃，一口水没喝，吃了那块糕点之后搞得我更饿了”傅南兮捂着自己的肚子“它一直在咕咕的叫，原来成亲这么麻烦，以后都不成亲了！”
“诶诶诶，一次”司空韬拉住傅南兮的手“这一次就好了，可没了下次了”
“可是我现在饿啊”傅南兮直跺脚
司空韬想了想，拉起傅南兮“走”
“去哪儿？”
“跟我来吧”
这不，成婚这日，新郎新娘鬼鬼祟祟的从新房里出来，怕惊扰那些嬷嬷、下人，又鬼鬼祟祟的往后院跑去
而另一边的靖王府，府内的宾客早就都走了，可司空凡却一直坐在正厅里，一杯一杯喝着酒
管家走过来“殿下，该去新房了，靖王妃还在等着呢”
可司空凡却没有做声，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殿下，奴才知道殿下心有不愿，可这毕竟是陛下赐婚，看在曹大人的面子，也要……”
仰头饮尽杯中的酒，把酒杯放下“走吧”司空凡起身离开了座位
来到新房中，司空凡同样遣退了众人，直径走到床边站立，看着那盖着红盖头的女子，他多希望揭开盖头之后，看到的是她。
可惜，不是
伸手直接将盖头拿下扔在了一旁，这一举动倒是吓了曹馥菱一跳，她抬头疑惑的看着司空凡“殿下？”
司空凡侧过身子没有看她一眼，负手而立“累了一整日，你早些休息吧”说完转身便走
“殿下”曹馥菱慌忙起身叫住他，看着司空凡的背影“殿下不留下来吗？”
“本王今日醉酒头痛，怕扰了你休息”
“可今晚是新婚之夜啊”曹馥菱的双眼眼圈已然红了，此刻她的模样若是其他男子见了早就心生怜爱，可终究她面对的是司空凡，终究，司空凡没有回过头来看她一眼
“王妃你还是早点歇息吧，明早还要进宫拜见父皇母妃”说完，司空凡便离开了房中
曹馥菱跌坐在床边，看着桌上准备好的酒壶和酒杯，落下一滴眼泪
他，连合卺酒都没有同自己喝
另一边，司空韬带着傅南兮跑到了府中的厨房里，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后厨中也没了人
“你带小爷我来厨房做什么？”傅南兮打量着厨房，什么吃的都没有
“当然是给你做吃的了，你不是饿了么”
“做？”傅南兮惊讶的看着他“你？你做？”
“嗯”司空韬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你会么？”傅南兮用质疑的眼神看着他
“你还不相信我？”司空韬负手而立“我可是自小在军营历练长大的，什么没学过，说，想吃什么？”
“嗯……”傅南兮手托着下巴仔细想了想“小爷想吃牛肉面”
“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从小小爷就最喜欢吃牛肉面，师傅从前经常做给我吃的，只是后来小爷独自闯荡江湖，和他见面少了，也就很少吃到了”
“那好，今日本王给你做”
拿来面粉，司空韬开始认真的和面，傅南兮趴在一旁看着他“诶”
“诶什么诶”司空韬打断她的话“咱俩都成婚了，还诶诶诶的叫我”
“那小爷叫你什么”
“既然成婚了，当然要叫本王夫君了”司空韬一脸得意的说
“咦——”傅南兮受不了的抖了一下“不要，太恶心了，小爷叫不出口”
“那，就像父皇和母妃一样，叫本王的名字？”
“司空韬？”
“不是，是韬”
傅南兮一皱眉“也好恶心啊，不如……小爷给你取一个独一无二，只有小爷能叫的名字吧”
一直和面的司空韬停下动作侧头看着她“什么名字？”
“嗯……”傅南兮随手拿起一根青菜把玩着，认真的想了半天之后，面露喜色“哈，想到了，既然你叫司空韬，韬，桃，小爷以后就叫你桃子吧！”
司空韬用沾满面粉的手刮了一下傅南兮的鼻子，傅南兮的鼻子上顿时沾了白色的面粉，“什么桃子梨子的，怎么能叫本王这么秀气的名字”
“小爷不管”傅南兮直接一跃坐在了灶台上“反正除了【诶】就是【桃子】，你自己选一个吧”
“嘶——嘿！”司空韬一脸无奈的看着那蛮不讲理样子的傅南兮，最后也只能退让一步“好好好，桃子就桃子，本王怕了你了，不过在府中你可以随便叫，到了外面……”
“叫你殿下”傅南兮接过话茬，微笑的回答
“嗯”司空韬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和面做面条
等把牛肉面做好之后，递到傅南兮面前，傅南兮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夹起面条吸进嘴里
“怎么样？好吃么？”司空韬看着此刻嘴巴鼓鼓的傅南兮
傅南兮嚼了又嚼，等咽下去之后才说“好吃！”然后就继续夹起一筷子塞进嘴里“桃子，以后你都做给小爷吃，行吗？”
司空韬抬手理了理她额前的发丝，宠溺的笑了“好，以后只要你想吃，本王就做给你吃”
傅南兮吸着面条，对司空韬一笑，然后认真的吃着
“慢点吃，别噎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