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挽醒来的时候,看到方温执睡在了地板上,她衣衫整齐,只有束着的头发被解开来,蓝色的橡皮筋放在枕头边上。
阳光洒进屋子里,像金粉一样点缀在方温执的衣服上,他侧着脸,紧泯着薄唇,好像镀上了一层金边,犹如英俊的阿波罗。
如果他做了什么,她会开心,但他什么都没做,她更开心。
电话铃声把方温执吵醒,他有起床气,但没有江一挽严重。
方温执揉着眼睛支起身子来,皱着眉头环顾了四周一眼,把手扎进柔软的头发里轻轻抓着,看到了江一挽坐在床上接电话。
活动了一下脖子,他起身进洗手间。等他洗漱完出来,却看到江一挽重新把脸埋在枕头里蹭着,一边嚷嚷着好舒服啊不想起床,手机被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方温执弯下腰去捡手机,露出胸口大片肌肤。他坐在床沿边上,大手一挥拍在江一挽屁股上,江一挽的尖叫应声而起。
把方温执踹下床狠狠补了几脚之后,她说:“刚刚接了个电话,说宁愿在学校惹祸了,让我去接她。”江一挽一边迷迷糊糊下床,一边嘟囔着:“真奇怪,宁愿那么听话怎么可能惹祸呢?”
江一挽懒懒地站在镜子面前,方温执从身后环住她的腰,拿过一边的梳子给她梳头发。把江一挽的头发梳起来后,他就把头抵在江一挽的肩膀上,说:“快刷牙,牙刷用我的就行,然后我带你去吃早饭,吃完了就去接宁愿。”
“有没有人跟你说,你特别苏,汤姆苏。”江一挽抓过牙刷。
间接接吻么……
愣了一会,她开始刷牙。
方温执也不动,就那样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然后打开了热水,放好水把毛巾浸湿,等江一挽把牙刷从嘴巴里拿出来,就把毛巾递上。
“那还不是只苏你一个人?把脸上的口水擦擦,我去开车。”方温执轻笑道。
江一挽凑近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哪儿有口水了?
巡视了厕所一周,江一挽在衣架上发现了衣服,T恤衫加上灯笼裤,还有一双长筒袜,一双大头皮鞋。撇撇嘴吧,江一挽草草淋浴后把衣服穿上。
江一挽眨着眼睛看镜子里的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于是她好心情地扎了两条麻花辫。
方温执抬起头,看到江一挽,平日里总是懒懒地散着的头发扎成了松散的麻花辫,乖巧地垂在胸前,灯笼裤的长短恰到好处,衬得一双腿更纤细,白色的长筒袜裹住了线条优美的小腿。
江一挽倚在门框上,低头看着那双大头鞋,一只手别扭地拽着灯笼裤,嘟着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手夹香烟,穿着紧身衣服浪迹酒吧的她很美,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但现在这样一举一动都尽显干净澄澈的她,更美。
方温执朝她招手,江一挽应了一声,悄悄在门前的花花草草里摘下一朵花藏在手心里,眯着眼睛笑,慵懒惬意的样子像只在晒太阳的猫咪。
江一挽的左眼下面有一颗泪痣,方温执说过,看着她的眼睛,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吸进去。仿佛灿烂的无止境的银河一样美丽迷人,闪烁着最耀眼的光芒。
“去南一中接宁愿。”江一挽钻进车子里,坐在副驾驶座上,也不系安全带,把玩着刚刚偷摘的那朵花。
方温执忽然俯下身子靠近江一挽,越来越近,彼此的互相洒在对方脸上,温度慢慢上升。在狭小的空间里,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对方。
“下次,记得把安全带系上。”