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的忏悔其实是发自内心的。
虽然我和安小离曾经有过一段情,虽然我和她再次走到一起也是因为当年的旧情,可是,我很清楚,如今的我,心里唯一爱的是徐莹。对于安小离,我只是爱过,若说情,也只是爱过而已。
任何一个男人,在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具备的情况下,出于男性的虚荣,面对女人的主动示好甚至献身,恐怕都无法控制住自己内心深处蠢蠢欲动的青欲吧?
但是,也真的仅仅是身体最本能的雨望,无关爱情。男人的性和心,本来就可以截然分开,哪像女人,只要上过了几次床,便会死心塌地认为自己是爱上了。
不管我和安小离偷青的时候说了多少甜言蜜语,那都是为了刺激,是在平淡无奇的婚姻生活之外给自己寻求的刺激,而绝非动情。
我从未想过要离开徐莹,更未想过要抛妻弃子,骨子里,徐莹这样传统的女人才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妻。
只可惜,不管我怎么解释,徐莹她并不信我。看得出,她这一次,是被彻底伤了心。
我低声乞求她原谅,她却始终不说一句话。我不知道我说了多久,直到后来,看着她眉宇间渐渐出现了一丝不耐,我才打住了话。
我不敢再说下去,刚刚生产完的徐莹元气大伤,若我一直如此执拗地要求得她原谅,一时难以解开心结的她很可能这一晚都会因我的喋喋不休而难以入眠。
我只好叹了口气,为她掖掖被子,“莹,有话咱以后说,你先睡吧。不管怎样,我只想你知道,我再也不会和安小离有任何联系了。”
那一瞬,我似乎是看见徐莹眉目微动,可她始终没有睁眼,也没有说什么。
随后几天,我表现得格外勤快。而徐莹从小的教养也使得她不可能像泼妇一样大吵大闹,至少,在人前,她绝对没有表现出半点端倪。
双方老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竟都没看出我和徐莹之间有什么不妥,他们都以为徐莹是累了,才会那么嗜睡。
只有我知道,她时刻将孩子抱在怀里,真睡也好,假睡也好,那是她在这样的心境下唯一可以坚强下去的理由。
几天后,徐莹出院,住进了徐导家。
我的父母则住到我家里,白天也都在徐导家里帮着照顾徐莹和孩子。
因为家里人多,我白天没有机会单独和徐莹说话。而到了夜里,因为坚持母乳喂养,徐莹总是抱着孩子和她睡在一起,好几次我厚着脸皮蹭过去说点什么。她却当即抱着儿子翻了个身,将我一肚子的话全堵在了那里。
我心里又悔又急,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机会终于来了,这天中午,徐导夫妇去参加一个宴会,趁爸妈忙着做饭,我掩上房门,拉住徐莹的手,乞求她原谅。
徐莹只是侧了身子面对墙壁,把我当作空气。
我起初还压着声音,到后来声音便大了起来,我不停地认错,不停地保证,求她给我一次机会。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